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山河,千里平川,青山綠水,連綿不斷,江山磅礴,矗立挺拔!放眼望去,盡是浩瀚!
穿過平川大地,遙望而去,城池房屋接連起伏,一望無際。
吵雜的康莊大道,人來人往,無比熱鬧,只有在這裡,他們纔不用猜忌對方是哪國的身份,不管是哪國人,到了這裡,都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十里之外,匆忙浩蕩的隊伍,突然停了下來,華麗的馬車,鑲嵌着寶石玉珠,金色流蘇折射着光芒。
三人先後從馬車上跳下來,白衣男人如仙如神,絕代風華,與生俱來的王者之勢,讓人不甘直視,亦不敢忽視。
白衣少年帶着微笑,注視着眼前的錦衣少年,不知爲何,明明看似無害的人兒,無形中卻透着一股危險氣息,而他們兩人面前的錦衣少年,卻陽光的不像話,笑容彷彿像太陽那樣溫暖人心。
一層金色的日光籠罩在他們身上,衆人只敢遠觀,不敢靠近。
龍子筠俊臉臉擰巴一團,不捨的注視着離夜,“我們都快到異國之地了,離夜,你們幹嘛還要單獨行動。”
他也把來異國之地的事情告訴他們了,其實他們可以和他一起的,反正他也沒想過要去參加。
“地麟國皇子……”
“叫子筠就好了。”龍子筠笑眯眯道。
離夜頓了頓,繼續道:“現在我們各走各的比較好,我相信東方家族會派人接應你。”
他們本就是不相干的人,只是遇見過幾次,沒必要牽扯太深。
“因爲我是地麟國皇子你纔跟我一起走的嗎?”龍子筠嘆了口氣,這可不是什麼好理由,他不信離夜會有這種想法。
“不是,總之,沒必要。”說完,離夜轉身走去。
地麟國也好,天龍國也罷,她沒把這些放在心上,但龍子筠跟着她和納蘭清羽的確是不方便,納蘭清羽也不會想他跟着,當然,她也不想他跟着。
納蘭清羽掃視了一眼龍子筠,眸光冷清,轉身走到離夜身邊,兩人並肩離開。
龍子筠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不禁嘆了口氣。
容詛遲疑了一會,走到龍子筠身邊,沉聲道:“皇子,你把異國之界的事情告訴他們了嗎?”
“當然了。”他說過要告訴他們的,當然要說,不能言而無信。
容詛那叫一個欲哭無淚,皇子還真把事情都告訴他們了,這……怎麼行!
“皇子,你怎麼對那個少年,如此特別?”皇子看到那個少年,都像是換了個人,好像什麼都願意告訴那個少年,從小到大,他一直保護着皇子,可沒見過皇子跟誰這麼親近過。
龍子筠翻了翻白眼,看着容詛,“當然了,離夜本來就不是特別的人,我一直想跟他做朋友來着。”
本來他只是對離夜好奇,能在玄獸面前面不改色,這種人真的不多,可現在是真的想跟他做朋友,可惜離夜貌似好像不願意。
“朋友……”容詛遲疑,皇家的人,想要朋友?
