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之中,孤獨御正在嚴刑拷打,這一次連他也沒有猜出來究竟是誰想要刺殺皇帝,在嚴刑拷打了半日之後,那死士終於說出了幕後主謀。
“說,究竟是誰派你來刺殺皇上的。”孤獨御最後沉着聲問道,已經將那人折磨得半死不活,最狠辣的招數也都全部用盡了。
“我是絕對不會說的。”
“是麼,方纔我已經查到了你的真實身份,你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妻子吧,若是你不實話實說,我這就將你的妻子也抓來,我知道做你們這一行的最不想就是波及自己的家人。”
那人聽到他說妻子一事,整張表情才爲之一變,“你有事就衝着我來,不要對一個女人下手。”
“抱歉呢,我只管過程,不會理會手段,你要是現在將主謀說出來,我就饒你不死!”孤獨御威脅道,威脅人是他們這一行最常使用的手段了。
他們做死士的一般都是沒有牽掛的人,孑然一身最好,若是有親人就會成爲他們最大的弱點,這人還有個剛結婚的新婚妻子,這就成了他最大的弱點。
“我只能告訴你給我們下達命令的人是這塊玉佩的主人,他做的極爲隱秘,每次和我們接頭都沒有露出真容,只是那一天他無意中掉落了這塊玉佩。”那人從儲物戒指之中拿出了一塊玉佩。
這塊玉佩潔白似雪,通體纖塵不染,一看就是玉中的珍品,孤獨御將玉佩反過來一看,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這塊玉佩上面的字會是一個潤字。
“你可有撒謊?”孤獨御也覺得此事不可能是孤獨潤做的,他沒有理由要這麼做,可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也容不得他說不了。
“這塊玉我知道來頭,如此殺頭的事情我可不能亂說,我只是說這塊玉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至於是不是本人我就不清楚了。”
這人說的十分真摯,倒也不像是會撒謊的,孤獨御將玉佩拿走,吩咐了人將他嚴加看管起來,這纔拿着玉佩去找了皇上。
此事絕非是小事,他不能隱瞞,將玉佩呈給了皇上,皇上拿着那塊玉,頓時火冒三丈起來。
“父皇,這塊玉佩當真是四皇弟的?兒臣覺得此事或許還有些出入。”孤獨御下意識的給孤獨潤說起了好話。
其實他的心並不歹毒,狠毒只是他假裝而已,尤其是對這幾個皇子他都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態度。
“有假?怎麼可能有假,這塊玉佩是朕當年親自賜給他的,他從小溫潤如玉,朕覺得這塊上好的玉和他很像。專門讓人雕刻打磨了送給他,這個潤字下面還有一個小小的印記,就是朕當年親手刻的。
玉可以有假,但是朕自己的手法還是記得很清楚,這快玉朕前幾日在宴席上面分明還看到他佩戴,這不是他的難道還是別人的不成?
況且你也已經說過了,那個人是你威逼利誘纔打探出他的口風,若是想要債髒陷害,必定早就會說出真相,至於隱瞞到現在麼?
上一次的事情就是不了了之,朕就沒有懲罰他,想不到這一次又是如此,朕絕對饒不了他!”他的聲音冰冷一片,孤獨御的表情頗爲嚴肅,這件事他總覺得有哪裡很奇怪,但一切又是這麼順理成章。
他只是不小心從他鞋底捻起了一張最近匯款的票據其中一角,而那張票據上面剛好有一個人人名,自己才令人下去查探。
一切看似巧合,會不會有人故意設計的?但是那塊玉佩是孤獨潤想來從不離身的,他又該如何解釋?
這一次就算是他想要幫孤獨潤恐怕都幫不了,皇上的表情一片陰沉,現在已經派人去拿孤獨潤了。
與其同時,這邊消息纔剛剛傳到離王府,“殿下,大事不好了,那人招供了。”青木趕緊將消息傳過來。
軒轅寒月還沒有清醒,所以君歿離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其實從他說的這句話,君歿離就已經猜測到了一些事情。
跟隨青木一同走出了屋外,這才讓他開口,“說吧,是誰?”
“是四皇子。”青木將牢中的事情又解釋了一遍,君歿離敢百分之百肯定不是孤獨潤,他是相信,那其他人又會相信麼?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君歿離一直都陪在軒轅寒月的身邊,所以還並不知道外面已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三皇子已經將這件事如實稟告給了皇上,方纔皇上已經派人去四皇子府邸拿人了,這會兒功夫估計已經到了四皇子府邸。”青木知道孤獨潤和君歿離關係十分好,所以也有些着急。
“此次果然是大事不好,本王也記得前幾日那塊玉佩還掛在他的腰間,那塊玉是皇帝親自賜的,所以他一直都掛着,他佩戴了這麼多年,也太扎眼了一點。”
“殿下可有什麼辦法能夠救救四皇子?”
