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月傾城一邊示意迦安落座,一邊開口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有點好奇,聖日神殿的殿主怎麼會突然收君師兄做義子?”迦安一邊落座,一邊微笑着開口。
聞言,月傾城和君墨涵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詫,他們沒想到,迦安問的竟然是這個。
月傾城一時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
“抱歉,不能告訴你。”見月傾城爲難,君墨涵毫不猶豫道。
聞言,迦安先是一愣,然後眸底閃過一絲深思……
不能說,那就代表這個理由不簡單,絕對不是投緣這麼簡單。
難道真如他先前說猜,孃親和殿主老頭是親人?!
下一刻,月傾城揮了揮手,在房間里布下結界。
這個結界,外面的人聽不到裡邊的動靜,但是,並不妨礙他們聽到外邊的動靜。
“……抱歉,迦安,因爲一些特殊原因,我們不能告訴你,希望你能理解。以後如果時機成熟了,我們再告訴你真實的理由,好嗎?”緊接着,月傾城帶着一絲歉意道。
“沒關係,我明白的。”迦安連忙道。
現場陷入安靜,氣氛有點尷尬。
“君師兄,月師姐,你們還記得吧,我曾經跟你們說過我父母的事。”迦安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
“對。”月傾城點頭,有點不明所以地看着迦安,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難道他終於決定和父母相認了。
老實說,月傾城有點好奇,迦安的父母是誰。
有一個如此優秀的兒子,對方一定會很開心吧。
不過,上次迦安說,他的父母在北望學院,可是,他這段時間都在聖日神殿,沒見他和父母怎麼相處,現在怎麼就突然要相認了?
或者是,他的父母發生什麼事了?
“我認真思考後,決定是時候和自己的父母相認了。”迦安舔了舔脣,微笑着開口。
雖然他表情是微笑着的,可是,渾身上下透出來的緊張感卻非常明顯。
月傾城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她竟然猜對了。
“哦,那太好了,你是不是想讓我們給你一點建議?”月傾城看着迦安緊張的樣子,猜測道。
“……”
迦安微笑着搖搖頭,然後再次舔了舔脣。
“君師兄,月師姐,雖然接下來的話可能有點難以置信,可是,還是希望你們相信我。”
“當然,你說。”月傾城點頭。
“其實,我的父母,就是你們。”迦安看着月傾城和君墨涵的眼睛,緩緩道。
只是短短十個字,迦安卻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說完,他嚥了咽口水,有點忐忑地看着月傾城和君墨涵。
月傾城驚得眼睛嘴巴大張,君墨涵也瞪大了眼睛。
什麼?!
他們兩個是迦安的父母?
有沒有搞錯?
等等!
迦安說他去北望學院是去找自己的父母的,然後,她建議他先和自己的父母相處,等他們信任他後再相認。
接下來,迦安貌似也沒和其他人多接觸,反而是一直跟在他們身邊。
有好幾次,她還疑惑,迦安爲什麼不抓緊時間和自己的父母相處,反而跟在他們身邊……
現在看來,迦安一開始要找的就是他們。
這件事……
也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既然已經知道她的前世是濮陽梓君,曾經和一個男人相愛,有個孩子也正常……
想到這裡,月傾城的表情緩緩恢復正常。
等等!
下一刻,月傾城的眼睛再次瞪大。
剛纔,迦安貌似說,她和君墨涵是他前世的父母,也就是說,前世,她和墨涵也是夫妻……
難道……
墨涵就是她前世深愛的那個男人?
月傾城忍不住看向君墨涵,正巧,君墨涵也看了過來。
二人目光相觸,立刻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想法。
很顯然,他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
“迦安,我們……真的是你的父母?”月傾城吞了吞口水,然後小心翼翼問道。
“對,我沒必要拿這件事跟你們開玩笑。”迦安點點頭,一臉認真道。
“那麼,你能告訴我們,你的父母叫什麼名字嗎?”月傾城小心翼翼開口道。
“當然,孃親你前世叫濮陽梓君,父親叫迦夜。”迦安利落回道。
濮陽梓君!
君墨涵前世叫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前世確實叫濮陽梓君。
按道理,她是濮陽梓君的事只有少數幾人知道,迦安不可能知道,而且,他也確實沒必要拿自己的父母開玩笑,那麼……
他說的就是真的了。
月傾城頓時覺得腦袋有點當機。
迦安也不催促,等待二人消化這個消息。
……
不知過了多久,月傾城回神,然後手掌一翻,拿出傳音令牌,接通濮陽隋的傳音令牌……
“梓君啊……”那邊傳來濮陽隋溫和的聲音,“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聞言,迦安眸光一閃。
她孃親果然和聖日神殿的殿主是親人。
“父親,我問你一個問題,前一世,我愛的那個男人是誰?叫什麼名字?”月傾城帶着一絲急迫問道。
孃親竟然是殿主老頭的女兒嗎?
迦安的雙眸詫異地瞪了瞪。
“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濮陽隋帶着一絲詫異問道。
這段時間,雖然相認,但是,因爲月傾城明確表示不想讓前世的事幹擾到現在的生活,而濮陽隋、濮陽銘和皇甫靈也不希望月傾城揹負過去的痛苦,所以,濮陽隋三人從來沒有主動向月傾城提起她前世的愛人,月傾城自然也不會問。
所以,濮陽隋現在纔回如此詫異。
“父親,原因您先別問,您先告訴我答案。”月傾城帶着一絲急迫道。
“哦,他叫迦夜,神魔混血,曾經盛極一時的血海門的門主。”濮陽隋帶着一絲遲疑道。
迦夜!
和迦安說的一樣。
如此說,君墨涵就是她前世的愛人?!
月傾城握着傳音令牌,看向君墨涵,有點發愣。
而君墨涵則眸中閃過一絲驚喜,他伸手,緊緊地握住月傾城的一隻手。
這幾日,他雖然勸自己,那是傾城上一世的事,他不應該在意,可是,一想到她曾那麼愛那個男人,爲此不惜和自己的家人決裂,心裡就嫉妒得好像要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