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這種事可以說是意料之中。
從落魂界歸來的靈脩雖然一時間不會亂嚼舌根,但事後肯定會慢慢向自己宗門彙報。
之前本來就對要殺掉自家子弟這項命令大有怨氣的勢力得知實情後,心中難免記恨,不少勢力都聯合起來要剷除蠱惑衆人的煉月宗和天玄門。
至於問心宗,他們不敢抱怨,也不敢誹謗他們已經加入妖族勢力,然而正是這種忌憚導致矛盾加大。
天玄門的手段也不僅於此,重點是他們抓住了先機,即使這些回來的靈脩列舉了不少證據和影像,但這些手段畢竟已經被人先用過了,他們都可以一口咬定是僞造的,是想陷害他們這些正義之士。
矛盾愈發激烈,最後問心宗突然發難,強行滅了一個小勢力的門,戰爭終於爆發。
萬宗盟會一分爲二,一些有想法或者習慣性仰仗強大勢力的人極力擁護天瑞的老大頭問心宗,另一邊則是以凌劍宗爲首,晏家暗中坐鎮的支持落魂界派。
這一年來雙方打得不可開交,時贏時輸,但都不肯相讓,堅持自己的立場。
得知洛千塵在落魂界沒回來,雙方的爭鬥依然沒有停止,或者說已經停不下來了,即使洛千塵一輩子不出來,他們也必定要爭出個對錯來。
一處隱沒在山巔之上的宗門,白天無人察覺,到了晚上,銀光揮灑之下,纔會慢慢顯現它朦朧而優雅的姿態。
煉月宗,生於月光下的仙靈之宗,整個宗門就是一座完整的靈築,其中弟子個個身穿月白法衣,出塵脫俗,他們在月光下修煉,靈功猶如舞蹈,空靈而妙曼。
白月極光出現之時,人們能夠在月亮或者蜃樓之中窺見煉月宗仙子的妙曼舞姿,不少人還因此戀上那些仙子,日夜思念,鬱鬱而終,不論男女。
很多人都說,這輩子要是能入煉月宗,即使只是做個僕人也滿足了。
煉月宗女弟子較多,但主事的卻是男人,正如那些平民只遠看到舞蹈中流露的高貴和優雅,卻不知道此時她們正衣不遮體地在扭動着身軀修煉那所謂靈功。
煉月宗女弟子們的舞姿不再像以前那樣出塵脫俗,而是充滿嫵媚和原始慾望的誘惑之姿,她們或赤,身,或披掛着半透明的薄紗,在月光下,在空曠的場地上擺出一個個羞人的動作,縱情釋放着自己的魅力和靈氣。
爲數不多的男弟子則隨意坐在一旁欣賞,盡情吸收她們的靈氣修煉,有時候興起了會走上前和她們共舞,又或者是邀請一位女弟子就地更深入的“共舞”,比較羞澀一些的則會回到自己的房間進行。
怪異的是沒有人會覺得這樣的行爲有什麼不對,即使是不願當衆行事的女弟子也僅是因爲生性內斂,卻不討厭這種行爲,每晚和她們共舞的男弟子基本上不重複。
她們喜歡這種雙修的快感,喜歡這種功法帶來的快速提升,暴漲的實力讓她們拋開了矜持,觀念和約束,徹底沉淪。
正對着月光舞場的是一座恢弘大殿,殿門大開,大堂中,衆長老正陪着正中一張寬長白玉椅子的年輕人欣賞弟子們的舞蹈。
大堂裡也有女弟子在舞蹈,還是由一位清冷華貴的女長老領舞,她們也是穿着什麼都擋不住的薄紗,優雅地扭動着身子,舞到着力處,香汗淋漓,晶瑩的汗珠順着她們精緻的臉蛋,粉頸,高聳的丘壑和彈性十足的大腿滑落,讓周圍的一衆長老忍不住大咽口水,連忙摸向身邊的女弟子暫時解解饞。
他們貴爲長老,自然不需要像外面的男弟子那般主動尋找,自有女弟子貼身服侍,當然最爲舒服的莫過於正中的年輕男子,身邊圍繞了四五個女子,均是煉月宗最爲出色的弟子或者長老,一個個像母貓一般不停蹭着他,有的想用嘴來餵食,有的挑,逗地按摩,更有的大膽伸手到他的衣服內,正在領舞的女長老還向他大拋媚眼,讓衆長老羨慕不已。
如此糜爛和頹廢,這就是現在的煉月宗,一個不堪入目的混亂之地。
然而在這種氛圍之中,依然有三個人顯得鎮定和淡然。
其中兩個是女子,分別站在白玉長椅的兩旁,一個面目冰冷一個淺笑嫣然,對於眼前的景象無動於衷。
還有一個就是白玉椅上正被萬花簇擁的年輕人,他帶着妖魅的微笑,無論身邊女子怎麼挑撥都不管不顧,只是喝着酒饒有興趣欣賞着面前的影像。
沒錯,他沒有去理會貌美的女弟子和長老,僅僅是在看留影石而已。
影像是外界一些爭鬥的場面,很多勢力的人都在裡面受傷或死去,而他只要看到有人死就無比高興,即使那個有可能是煉月宗的人。
“打吧,打吧,都打起來,呵呵。”他的笑容越發邪魅,卻讓周圍女子更加興奮。
“掌門,最近衝突較多,煉月宗弟子犧牲了不少……”一個長老適時報道。
被稱爲掌門的年輕人淡淡瞥了他一眼:“那就多收些弟子好了,我也會讓新的弟子快點過來的。”
“好,好,太好了,我這就去安排。”長老搓着手喜形於色,新的弟子啊,每次掌門帶回來的女弟子都讓他非常享受,他都快等不及了!
輕笑一聲,掌門收回目光繼續看影像,看得入神,沒人敢再打擾他,直到午夜過去,月亮被烏雲遮掩。
沒有了月光,外面的弟子也沒了修煉靈功的興致,紛紛坐下來尋找他們今晚的伴侶。
大堂裡的舞蹈也停止了,領舞的女長老輕喘着氣來到掌門面前跪下,碩大的山峰擱在他的膝蓋上:“掌門,今晚就由蘭兒來服侍你可好?”
聲若細吟,酥媚入骨,周圍的男長老一聽之下都不由得僵硬起來,蘭長老可是煉月宗最美最柔的女子,也是唯一的處子,可無論她怎麼引誘,掌門依然沒有給過她一次服侍的機會,偏這長老還很倔,不能先獻於掌門就不會接受他人的邀請,讓他們鬱悶不已。
這一次,掌門終於收回目光看向她,擰着她的下巴細細端詳:“想服侍我?你能爲我做什麼?”
蘭長老大喜,知道掌門終於鬆口了:“任憑掌門處置!只要掌門能接受我的奉獻,要勾引其他宗門的長老還是暗殺我都可以做!”
“哼!”白玉椅旁一直微笑的女子不由得輕哼一聲。
掌門微笑着把她招過來,當衆給了她一個纏綿刺激的長吻,看得蘭長老不斷咽口水。
“茵茵乖,別亂吃醋,今晚還是你來服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