離夜和納蘭清羽逐漸走遠,直到消失在衆人眼前,龍子筠才收回目光,跳上馬車。
“走吧,去異國界。”
“是。”
隊伍再次出發,沒有像剛纔那麼急促,平穩慢慢走過。
走遠的離夜和納蘭清羽,停下腳步,看着高低不平的樓房瓦屋,見不到邊際,神情露出幾分深邃。
“清羽,你說異國界突然召集風啓大陸的人,只爲了讓人幫他們找東西?”找東西誰不可以,接下他們這個任務的人,多了去了,不一定要昭告風啓大陸,連皇家的人都對這件事情格外注重。
納蘭清羽扭頭看了眼離夜,再看向放眼前的異國界,只要他們在走幾步,就是異國界。
“夜兒想去看看?”納蘭清羽笑問道,這種時候夜兒應該不會錯過。
離夜挑挑眉頭,嘿嘿一笑,“當然。”
有熱鬧不湊白不湊,去看看他們想怎麼樣也好,畢竟這昭告是異國界那個神秘的一族人發出來的,那麼什麼的族人,她也想知道是什麼人,要做什麼事情。
昭告風啓大陸,總歸不是小事,不然幾國皇家也不會這麼重視,皇家都這麼重視了,她怎麼能不重視。
“都到了,那便去看看。”納蘭清羽點點頭,他們都要去異國界,去看看也是順便。
離夜伸出手,兩枚雪白小巧的丹藥躺在她手心裡,“把這個吃了。”
“易顏丹。”納蘭清羽輕笑拿過一顆丹藥,這東西她都煉製出來了,夜兒在煉藥這方面的天賦,的確是好的嚇人。
易顏丹可以讓他們的樣子,暫時發生變化,這樣行動也會方便很多,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
離夜聳聳肩,自顧自吃下一顆,才又說道:“沒辦法,咱們只是去看看,去看,總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身份吧,我不會有什麼,可是國師大人,風啓大陸還有誰不認識你?”
嫌棄的眼神睨視了一眼納蘭清羽,她要是一個人出來,不吃易顏丹也沒關係,反正沒幾個人認識她,可納蘭清羽就不同了。
他在大陸走了這麼多年,多少人認識他,知道他的實力,這樣走出去,還有什麼可看的。
納蘭清羽揚眉看着離夜,沒忽略她眼中的嫌棄,也沒忽略離夜在說“看看”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加重。
薄脣輕啓,他將易顏丹放進嘴中,丹藥入口即化,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好了,現在我們就可以去看看了。”納蘭清羽笑道,他們只是去看看罷了。
離夜聽到納蘭清羽同樣把“看看”兩個字加重語氣,嘴角先是一抽,隨即揚起笑容。
“走。”
兩人繼續往前走去,不過幾步的路程,他們就從天龍國,踏入了異國界!
繁華街道,甚至比帝都還要發熱鬧繁榮,在這裡什麼人都有,不會有人問你從哪裡來,又從什麼地方去。
酒樓中,兩抹白衣想相對而坐,他們的位置靠窗,聽着酒樓,街道,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
“古氏一族,怎麼會讓風啓大陸高手望門到異國界來,他們是不是瘋了,這些人聚集,他們一族能鎮壓的了嗎?”
“這就不知道了吧,沒聽說古氏一族的族長,最近出關了。”
此話一出,整個酒樓都安靜了下來,好奇看着一樓坐在中央的兩個人,他們說的天花地墜。
“族長出關了和召集高手到這裡來有什麼關係?”
“古氏一族都待在異國界,從來沒有什麼大動靜,不要告訴老子,這次他們這麼大動靜,都是他們族長弄出來的。”
“族長想弄,古氏一族不是還有長老麼,他們也不會同意如此吧。”
衆人你一言我一句,整個酒樓本來是兩個人的談話,一下子變成了所有人的,問的兩人啞口無言。
“這個你怕是要問古氏一族的人了。”其中一人訕訕笑道,扯了扯旁邊人的袖子,他們兩個匆匆離開。
“嘁~”
衆人白了一眼離開的兩個人,不知道古氏一族的事情,還要亂說,什麼都不知道就說古氏一族的族長,要知道古氏一族的族長,從不見人,就算是見,也會隔着屏風。
聽過聲音的人,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說話,有的說是個年輕的小姑娘,有的說是老太太,有的說是粗獷的男人,有的說是溫文爾雅的公子,滄桑的老人,幾乎每個人的說法都不同,具體是什麼,也沒人知道,總之很神秘就是了。
連這些都不知道,還敢在他們面前,說古氏一族,真是的!
