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哥,這便是你新納的妃子嗎?”蛇蠍美人朝着飛雪盯了片刻,便又將視線轉與風清寒,嬌滴滴的問道。
鳳眸微斂,風清寒輕笑,淡淡回道:“正是!”
眸光卻是對着正跪着的飛雪,並未看她。
水靈兒不禁有些憋氣,於是朝着太后靠了靠,紅脣嘟起,撒嬌的幌了幌太后的手臂,嗔道:“太后您看,寒哥哥納了正妃都不理會靈兒了!”
太后裝作責備的睇了一眼風清寒,“看靈兒說的什麼話,你寒哥哥自小與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會雖然納了正妃,但時不過一日,又怎比得了靈兒在他心中的地位呢!他若敢如此,看哀家怎麼教訓他!”
飛雪聞言,身形不禁又抖了三抖,感情她才成婚一天,太后便來幫襯着這小三來給她挖牆角了?這老不死的也未免太不講道義了吧!飛雪心中嘀咕,但轉念一想,這太后本就看不中她,自然也不會同她講這些。但怎麼說,在她這個正妃面前如此挑明的說,飛雪卻總是有那麼一種不受人待見,被人踩在腳下的卑微感。
“寒哥哥,太后說的是真的嗎?”水靈兒不依不饒,大有一種不當着飛雪的面在風清寒面前討個說法便不罷休的架勢。
風清寒並不作答,眸光依舊落在飛雪的身上,她那略顯不屑的神情,以及微微嘟起的嘴角,看的他不禁莞爾一笑。
“寒哥哥!”見此情景,水靈兒又是一聲嬌嗔,心下委屈至極,眼淚頓時於眼眶迴轉。
那模樣當真是誰見誰憐!眼見着太后又要出聲安慰,飛雪趕忙出聲,“太后,您現在心情可好了?高興了嗎?”
腰筆直,眉微垂,臉色平靜,神色淡然,漠然的語氣,似置問,似冷冽。
這種與之前叉腰罵人的粗痞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頓時令在場的人皆是一愣。
“怎麼?三王妃這語氣,似是對哀家甚是不滿不服!”微微一滯,太后回過神來。
飛雪跪的難受,本就沒想過要當面頂撞,剛剛如此,不過是前生職業使然;本想太后會怒冠沖天,不想她卻這般平靜無波,頓時,太后的心思讓她有些難以捉摸,當下,心有竊竊,正想着怎麼解釋她方纔的失態,風清寒卻先她一步開了口。
“皇奶奶,想是飛雪身子骨弱,又頂着日光跪了整整一個下午,昏了頭了,您別在意!”
“身子骨弱?”太后不嗤,“一個連服鶴頂紅都死不了的人,哀家也着實想到她那身子骨能弱到哪裡去,不過,既然寒兒都這麼說了,哀家便也不同她一般計較了!”鄙夷的掃了一眼飛雪,太后聲音微揚:“起來吧!”
“謝太后娘娘!”
起身,痠麻痛疼頓時襲捲而來,飛雪眼前一陣昏沉,一個踉蹌之下,險些摔倒。
風清寒眼疾手快,長臂一攬,將她攔腰收入懷中。
動作如行雲流水,那般理所當然。
然,如此行爲卻惹的太后一臉不快,水靈兒更是恨的咬牙切齒,只有皇后高深莫測,臉上笑意不明。
“寒兒!”太后頗爲深意的瞥了一眼風清寒:“過幾日,絕兒便從邊關歸來,你可知道?”
身形一僵,風清寒索興將飛雪攔腰抱起,卻話非所答,“時候不早了,如若皇奶奶沒別的事,寒兒便先回府了!”
話落,不等太后開口,轉身,抱着飛雪,翩然離去……
“風清寒,丫的狗日的王八蛋,今天你是故意的吧?”
風清寒不以爲意一笑,“罵本王也就算了,怎麼還敢出口辱罵聖上,難道真如太后所言,罰的太輕,不夠你長記性的嗎?”
“切!”飛雪冷哼,男人溫熱的懷抱,頓時讓她涌上睡意,朦朦朧朧中,水靈兒傾城絕色的臉,映入腦中。
“水靈兒,人如其名,喜歡你的女子,滴水般的美人……”
醋意流露,似喃喃自語。
風清寒腳步微頓,心中有暖意流過,“你性子純真率直,比她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