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
上官彥等人看着刑場的動靜,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月傾城一家到底是從哪裡請來這麼多高手的?!
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殺了四位護國戰魂?!
他們是不是……
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四家的人頓時渾身發寒。
……
很快!
好像只是一眨眼的時間!
所有衙役、御林軍全都倒下。
包括霍英也渾身骨骼扭曲,躺在一堆屍體中。
嚴斌已經嚇得鑽到了桌子底下,幾近昏迷。
“走!”那十幾個白衣人像來時一樣迅速,殺完人後,一聲令下,就迅速離開。
如果不是滿地的屍體提醒着衆人剛纔的惡戰,衆人一定會以爲那十幾個白衣人的出現是一場幻覺。
好吧,他們甚至沒來得及數清他們到底有多少個!
鳳不驚和風華大師站在滿地的屍體中,有點傻眼。
結束了嗎?!
這會不會太震撼了一點?!
“我們也走!”鳳不驚一揮手,然後對自己那些同樣呆若木雞的屬下道。
“走!”
“走!”
風華大師和曹長老也同樣揮揮手道。
如果說這裡邊誰沒帶屬下,只是一個人來的話,那就是長孫院長。
他來這裡,純粹是個人的選擇,沒有通知學院的長老和家族的人。
鳳不驚等人飛掠而去。
血月也跟在人羣中默默離去。
現場一片寂靜。
留下一地的死人和呆若木雞的圍觀羣衆。
一陣涼風吹起,帶起一陣血腥味。
良久……
嚴斌從桌子下抖抖索索爬出來,看着一地的死士和血流成河,臉色一白,差點暈過去。
他不知道的是,現在的刑部大牢,同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一羣人攻入大牢,放走了鳳不驚的上千屬下。
……
皇宮,御書房。
李安臉色蒼白,一路跌跌撞撞跑入了御書房。
“你……你說什麼?!”
聽完李安的稟報,龍世天驚得臉色發白,指着李安的鼻子,抖抖索索道。
四個護國戰魂死了?!
所有的衙役、御林軍也可能全部覆滅?!
怎麼可能?!
那可是四個元君高手,和十幾個元尊高手,近百個元宗高手,上千個六階到九階的高手啊。
怎麼可能全死光了?
月傾城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勢力和號召力?!
請來那樣的高手?!
這一定是夢!
一定是夢!
龍世天全身無力,緩緩靠向後面的椅背。
一雙眼睛無神地瞪着前方。
他需要好好靜一靜!
“陛下,您要趕快想辦法啊,聽說月傾城昨晚重傷不治而亡,如果那些人來找陛下尋仇的話,就糟了。”李安焦急道。
“……他們爲什麼要找朕尋仇?!”
龍世天猛地坐起身,暴躁地對李安怒吼道。
“月傾城又不是朕殺死的。他們應該找上官家纔對。”
“……”
所以,陛下您老人家也認爲上官家派人刺傷了月傾城對吧?
李安默默地低下了頭。
您如果早這麼認爲,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爲什麼一定要和月傾城一家作對!
現在好了,損失了四個護國戰魂,還讓整個皇室陷入危機。
李安默默腹誹。
“你快去,通知其餘六個護國戰魂,立刻來這裡見朕!”
看着李安沉默了片刻後,龍世天的眼神越來越驚慌,慌忙吩咐道。
“是,陛下,奴才這就去。”李安點點頭,迅速轉身離開。
李安離開後,龍世天的表情越來越恐慌。
然後,他表情一收,大聲道:“來人吶!來人吶!”
一個小太監匆匆而入。
“去通知吳毅和蘇超,讓他們派所有人手在皇宮裡巡邏,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刻來報告朕,還有,御書房和朕的寢宮爲重中之重。”
吳毅是御林軍副統領。
而蘇超是大內侍衛統領。
其實,不用他說,蘇超也會以保護皇帝爲重。
“是,陛下。”小太監立刻應道。
小太監正要退下,龍世天眸光一閃,然後又補充道:“告訴蘇超,也多派一點人手到貴妃和翼王的寢宮。”
“是,陛下。”小太監再次應了一聲,然後才緩緩退下。
……
其他六個護國戰魂匆匆到達。
“陛下。”六人淡淡行了一禮,然後就站立一旁,不說話了。
龍世天猶豫了一下,看向李安:“你告訴六位護國戰魂刑場上發生的事了嗎?”
“……”李安搖了搖頭。
因爲沒有龍世天的命令,關於剛纔在刑場上發生的事,李安並沒有敢多嘴。
而護國戰魂因爲一直以來都是閉關起來專注於修煉,不是沉默寡言的人也被憋成了沉默寡言的人……
一向沉默地接受命令,然後嚴格地執行命令,一般不會多問。
所以,他們接到龍世天讓他們來這裡見他的命令,也不多問原因,就來到這裡,等待龍世天的進一步命令。
龍世天眸光劇烈閃爍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就在剛纔……”
龍世天用非常複雜和沉重的語氣將剛纔發生的事說給六人聽。
六個戰魂老者的眼睛漸漸睜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龍世天。
除了曾經的一次邪教入侵皇宮,護國戰魂還從來沒受過如此大的重創!
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勢力!
“……所以,六位愛卿從現在開始要待在朕的身邊,保護朕。”
結束講述後,龍世天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
城南一處偏僻的院子裡。
血月的房間。
血月坐在桌前。
在他面前,放着一碗清水。
血月拿出一根銀針,然後在尾部緩緩一擰,一滴鮮紅的血從針尖處落下。
這根針是中空的,尾部有一個機關,扎進人的身體後,開啓尾部的機關,會吸一滴血,然後關閉機關,就可以保存。
剛纔,他在扶起月季鴻的時候,用這根銀針匆匆在他手臂上紮了一下,取了一滴血。
至於目的,自然是……
滴血認親。
看着針尖上的鮮血落入清水中後,血月拿出另一根銀針,在自己中指指腹輕輕一紮,然後輕輕一擠壓,將一滴鮮血擠入了清水中……
清水中,兩滴鮮血緩緩地靠近……
然後,二者在接觸的那一刻,迅速融爲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