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青眸中盡是冷意的掃了掃寢宮外的人影,還要樓慕煙有先見之明,否則怕是治療到一半就會被這些人破壞了。◎→
“司楠呢?”樓慕煙聽到外面的吵鬧聲中並沒有司楠,轉頭對婁青問。
婁青回道:“他最近幾天去查你們焰宙國的消息去了,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樣啊!”樓慕煙摸摸下巴,看着牀上的美人問:“她醒了之後你要帶走她嗎?”
婁青一滯顯然沒想到她怎麼會這樣問,隨即苦笑一聲:“你看出來了?”
“恩,她知道嗎?”樓慕煙點點頭。
在她看來這個男人捨去前程陪在一個很可能隨時死去的女人身邊十年,並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反正肯定比外面那抹明黃的身影值得託付。
“應該不知道,我們是師兄妹,在一次歷練中她遇到了司徒義就被帶到了皇宮,等我找到她時,她已經生下了小楠。”
婁青自嘲一聲,“以前她雖然過得痛苦卻從未想過要離開那個男人,我又怎麼帶她走?”
“也許這次她醒來後一切都會不一樣了。”樓慕煙淺笑道。
婁青不知道中了水幻幽夢的人其實清楚沉睡時發生的所有事情,她後來喂她吃的那枚丹藥不但能讓她儘快甦醒,還能幫助她加深這十年來的記憶。
一個男人只是偶爾來看看她,對害她的人並未處置,後宮佳麗依舊寵幸,一個男人十年如一日的守着她,誰纔是真心的司楠的母妃這次已經用生命去驗證了。
“呵,希望吧。”婁青低頭收斂起眼中的痛苦之色。
“這是一份大陸最齊全的靈草集,你醫術這般高明,又是一名三品的煉丹師,相信能用的上。”
婁青臉上目中恢復了平靜拿出一份玉簡遞給樓慕煙,“這算是一份謝禮吧,將來如果有需要的地方,只要我能幫得上忙,一定會全力以赴。”
樓慕煙接過玉簡用精神力探入掃了掃,眸低劃過一抹驚喜之色,沒想到婁青手裡竟然有一份這麼齊全的靈草介紹,還配着圖片。
玉簡裡靈草不少和修真界名字不同,卻是她熟悉的樣子跳躍而出,對她確實很有用。
“謝了!”樓慕煙不客氣的收下,想了想拿出一枚玉佩遞給婁青說:“如果她願意和你離開,你們沒有地方去的話,可以去樓家。”
不管婁青最後會不會去樓家,都算是她爲樓家結的一份善緣。
“好!”
樓慕煙見婁青收起玉牌,脣邊揚起一個弧度,擡頭冷冷的看着門外,心神一動,陣旗就回到了她的手中。
隨即,司徒義帶着人闖了進來,當看到樓慕煙和婁青兩人時頓了頓,眼中盡是詫異。
“不知道皇帝來這裡作何?”婁青面無表情淡淡的掃了司徒義一眼。
司徒義對婁青的態度並不在意,反而笑着說:“沒想到婁大師也在這裡,我接到暗衛的消息說有人可能意圖對芊兒迫害,所以就帶人趕來了。”
“皇上說的那個意圖不軌的人難道是指我?”樓慕煙臉色一冷,“在這裡的可只有我和婁大師。”
司徒義沒想到樓慕煙會這般大膽,不過這女子是他兒子的心上人,又是八極宗好不容易挖去的弟子,他自然不會因小失大責怪她什麼。
“朕指的自然不是樓小姐。”司徒義笑笑,隨即話鋒一轉帶着幾分凌厲,“但不知道樓小姐爲何會和婁大師單獨在此,還佈置了陣法以防別人進入?”
這樣的陣法在他看來樓慕煙是佈置不出來的,他暗喻責問的其實是婁青。
兩人正準備回答,突然後面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
“他們都是我請來爲母妃治病的,你無權責問。”司楠冷着臉快步走進來擋在了樓慕煙兩人面前。
司徒義雖然知道兒子對他一直是這種德行,但卻十分的不悅,“那你母妃的病治療得怎麼樣了?”
“這就不撈你操心了。”司楠突然露出一個快意的笑容,湊近司徒義說:“你還是趕快去賢妃宮殿看看吧,去晚了你寶貝兒子的命也許就保不住了。”
“你做了什麼?”司徒義臉一沉,帶着怒氣質問:“他可是你親哥哥。”
他完全相信司楠能對司煜下得去殺手。
“我母妃可只生了我一個。”司楠不屑的哼了一聲。
“你真是不可理喻。”司徒義深吸一口氣將想給司楠一巴掌的衝動壓下,甩了甩袖子轉身就帶着人離開了。
司楠眸子泛出抹哀涼之色,心裡那絲對父親的期待徹底消散。
“慕煙,我母親的毒解了嗎?”他抿了抿脣問。
“解了,不出意外她晚上就能醒來。”樓慕煙從未見過司楠剛纔那副落寞模樣,但卻也無從安慰,這個男人需要的不是安慰和勸導。
司楠桃花眼裡爆射出抹狂喜的亮光,“真的解了,母妃終於要醒了。”
樓慕煙伸手拍了拍司楠的肩膀,“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去看看你母妃。”
她看得出來司楠和婁青之間有話要說,於是自覺離開。
夜色漸濃,樓慕煙的房門被敲開。
“有事?”樓慕煙打開門將司楠迎了進去。
司楠坐下後說:“大恩不言謝,以後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吩咐。”
隨後他將一枚空間戒指遞給樓慕煙:“這是物質感謝,人情的感謝我先記在心裡,等你有需要時在用。”
“好!”樓慕煙也不客氣的將空間戒指收下,裡面除了十萬靈石外,還有不少珍貴的靈草。
“對了,你們焰宙國和婆羅國打起來了。”司楠將一份得到的新消息遞給樓慕煙。
樓慕煙接過看了一遍,臉色愈發的凝重,“根據你收集的情報來看,婆羅國發動戰爭已經籌劃了不少於十年的時間?”
“對,不但如此,婆羅國中還冒出了不少修爲實力很強的劍師,好像他們有種什麼能量能強行提升人的修爲。”司楠皺着眉頭說。
樓慕煙眸色漸冷,看來和顧家勾結在一起上次要暗殺他們兄妹的就是婆羅國之人了。
婆羅國選擇在這種時間開戰想來也是因爲她和哥哥在大陸爭霸賽上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又被宗門看上,讓他們產生了危機感。
“現在的戰況如何?”
司楠回道:“焰宙國的情況並不樂觀,你爺爺和父親都親自披甲上陣趕往邊疆了。”
“本來戰事一開雙方都處於勢均力敵的狀態,可自從那批神秘的黑衣人出現後,局勢就朝着一面倒,現在婆羅國佔了上風。”司楠如實說。
樓慕煙眯了眯眸子擡頭說:“司楠,我現在就需要你的幫忙了。”
“好!”司楠毫不猶豫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