一行人來到司楠說的山洞,環境確實很安靜。
樓慕煙走到還在昏迷的兩個人面前把了把脈,用金針紮了幾針,那兩人痛苦的表情漸漸的舒緩,面色也紅潤起來。
“樓慕煙你還會治病?”駱離詫異的看着樓慕煙。
他只聽說她會煉丹但是卻還沒有見過,現在親眼看到她隨意幾針就讓那兩個氣息萎靡的劍師恢復了精神,心不由得一動。
樓慕煙收回金針,“是啊!”
“那你會治眼疾嗎?”駱離急不可耐的問,他心底總有一種聲音相信樓慕煙。
聽到駱離的話駱燁的身子僵了僵,這個動作只有樓慕煙發現了。
“要看是什麼眼疾,你問那個不好治。”樓慕煙沉思了會也沒隱瞞的回道。
駱離眼中露出震驚,“你,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駱燁本來放鬆的身子又怔了怔,難道樓慕煙發現了他的秘密?
“嗯,他是後天因爲術法的原因患的眼疾,能治好,但卻不是時候。”樓慕煙時刻都在觀察駱燁的眼盲症,雖然沒有把脈但是心裡早就有了數。
駱離一把拉住樓慕煙的胳膊,緊張的問:“爲什麼不是時候?”
“因爲要治療這種眼疾需要配置一種眼滴液治療,而配置的靈草我並沒有。”樓慕煙攤了攤手。
“需要什麼靈草?”駱離抿着脣問。
樓慕煙擡眸看了看駱燁發現他的情緒沒有表現出來的平靜,想了想說:“我晚點給你一份清單。”
“好!”駱離像是鬆了一口氣,又小心翼翼的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我是神醫你信嗎?”樓慕煙輕笑着挑眉道。
駱離見她笑臉如花,心砰砰的跳着,“信!”
樓慕煙這個女人雖然狡詐腹黑卻不會拿正經事開玩笑,想來大哥的病就是她看出來的。
心裡忍不住有些期待,如果樓慕煙真是神醫,那是不是以爲這大哥的眼盲能治好?
“你們在打什麼啞語,誰有眼疾。”司楠從未看過駱離這般失態,聽兩人說完一知半解,於是湊過去問。
駱離嫌棄的將他推開,“死不要臉的管你什麼事?”
不過他也終止了和樓慕煙的探討,既然她知道大哥的事情,等無人只時再去問她好了。
“切,我就問問已而,不說算了。”他白了駱離一眼,走到樓慕煙旁邊坐下,用最俊美的姿勢笑看着她問:“小美人,你是神醫不如幫我看看?”
樓慕煙眸色不明的看了看他,淺笑着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搏,本來只是隨意看看,可臉色卻越發的凝重。
“怎麼樣?”司楠其實對自己的情況有數,可卻並沒真指望樓慕煙能把出來。
樓慕煙手回手,用帕子擦了擦,讓司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可是每天都有洗澡的。
“恭喜你有一身百毒不侵的血液。”樓慕煙表面說着恭喜,聲音卻沒多少真恭喜的意思。
司楠睜大眼睛,“這個也能把出來?”
“死不要臉的,樓慕煙都說她是神醫了。”駱離對樓慕煙大從心眼裡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
“沒想到小美人還是神醫。”司楠乾笑一聲,問:“我這血能解毒吧?”
“要看是什麼毒。”樓慕煙回道。
“如果是水幻幽夢呢?”司楠眼中露出一絲謹慎,過了一會纔開口問。
樓慕煙臉上的神情變了變,“爲了解水幻幽夢所以你就將自己養成個毒人?”
“真能解是嗎?”司楠的表情有些凝重和激動。
“這個不好說。”樓慕煙頓了頓繼續道:“要看中毒之人種了多少年的毒,還有體質,若是中毒的時間太長,憑藉你身體內養的毒血怕是有點懸。”
“十年呢?”司楠目中劃過一抹沉痛。
樓慕煙和司楠接觸了這段時間第一次發現這個性子嘴毒玩世不恭的男人露出這種情緒,“如果是中毒之前身體本就強壯的男子十年沒問題,但若是換成女子十年前種了這樣的毒,那就算你的血液在過一段時間徹底大成後也難解,至少有生命危險。”
樓慕煙總覺得司楠說的人應該是對他很重要的一名女子,因此也不隱瞞。
司楠緊緊攥着雙手,手背青筋攢出,“那有沒有什麼辦法降低危險?”
“具體情況要見到病人才知道。”樓慕煙面色嚴肅的說:“種水幻幽夢之人一般會陷入沉睡,她如果中毒十年,那麼體內的生機也耗損了十年,用你大成之後的毒血能解,卻也可能讓她中另外的毒。”
聽樓慕煙說的頭頭是道,司楠心中最後那點懷疑都消散了,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如果你看到病人,你能治嗎?”
“沒斷氣的話我有九成把握能治好。”這點自信樓慕煙還是有的。
司楠眼睛灼灼發亮,“比賽完後你跟我去瑞安國好嗎?只要能救好她,無論你開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
“我能問下那是你什麼人嗎?”樓慕煙一直都覺得司楠應該是一個涼薄之人,見他願意用身體養毒來爲那人解毒,她也忍不住有些動容。
“她是我母妃。”司楠聲音有些沙啞,少了平常的騷包和吊兒郎當。
樓慕煙一怔,見司楠的神情和情緒不似作假,心裡對他倒像是從新瞭解了一番,這個男人那騷包的性子也是掩飾本性的表象吧。
“好,比賽完了之後若是你還活着我就陪你走一趟。”樓慕煙點點頭。
瑞安國雖然在北地域,但離焰宙國卻不算太遠,司楠是皇室中人,她幫了他也許會惹上不少麻煩,但對樓家絕對是有利的。
而且這世間最難得的就是赤子之心,司楠不管本性如何多變,但不顧性命以毒養毒,只爲給母親解毒,這一份孝心值得她尊敬。
她樓慕煙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在凡人界跟着那位神醫學習醫術二十年,她也學會了醫者仁心。
司楠挑了挑眉:“什麼叫我還活着你就陪我去?”
這個女人是在咒他死嗎?難道最應該擔心能不能活下去的人不應該是她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