“不過剛纔他們說古氏一族族長出關,倒是真的。”酒樓裡有人若有所思點點頭,這點很多人都聽說了,應該不會有假。
但是即便是族長出關,和這件事情不一定有關係,是什麼還真只有古氏一族知道。
衆人應和點點頭,古氏一族住在異國界最南邊,哪裡人煙稀少,也不曾有人輕易會靠近,所以是什麼,他們還真不知道,只有看看等各國該來的人,都到齊了,纔會知道發生什麼事。
酒樓上,兩個長相平常,氣勢不凡的人,嘴角雙雙上揚。
“這個族長你聽說過嗎?”其中一個人問道。
“夜兒,我們知道的應該差不多。”另一個人無奈回答,他不關心這些,知道的也不過是走多了點地方,聽別人說起。
離夜點點頭,古氏一族在這裡的確是很神秘,不過他要請的是哪些人,相信很快就會知道。
離夜和納蘭清羽吃過易顏丹,兩人現在樣貌平反無比,只是身上的氣質,卻無法掩飾,即便現在把他們扔到人羣中,還是能一眼就看出他們的不同。
酒樓裡的議論還是接二連三,好像永遠都不會斷,誰也說不完說不盡。
離夜和納蘭清羽難得能如此面對面坐下吃東西,也不着急離開,在這裡還能聽到一些東西,即便不是完全可信,聽聽還是可以的。
就在此時,白衣長袍,幾十個人走進酒樓,壓抑的氣勢籠罩而下,剛纔還吵雜熱鬧的酒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這家酒樓我們包下了,請各位離開,各位在這裡的飯錢,我們會一併結算。”爲首的人高傲注視着四周,臉上得意露出得意的笑容,胸前一月一日,顯示着他們身份。
衆人看了看走進想酒樓的人,遲疑吞了吞口水,即便是不願意離開,看到那太陽和月亮的圖騰,他們也非讓不可。
這些人是日月殿的,他們招惹不起!
“是他。”離夜放下手中酒杯,看着人羣中爲首的男人,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日月殿的人,還是老熟人,算不算是冤家路窄,在這裡又遇上了。
納蘭清羽低頭睨視了一眼酒樓下的人,淡笑問道:“夜兒認識他?”
“見過一次,不算是認識。”那一次他們好像還結下了樑子,要不是夙琉展突然出現,他說不定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也就是當初在帝都遇到的那個日月殿的人——柳揚。
她記性不差,要記的人,記過一次就不會忘記,日月殿的人她當然印象深刻,就算印象不想深刻,很難做到。
“要不要打個招呼,打擾夜兒吃飯了。”納蘭清羽雲清風淡道。
這要是有人聽到他們的話,一定會毛骨悚然,那危險的氣息,已經籠罩在心頭了。
“來了。”離夜指了指納蘭清羽身後,這不用他們打招呼,人家也會上來的。
柳揚趾高氣昂走來,二樓上的人看到他們來了,對紛紛讓出位置,不敢有絲毫遲疑,唯獨那一桌的兩位公子,鎮定自若,坐在着一動也不動,衆人不禁停下腳步,疑惑注視。
這兩個公子怎麼看到日月殿的人還不走,日月殿在風啓大陸的威名,他們這麼做,會得罪日月殿的,得罪了日月殿,沒有半點好處。
這個世上還是實力纔是王道,日月殿還是實力中王者,皇權都要忌憚,誰還敢不給他們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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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別說日月殿不幫他們結賬,就算在這裡白吃白喝,都沒有人會說半句,這就是日月殿在風啓大陸的威名!
不管是實力,還是威名,總之,日月殿在他們眼裡,是崇高的。
“柳統領,他們還沒走。”跟在柳揚身後的人,指着離夜和納蘭清羽。
這兩個人明明看到他們日月殿的人來了,竟然還不走,等會舞宗大人就要到了,要是看到這裡有外人,他們就全完了。
柳揚皺了皺眉頭,邁步走過去,正想直接趕人走,但是看到酒樓中有那麼多雙眼睛,氣勢立刻弱了下來。
“兩位公子,在下日月殿柳揚,麻煩兩位能行個方便,舞宗大人給我們命令,不想她吃飯的地方有任何人在。”柳揚輕哼一聲,舞總大人豈是他們能看到的,當然不能和他們一起吃飯。
一羣凡夫俗子,長的比他還難看,舞宗大人等會來了看到他們,一定會很生氣的!
