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濮陽梓君正在尋找迦夜的事就傳入了魔延的耳中。
魔龍族,魔延的書房。
魔延看着手中屬下傳回的消息,久久會不了神。
自從濮陽梓君離開後,魔延雖然不敢違揹她的意思,派人跟着她,不過卻讓魔龍族的探子隨時注意她的消息。
前段時間一直沒有消息,他本來還有點坐立難安。
沒想到,一朝有消息,卻是她在尋找迦夜的消息。
關於迦夜,魔延是知道的。
知道他曾經是天域的風雲人物,是濮陽梓君的丈夫。
想到這裡,魔延手指用力,捏緊手中薄薄的紙張。
迦夜不是已經魂飛魄散,在這世間消失了嗎?
梓君爲什麼還要找他?
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忘不了他嗎?
魔延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不!
他不應該沮喪,他要打起精神來。
迦夜已經消失了,即使梓君不願意接受現實,也不能改變。
以後能陪在梓君身邊的,只能是他。
他應該立刻去找她,不可以讓別人趁虛而入。
五萬年前,就是因爲他離開梓君一段時間,纔會讓迦夜趁虛而入。
“來人。”魔延將手中的紙張握入掌中,然後大聲道。
“陛下。”一個黑衣侍衛無聲無息地推門而入,單膝跪地。
“吩咐下去,查一下濮陽姑娘現在在哪裡?查到後立刻向我彙報。”魔延沉聲道。
……
時間緩緩流逝。
魔狼族的地域內,一片茂密的森林裡。
濮陽隋和濮陽梓君一行人在森林的空地上紮了幾個帳篷,準備在這裡過夜。
夜漸行漸深,森林裡非常靜謐。
偶爾,會從遠處傳來幾聲獸吼。
濮陽梓君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星空,眉頭微蹙,臉上帶着憂愁。
迦夜,你到底在哪裡?
爲什麼我幾乎找遍了整個神界都找不到你?
難道你已經離開神界了?
不管你到了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的。
濮陽梓君臉上浮現一絲堅決。
嗡!
就在這時,帳篷外圍的結界傳來一陣嗡鳴聲。
“誰?!”
濮陽梓君眉頭一皺,迅速向帳篷外飛掠而去。
與此同時,濮陽隋、濮陽銘和他們身邊的侍衛也從帳篷裡飛掠了出來。
衆人不約而同地看向結界出現波動的地方。
然後,他們就看到魔延帶着一絲懊惱站在結界外。
魔延本想悄無聲息地進入的,沒想到,還是沒成功。
當然,這個結界是濮陽隋親自設的,魔延比濮陽隋的修爲低一點,自然無法進入了。
“魔延,你怎麼來了?”濮陽梓君詫異道。
魔延?!
濮陽隋和濮陽銘皺起了眉頭。
這人就是那個擄走傾城的魔龍王——魔延?!
“哦,我找你有點事。”魔延看了看其他人,然後語焉不詳道。
“父親,你先放他進來吧。”濮陽梓君思考了一下,然後轉頭對濮陽隋道。
“嗯。”濮陽隋點點頭,然後手一揮,在結界上打開一個入口。
這個人雖然差點害死傾城,但是,卻救了梓君,功大於過,濮陽隋決定不再與他計較他先前擄走月傾城的事,並找個機會謝謝他救了梓君。
見狀,魔延連忙進入。
“父親,大哥,沒事了,你們去休息吧,我和魔龍王聊幾句。”濮陽梓君道。
“嗯。”濮陽隋點點頭,然後就一揮手,帶着其他人離開了。
“跟我來吧。”濮陽梓君對魔延說完,就向自己的帳篷走去。
二人進入帳篷,濮陽梓君請魔延在桌旁落座,然後親自爲他斟了一杯茶。
“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來找我什麼事了吧?”濮陽梓君開口道。
聞言,魔延並沒有立刻開口,而是望着手中的茶杯沉默……
片刻後,他才才擡眸看向濮陽梓君,然後緩緩開口:“……梓君,我聽說你在找迦夜,是嗎?”
“嗯。”濮陽梓君點頭。
她找迦夜是衆所周知的,沒什麼可隱瞞的。
聞言,魔延的表情頓了一頓,然後帶着一絲疑惑道:“五萬年前,迦夜不是已經魂飛魄散、在這個世界消失了嗎?你爲什麼還會找他?”
“具體的,我沒法跟你解釋。總之,他沒有消失,他的靈魂還存在於這世上。”濮陽梓君簡單道。
“這樣啊。”魔延點頭,神情有點發怔。
原來,迦夜並沒有消失。
那麼,他還有機會嗎?
不,他不能氣餒,不能認輸。
先不說迦夜還不一定能回來呢,即使回來了,他也要和他堂堂正正競爭。
想到這裡,魔延的神情頓時一振。
“你爲什麼不跟我說?你跟我說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啊。”魔延扯開一抹笑,溫聲道。
“這五年來,我已經麻煩你太多了,不想再麻煩你了。”濮陽梓君搖搖頭道。
“說什麼麻煩不麻煩,你我之間還用談‘麻煩’二字嗎?”魔延微笑道。
“……”濮陽梓君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迴應,只能沉默。
她不是傻子。
雖然魔延沒有當面向她告白,但是,她早就看出魔延對她的感情,可惜,她不能迴應。
當然,也不能讓魔延幫忙去找迦夜。
也許,是時候把這一切說開了。
“你說吧,你想要我怎麼幫你?只要你開口,我一定照做。”魔延一臉真誠道。
“魔延,你是不是喜歡我?”濮陽梓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直看着對方的眼睛,開口問道。
聞言,魔延微微一怔,然後,他的眸底閃過一絲慌亂,與此同時,疑似有紅暈爬上他的耳尖……
“……被你發現了。”良久,魔延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然後扯開一抹笑,假裝輕鬆道。
“不要喜歡我。”濮陽梓君卻沒有笑,而是一臉嚴肅道。
聞言,魔延又是微微一怔,然後立刻道:“……爲什麼?”
“因爲這輩子我只愛迦夜一人,不會再愛上其他人。”濮陽梓君依然是一臉認真的表情。
“……”魔延頓時傻在原地。
他怔怔地看着濮陽梓君,一絲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他雖然心中清楚濮陽梓君對迦夜的感情,但是,當他親口說出來時,依然像是被人在胸口打了一拳……
胸口悶得像是要爆炸,腦袋卻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