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魔主饒命啊!”
性命攸關,誰還管的上男兒膝下有黃金這等廢話,膝蓋一顫,‘噗通噗通’接二連三的跪了一片。
他們又不是傻蛋,自然不會傻到用雞蛋去碰石頭。
廢物!一羣廢物!
軟榻上面的軒轅珍兒咬住嘴脣,慘白的臉正猙獰着看着跪了一地,不停磕頭的侍從。
早知如此她絕對不會聽這些人的花言巧語帶着一羣酒囊飯袋來丟她的臉!她苦心營造的形象全都被他們這些貪生怕死的小雜碎給毀了!
魔主掃視了一圈跪成一片的侍從,嘲諷的輕嗤一聲。
這聲輕嗤聽在軒轅珍兒耳中就是極大的諷刺,氣的臉色漲紅,“魔主,我帶着百分之百的誠意前來,你不由分說的殺了我的侍從,還要將我趕出魔族境地,你這麼做,你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隱弒天不以爲然道:“天下人恥笑是他們的事情,與我何干?”
軒轅珍兒依舊不甘心:“你……是,我承認,我們的實力不如你們魔族,但身爲強者不去保護弱者,反而欺凌弱者,你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保護弱者?
隱弒天差點被氣笑了,他沒動手殺了軒轅珍兒已經算是開恩了,她竟然敢大言不慚的讓他保護她?
這女人腦子沒毛病吧?
“灰毓!你還愣着做什麼!”
灰毓徑直的越過跪在地上的那羣侍從,朝軟榻上不得動彈的軒轅珍兒走去。
這是軒轅珍兒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到恐慌,她現在重傷在身根本動彈不得,若落在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族手中,她漂亮的脖子會不會也被扭斷?
“不……不要殺我!你能不殺我!”
灰毓伸手就將軒轅珍兒的衣襟給提起,跟拎小雞似的,輕而易舉的將軒轅珍兒給舉起與他平視。
軒轅珍兒害怕了,揮舞着手臂,大聲的衝魔主叫道:“你不能這麼做!我是凰女,我是至高無上的凰女,我若有個三長兩短,六國大軍就會將你魔族踏平!放開我!你不能殺我!魔主,魔主……”
“聒噪!”
隱弒天淡淡一句話,灰毓立馬明白,伸手對着軒轅珍兒那如花似玉的臉蛋就是一巴掌。
“啪——”
身爲虞國長公主同時又是被六國敬仰的軒轅珍兒何時被卑賤的下屬打過臉?那清脆的一巴掌讓軒轅珍兒腦海一片空白,耳邊傳來嗡鳴的聲音,左臉頰更是火辣辣的疼,臉上的疼痛讓她猛然清醒過來,怒目圓瞪,難以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灰毓。
失聲尖叫道:“你敢打我?”這個下賤的魔族走卒膽敢打她高高在上的凰女?!
灰毓舉臂將嘶喊的軒轅珍兒推得遠一點。
趨奉帶着一批魔衛浩浩蕩蕩的從那座高大宏偉的建築物中走出,先是掃了一眼與被軒轅珍兒糾纏謾罵的灰毓,納悶的挑了挑眉。
接着恭敬的跪地,叩拜半空中的魔主,朗聲道:“主子,魔女已經醒了。”
再擡頭,剛剛還在浮在半空中百無聊賴看着抓狂中軒轅珍兒的魔主已經化作一陣風似的回魔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