想到這裡,柳揚的氣勢有強了一點,有舞宗大人撐腰,他還怕這兩個人不成!
離夜和納蘭清羽依舊沒起身,好像沒有聽到柳揚說的話。
“你聽到有什麼在叫嗎?”離夜笑問道。
舞宗大人,日月殿一向不願意和外人接觸的舞宗,這次也被派出來了,她見過藥宗,劍宗,琴宗,這什麼舞宗還沒見過,這次可要好好看看。
納蘭清羽淡淡回到,清冷語氣平常無奇,“吠聲罷了。”
淡淡的四個字傳進衆人耳中,衆人頓時笑噴,隨即陣陣緊張,擔憂。
吠聲罷了,狗吠狗吠,這不是繞着彎子說這個人是狗!
日月殿的大人都把舞宗的名號搬出來了,這兩個年輕人怎麼還不讓座,舞宗大人,聽說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啊!
想到這裡,衆人有些迫不及待,天下第一美人要是出現在這裡,他們可真是要謝天謝地了。
古氏一族的面子也太大了,深居簡出的舞宗竟然會來異國之界。
“你說什麼!”柳揚眼中怒火蹭蹭蹭冒起,怒火滔滔注視着面前的兩個人,他們敢說他是狗!他們敢!
離夜擡起眼皮,注視着柳揚,“這個位置,爺坐了,爺的飯才吃到一半,讓小爺走,就算是你們舞宗大人親自來,也不可能!”
霸道輕狂的聲音響起,不管什麼時候,她依舊輕狂不羈。
站在原地的衆人呆呆注視着不遠處的少年,心裡不禁顫抖,舞宗來了也不可能!這小子是什麼人,說話都這麼狂妄?
這明擺了不給日月殿的人面子,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和日月殿有什麼糾葛呢!
這少年太輕狂了,日月殿不能得罪啊,到日月殿哪怕是修煉一年,都好過他們在外面修煉十年,這要是哪天去了日月殿,被選上了,就因爲得罪舞宗取消資格,這多不划算啊!
“你小子!”柳揚橫眉一瞪,他敢這麼說話,好小子,連他們日月殿的面子都不給!
舞宗大人,他還想見舞宗大人,舞宗大人是他想見就能見到的嗎?
離夜眸光一沉,眼皮垂下,綠褐色靈力注入酒杯中,一滴清酒凝結成是細針。
“滾!”細針瞬間飛出,往柳揚眉心飛去。
柳揚急忙後退,用手擋住飛來的細針,淡綠色的靈力擋在面前,細針瞬間消失在衆人眼前。
“好,很好,來人,把他們趕出去!”軟的不行,他就來硬的,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們趕出去,不能讓他們留在這裡。
站在柳揚身後的幾個人齊聲應道,“是!”
離夜稍稍擡頭,掃視了一眼走來的人,眸中閃過一絲冷笑,如鬼魅般的身影瞬間閃過。
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坐在桌邊的少年突然不見了蹤影。
“砰!”一拳落下,落到一人的臉上,然後離夜稍稍轉身,身影再次變得迷離鬼魅,眨眼已經到了另外一個人面前。
趕出去?她還就是不想走了!
好一個日月殿,軟的不幹,就來硬的,她倒要看看,今天是能硬過她的拳頭!
納蘭清羽飲着杯中酒,連看都沒有看,彷彿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
“砰!”
“啪!”
“啊~”
拳頭砸落的聲音還在繼續,血肉傳出陣陣悶響,讓人聽了陣陣的寒顫。
圍觀的人聽到一聲接着一聲的呻吟,紛紛打了冷顫,那個少年的身影,他們幾乎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一抹殘影飛速閃過,然後就是一個人倒下!
這速度也太快,他們還不曾看過誰有這麼快的速度!
