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寒在天淵城主面前很少會露出溫和的目光,一向都是冷冷清清對什麼事情都不上心的樣子。
“清寒,你剛纔叫那個丫頭慕煙?”莫城主顯然已經捕捉到了自己外孫的情緒變化,“你和那個小丫頭認識?”
“恩,慕煙對我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夜清寒想了想回道。
莫城主沒想到這個冷心冷情的外孫還有重要的朋友,他之前想要和古家聯姻也是看在古凝夢溫婉識大體可能是個賢內助上。
夜清寒並不需要多喜歡古凝夢,但是他想給外孫一個家的感覺,猜想找個溫婉大氣的女子成婚生子,也許外孫的性子就沒那麼冷了。
他眼中的神色變幻了一番,看來他一直想錯了,難怪最近夜清寒對他的態度更冷了。
“原來是清寒的重要朋友啊!”莫城主臉上露出幾分笑容,“那想必這個小丫頭是會贏的。”
外孫說樓慕煙會贏,那他完全相信外孫的判斷。
“恩,她肯定會贏的。”夜清寒清俊無雙冷冰冰的臉柔和了許多,脣角揚起一個曇花一現的弧度。
和莫城主兩人的態度相反,古老祖和古凝夢的心情就不是那麼愉悅了,甚至可以算得上陰霾籠罩。
古老祖神色莫測的看了看樓慕煙的方向,計劃着怎麼將其除去。
只有他才知道天淵城和古家要聯姻的消息並不是天淵城放出去的,甚至兩家其實根本就沒達到要聯姻的地步。
只是莫城主對他的孫女還比較滿意,他有次試探性的開玩笑說讓古凝夢和夜清寒湊一對,莫城主沒有說贊成也沒有反對。
之後莫城主對他的態度也沒那麼冷淡,他才計劃着務必要讓兩家聯姻。
天淵城的勢力對古家來說很重要,只有先通過聯姻纔好蠶食對方,他不能讓那個姓樓的丫頭攪合了。
古凝夢終於能體會到白飛瑤對樓慕煙的恨意了。
白飛瑤喜歡的池師兄被樓慕煙勾引,現在她的未婚夫夜清寒也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眼睛。
那個小賤人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長得漂亮點,可她和白飛瑤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啊!
聽過白飛瑤說起樓慕煙,加之在傳承之地所見,她心裡有了些猜測。
難道池修和夜清寒這樣的風華絕代男人不喜歡單純可愛或者溫婉大氣的女子?
他們喜歡的反而是樓慕煙這種粗魯狂野不知道淑女爲何物的女子?
是了,對於見慣了大家族溫婉大氣女子的他們來說,也許野蠻任性點才能吸引他們。
她心裡轉了轉,也許她要適當改變在夜清寒面前的形象了。
這邊樓慕煙將七彩琉璃鼎拿出,一株株的靈草扔了進去,一次性就煉成了釀製六品高級靈酒的酒丹。
酒丹是屬於特殊的丹藥,只能用來做釀酒的主材料,所以就算是煉製十品的酒丹都不會引來丹劫。
她一拍丹爐,十五顆酒丹飽滿剔透飛出,一顆顆的躍出落進了一個專門用來釀酒的酒鼎裡。
樓慕煙的酒鼎是用曜螢石煉製而成的,對於釀製釀酒和七彩琉璃鼎煉製丹藥一樣,有輔助作用。
在場的煉丹師,包括藥宗的太上長老看着樓慕煙煉丹眼睛都爲之一亮。
這樣的速度、方法和結丹率真是世間少有。
“這個丫頭的煉丹天賦在老夫之上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厲害了。”藥宗的太上長老嘆了口氣說。
聽了他的話,其他的幾名太上長老都十分驚訝。
“你說笑的吧。”浩嶽宗的太上長老說:“你這個老傢伙可是七品高級煉丹師,那個小丫頭怎麼能和你比?”
“不,在煉製六品高級的丹藥上,老夫甘拜下風。”
藥宗的太上長老補充道:“我就是煉製她手中的那種丹藥,發揮最好的時候也最多隻能煉製出十顆,還不一定顆顆都是上品丹藥。”
“樓丫頭不但煉製出了十五顆,而且每一顆都是上品,成丹率基本是十成。”
藥宗的太上長老隱晦的看了一眼滿面笑容的天璇老祖,心裡鬱悶無比。
爲什麼樓慕煙這等煉丹天賦的弟子不是在藥宗呢?
金銀兩兄弟的丹藥只煉製到一半時樓慕煙就將酒丹煉好,品級還比他們的高,兩人的心不由得一沉。
樓慕煙並未理會其他人的目光,她拿出幾顆高級靈果和靈草碾碎後扔進酒鼎,然後拿出幾瓶收集的靈水倒了進去。
最後拿起一個罐子,將裡面濃郁芬芳的千年蜂王漿倒了一部分進去。
她並未使用攪晃的東西,而是將兩隻手掌貼到酒鼎邊緣使用內勁一點點的讓酒鼎裡的東西均勻。
當藥鼎力的丹藥和靈草、靈果、蜂王漿徹底相溶後,一簇紫金色的火焰從她的指尖跳出。
她晉級到了劍神修爲已經不用再掩蓋真正的本命靈火。
成爲靈酒師的條件十分苛刻,除了是煉丹師和有釀酒天賦外,還必須對火候的控制十分的精通,否則釀製出來的酒將會變酸。
她一點點的控制着手中的靈火,忽大忽小,整個釀製靈酒的過程她的臉上都帶着肅穆認真的神色。
她釀製靈酒行雲流水,一顰一動都帶着讓人賞心悅目的美感。
彷彿在場的人並不是在看人釀酒,而是在欣賞一幅靜動相宜的古畫卷。
四周說話的聲音漸漸消失,所有人都盯着樓慕煙的動作,就連對釀酒一竅不通的人都認真無比被她吸引。
半個時辰後,一股淡淡的清幽酒香從酒鼎中鑽了出來,讓在場的人頓感心曠神怡,精神無比。
隨後,樓慕煙將靈火撤去,一翻掌心,一層層的冰霜將酒鼎包裹。
那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在寒冰的冷卻下更是散發出更加讓人垂涎三尺的香味。
在場嗜酒的人都忍不住嚥了咽喉嚨,這樣的美酒真是聞所未聞。
樓慕煙並未立即將酒出鼎,只有冰鎮一個時辰這靈酒才能達到香醇甘冽口感最佳。
接着她又拿出七彩琉璃鼎煉製了另一種酒丹,然後拿出幾顆金色的血囊和兩株月光草扔進另一個酒鼎中。
這次的火候比上次更難把控,但她依舊十分熟練,動作沒有一絲停頓。
當血囊酒開始冰鎮時,她將先前的那個酒鼎揭開,一股清冽的酒香撲鼻而來。
她轉頭看向還未完成釀酒的兩人,脣角微微勾起吐出四個字:“你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