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戟化形之後和他的性子反差太大,樓慕煙突然有種他還是變成鳥更好的感覺。
“主人,你看我比紅衣美男如何?”冰戟一開口瞬間就將那份儒雅破壞乾淨。
樓慕煙白了他一眼,“冥修可比你俊美多了。”
這是實話,冥修氣質高貴,偶爾帶着種邪魅感,但其實性子很冷,非常矛盾的結合卻又讓人覺得這才應該是他。
至於長相就更不用說了,冥修五官深邃猶如天斧神功雕刻而成,鳳眸狹長幽深,要將人深深的吸進去,俊美得不似凡人。
微微抿着薄脣的樣子,就像是一把收斂於劍鞘中的絕世寶劍,刀劍出鞘時誰與爭鋒。
她來到比賽空間中認識的男子英俊的不少,如駱離的陽光俊朗、駱燁的清貴出塵、司楠的雌雄難辨、赫連烈的風流倜儻等,雖然各有千秋,可無論是總體氣質還是單單的長相卻無一人能勝過冥修。
“主人,你這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冰戟翻了個白眼。
雖然冥修確實氣質出衆,長相無以倫比,但他嘴上堅決不承認自己比他差。
樓慕煙瞥了冰戟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冰戟癟癟嘴,小聲的嘀咕:“那紅衣美男有什麼好的。”
提起冥修,樓慕煙眸子裡少有的露出一絲溫情,也不知道那廝現在怎麼樣了?
樓慕煙有些不解,若是那天救她的人是冥修,他爲何會在比賽空間裡而不真正現身呢?
隨即她靜了靜心神,將拍下的那件飛行法器拿了出來。
這件飛行法器越來越給她一種危險的感覺,那股心悸感應該就來自這裡。
如果將法器扔了她換個地方也許能暫時解除危機,但是她卻不想坐以待斃,如果真是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若是現在不管將來必定是一個大隱患。
她做事不喜歡做半截,既然躲不掉就等着吧。
“主人,你最近經常拿這件飛行法器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冰戟湊過來好奇的問。
“嗯,這飛行法器上佈置了一個拘魂陣,要是我滴血忍住的話靈魂可能就會被對方施法強行拘了去。”樓慕煙也不隱瞞,幾隻靈寵已經和她交心,都信得過。
須彌輕舟上那處不起眼繁雜的花紋裡面隱藏着的就是拘靈陣,要不是她陣法研究的高深也發現不了。
冰戟一驚,“那煉器師也太歹毒了,主人那你爲什麼不把這飛行法器扔了?”
能在飛行法器上做手腳還雕刻出拘魂陣這種繁雜難澀的法陣,也只有那個五品煉器師才做得到了。
“扔了又能如何?我有種感覺,他就是衝着我來的。”樓慕煙眸色凝重,帶着幾分少有的殺意,“與其提心吊膽坐以待斃,不如引他出洞,想辦法將這個大隱患除去。”
她不知道自己和那位霧大師是不是有仇怨,但是敢對她動手腳就要付出被她報復的代價,她倒是要看看他想幹什麼。
“也對,這樣的隱患不除去臥枕難安。”冰戟眼中劃過抹冷意。
他從來也不是個善良的妖修,只是平常將心底那種嗜殺掩蓋了起來。
想打他小主人的主意,也要問問他同不同意。
同一時間,一名面無血色、蒼白異常的中年男子乘坐着一艘和須彌輕舟類似的飛行法器朝着樓慕煙所在的位置趕去。
那女娃竟然進了一類危險區,這樣也好,在危險區裡倒映陣法監看不到,也方便他行事多了。
是的,樓慕煙所在的區域正是被比賽空間劃分出來的一類危險區的外圍。
霧大師所想的也正是她想的,有的手段和底牌她可不想被其他人監看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骨子裡一直有一種瘋狂,她就喜歡挑戰高難度的事情。
兩天後,樓慕煙坐在木屋中喝着靈茶,手裡拿着那本地階劍技靜靜的翻看。
突然,她擡頭看着門外,脣邊勾起一個帶着涼意的弧度,“閣下既然來了,不如進來喝一杯茶解解渴?”
冰戟幻化成七彩鸚鵡站在樓慕煙肩膀上,聽她這樣說忍不住警惕的看向門外。
樓慕煙脖子上吊墜裡的那團黑霧突然散開,露出一個黑衣男子的身影,依舊看不清面容,他睜開眼睛饒有興致的將魂力探出,有免費的戲看,何樂而不爲呢?
他正好也想借着這件事看看,這個叫做樓慕煙的女人到底配不配和他進一步合作交易。
她的話音落下之後,就見一名臉色蒼白,脣紅得有些妖冶的男子走了進來。
“你知道我要來?”霧大師步覆輕盈的踏進屋中在樓慕煙對面坐下。
樓慕煙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眼中卻沒有多少溫度,伸手爲對面的人倒了一杯茶,“我等你很久了,你這速度也未免太慢了點。”
霧大師眼中一凝,頓了頓才笑出聲來,“你這個女娃果真不凡,看來你已經看出了須彌輕舟上的問題。”
“我也沒想到聞名於天靈大陸的霧大師竟然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在拍賣的飛行法器上隱刻着拘魂陣,你不覺得丟臉,我都爲你感到噁心。”樓慕煙淡笑着譏諷道,言語略帶刻薄。
這位霧大師的所作所爲確實讓人不齒,她還嫌罵得不夠。
霧大師臉上露出幾分薄怒,神色變了又變,隨即他恢復平靜,端起面前的靈茶喝了一口,才緩緩開口:“好茶,只可惜你喝不長了。”
他沒想到樓慕煙在陣法上的造詣會如此之高,要不是隻有她的魂魄才能救愛妻,他也不想對一名這樣的天才出手。
“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不如說說你的目的吧?”樓慕煙心裡也很疑惑這位霧大師爲何想要她的命。
她從未見過他,而且看他的神情對她並沒有仇恨,殺意中好像還隱含着絲無奈。
“因爲只有你的神魂才能救我的愛妻。”霧大師伸手爲自己重新蓄滿一杯靈茶道。
樓慕煙和愛妻有着血脈淵源,讓她死個明白倒是也無妨。
“愛妻?呵,我怎麼不知道自己的神魂還有這種作用。”
樓慕煙冷笑一聲,垂了垂眸,長長的睫毛將眼中的神色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