不過幾個呼吸間,已經有五個護衛趴在地上,痛苦呻吟,手捂着臉,血水從嘴裡流出來,可見那拳頭的力道有多重。
“轟!”
重重一聲動靜轟然趴在地上,地面陣陣晃動,此時柳揚帶上來的六個全部倒在地上,手捂着臉,痛苦的呻吟,再也無力爬起來,他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就已經趴下了。
衆人的倒吸一口涼氣,看着趴在地上的護衛,臉上的淤青清楚可見,他們心裡只有兩個字,好疼!
一拳打在臉上,臉上就是抹不去的淤青,可見下手的力道有多重啊。
太疼了!
就說這少年怎麼會如此輕狂,原來是高手,看來日月殿這次碰上的人也是不好招惹的,否則他們……也不會這麼慘,一個個被打趴在地上,六個人啊,六個日月殿的人,還沒動手就被人打趴下了。
柳揚看到地上趴着的人,警惕看着周圍,殘影閃過,離夜已經出現在了他面前。
“滾!”離夜一拳狠狠砸落,柳揚還來不及反應,偌大的拳頭已經落到了他鼻樑上,突如其來的重力,痛的他飄逸萬分,整個人狠狠倒在地上,地面陣陣晃動。
圍觀的衆人驚的嘴巴張開,下巴都快脫臼了。
好厲害,那個領隊好像是天階,本來天階的沒什麼,但他是日月殿的人,後臺還是舞宗,怎麼樣也得給幾分面子,可這個少年,太牛叉了,好像完全不把日月殿的人放在眼裡!
還有另外一個……
衆人目光呆滯移向納蘭清羽,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整個人都栽倒了。
這麼激烈的情況,身爲同伴,這個人還這麼鎮定自若的喝酒,有沒有搞錯!這這這!太囂張了吧!
好歹他們面前的人也是日月殿的啊,這實在是囂張到了極點!
“你……”柳揚捂着鼻子,指着離夜,臉上帶着痛楚。
離夜閃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她更加沒動手,淡然自若神情,一點都不像剛剛把七個人揍倒的模樣。
“小爺說過兩次的話,再讓小爺說第三次,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離夜扭頭看向躺在地上的柳揚,他再不走,要的就是他的命!
日月殿舞宗,舞宗怎麼了,她北宮離夜纔不管什麼舞宗不舞宗的,她不想離開,就不會離開!
冰冷寒意籠罩,柳揚打了冷顫,看着那囂張輕狂的眸光,他不知道爲什麼,畏懼緊緊籠罩着他,揮之不去。
這是什麼感覺,怎麼會這樣!
柳揚憤怒看着離夜,這個少年,好大膽,他可是日月殿的人!
“夜兒,這種事何必自己動手。”清冷聲音傳出,納蘭清羽注視着離夜,長袖隨意揮過。
壓抑氣勢橫掃而過,躺在面前的幾人,瞳孔縮緊,臉上帶着驚悚,整個人騰空飛起,越過欄杆,從二樓之上直接摔下去!
離夜無聲看着納蘭清羽,滿頭黑線,樓下慘痛的聲音傳來。
“砰!”
“砰砰砰……”
七人直直摔落在地上,骨頭斷裂聲音清晰可見,聽到的人都會陣陣生疼。
衆人睜大雙眼,屏住呼吸,注視着不遠處的兩個人,心裡那叫一個震撼。
這個男人還要厲害,他……袖子一揮而已!
老天,果然最近異國之界來了很多高手,這兩個人看上去其貌不揚,這實力可是不低,太嚇人了!
現在這麼看起來,到底日月殿是硬茬,還是他們兩個人是鐵板?
這頓飯吃的,現在他們都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了。
一幫子人擦了擦冷汗,靜靜站在原地,反倒是一樓的人聽到動靜,伸長了脖子往上看,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日月殿的人看到七人摔下來,臉上閃過怒意,幾十個人立刻往上衝去。
聽到樓下傳來的動靜,兩人依舊是自顧自的,好像外界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站着圍觀的人,看到衝上來的幾十個人,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往後退去。
他們還想多活兩天,這件事和他們無關!