“別急,容本王想想辦法,就算現在已經認定了是他,以他皇子的身份也不可能這麼塊就定罪,你先去派人找一下他的那個妻子,不是說他是爲了他的那個妻子才招供的麼,這個人一定是個關鍵人物。”君歿離很快就抓住了重點。
“是,殿下,屬下現在就去。”
“另外派人在天牢之中好好照顧他。”君歿離再次吩咐道,孤獨潤給他幫了很多忙,所以現在當他有難的時候,他心中還是十分擔心的。
“是,我知道了。”青木也趕緊下去查探了,上一次真正刺殺皇上的人其實他也察覺到了,乃是皇后和孤獨翎一同設計,目的就是將孤獨潤拉下水,從而失去皇上的寵愛。
只不過他們那時候太心急,根本就沒有佈置好,那件事不了了之,雖然表面上沒有查出究竟是誰的主謀,那是因爲皇上沒有深究。
這一次不同,皇上專門下了命令,必定要往死裡面查,可是這一次的手法步驟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出來的。
難道又是皇后和孤獨翎?不,應該不會是這麼簡單,孤獨潤分明已經被他徹底打壓了,手中沒有實權,只是一個空架子,他也翻不出多大的浪了。
孤獨翎現在的目標定然會放在孤獨御身上,所以孤獨翎的嫌疑可以排除了,難道是皇后做的?
不管是孤獨翎還是孤獨御都是她的親兒子,現在孤獨潤沒有實權,她也犯不着再鋌而走險,畢竟上一次的事情皇上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皇后的性子也不可能再來畫蛇添足。
那麼現在就只有一個最可能和最不可能的人了,那人就是皇上!
一來他自編自演也不止這一次,上一次爲了試探軒轅寒月他安排了一齣戲,那麼這一次又是故技重施。
最不可能是他的原因那就是,孤獨潤到底是他的兒子,按理說來他架空了孤獨潤的權利已經夠懲罰了,虎毒還不食子呢。
但另外一個方面,這個人也是最大的可能性,他最是心狠,當年利用大皇子作爲二皇子的跳板,已經犧牲了一個人。
雖然他心中的人選是孤獨御,但畢竟孤獨御已經背叛過他兩次,對於一個疑心最重的男人,他現在換了想法也說不定。
孤獨潤犯得罪並不是一般的小罪,而是同自己有染,自己是他的心腹大患,孤獨潤和自己走得太近,對於他來說本身就是皇帝跟不能容忍的事情。
若真的是他的話,那麼這次就很不簡單了,他真正要的是孤獨潤的命,只有死人才是最讓人放心的。
這只是君歿離的一個猜測罷了,默默在心中想最好不是他所想的那般。
皇宮密室中。
這一次並沒有孤獨御在,而是孤獨翎和皇帝兩人單獨相處,孤獨翎的心中還有一點小緊張,想當初皇上最器重的人就是孤獨御,所以大多時候密室獨處都是和孤獨御在一起商討大事。
一心以爲他定的太子人選肯定是孤獨御,誰知道皇帝居然一道聖旨就將他發配去了北漠十年,孤獨翎以爲自己朝中已經都掌握了,即便是十年之後再回來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誰知道他現在一回來便獲得了皇上重新重視,孤獨翎都懊悔死了,自己爲什麼要讓他回來。
幸好自己現在已經獲得了皇上的青睞,“父皇,不知道此次你找兒臣前來有什麼事?”
“這次任務你做的不錯,朕從前倒是小看了你。”皇上笑眯眯道,同昨天看到的人截然相反。
“也多虧了父皇你英明設計,兒臣只是按照你的吩咐行事纔會如此圓滿完成任務。”
“這些年來朕也是待你不薄的,若是你當初不做出那些事情,朕又怎麼可能會廢了你的太子之位,你知道悔改就好。”
“兒臣早就醒悟了,多謝父皇大人大量願意給兒臣立功的機會,兒臣必定不會讓父皇你失望的。”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從皇帝的口中聽到誇獎。
“如此便好,朕還會安排你做一件事,不過你得先回答朕的一個問題。”皇上突然聲音變冷。
“父皇請問。”
“你可還想娶軒轅寒月?”皇帝的瞳孔之中驀然加深。
孤獨翎心中一涼,這個時候皇上問他這個問題,一定不可能是讓他娶,所以他也很是乖巧的回道:“婚姻大事都由父皇做主,父皇希望兒臣娶,兒臣便娶,若是父皇不願兒臣娶,就算她送上門來,兒臣都不會多看一眼。”他現在更確定自己要的是什麼。
除了皇位以外,其他都是浮雲,他已經受夠被人冷淡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