眼看着幾十個護衛就要衝上來了,亮麗的聲音打破氣氛,呵斥道。
“你們好大膽子,以本宗的名義欺人!”紫色身影,不過眨眼,出現在門口,面無表情看着二樓,眨眼,她整個人已經出現在了二樓之上。
看到突然出現的人,圍觀衆人是陣陣驚訝錯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站在門口的人,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她……本宗,難道她就是舞宗!
日月殿的人看到來人,急忙跪下,“參見舞宗大人。”
紫色廣袖長裙,如墨髮絲梳着流雲髻,長髮及腰,步搖金釵尊貴華麗,美豔的容顏讓衆人眼前一亮,淡淡清香在空氣中散開,衆人彷彿聞到了蘭花的味道。
“你不打招呼?”離夜看向來人,舞宗,她聽說舞宗是一大美人,不過算不上第一,因爲她聽說還有個人的容貌在舞宗之上,她卻還沒見過,不過現在看到這個舞宗,卻是夠美。
納蘭清羽無害淡笑,目光注視着離夜,薄脣輕啓,“我不認識她。”
不認識她……
簡單的幾個字,成功讓看呆眼的人回神,看了看其貌不揚的男人,他們一陣血淚。
他們兩個是不是眼睛有問題,這麼好看的美人,還是舞宗大人,竟然會說不認識,舞宗大人可以說是他們見過最美的人了,可聽說日月殿的月長老比舞宗還要美,可以說是天下第一。
舞宗已經這麼美了,月長老該是如何的驚豔美妙!?
離夜頓時一陣無語,但是看到納蘭清羽此時的樣子,隨即想到吃了易顏丹,他們不是以前的樣子,也就淡定了。
日月殿的人現在不認識他們,納蘭清羽也不是之前的樣子,也可以說,沒見過日月殿的人。
不過,招呼還是應該打的。
邪魅的笑容勾起,紅蓮狠狠打了冷顫,縮了縮身體,這個時候還是安靜比較好,安靜纔是王道!
“兩位不必離開,是本宗教導無方,讓手下如此大膽,希望兩位不會介意。”舞宗落落大方,聲音空靈,煞是好聽,惹人沉醉。
衆人聽的是如癡如迷,看着舞宗,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相傳日月殿四宗,劍宗,藥宗,琴宗,舞宗,劍宗擅長用劍,可以說是天下第一的劍術高手,沒有誰的劍術能比的過他,藥宗是煉藥高手,靈藥,毒藥,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煉製不出來的,琴宗以琴聲殺人,一曲琴音,瞬間能殺千人,舞宗一曲長袖舞動,舞姿美妙,讓人沉迷,卻也是殺人於無形。
四宗各有各的厲害,也有各自擅長的絕招,在日月殿除了殿主,和兩大長老,便是他們最厲害。
“小爺沒打算離開。”離夜淡淡回答,要她離開,不可能!
舞宗神情微變,四周的人卻沒一個人看出來,依舊沉迷在她的美色之中。
“既然如此,兩位慢慢享用,告辭。”舞宗神情自然,轉身離去,袖子中的手指稍稍握緊,這少年太過輕狂,從沒人如此對她說話!
琴宗和其它三宗一樣,他們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感覺,突然有人不對他們恭敬,在他們耳裡,那是無比刺耳的。
眸光看着轉身的舞宗,離夜無害輕笑,紅脣輕啓:“小爺說過,舞宗大人可以走了嗎?”
------題外話------
相遇便是愛文/摸摸頭
他們都是在皇城根下一起長大的‘太子黨’,她是久居國外的真正的‘公主’。
他有他心目中的那朵紅玫瑰
她也有回憶裡的那一抹暖陽
她是他的那一抹暖陽
他想緊緊握住她的手不要放開
她說“我不能選擇那最好的,是那最好的選擇我”
他說“我的心是曠野的鳥,在你眼裡找到藍天”
當命中註定應該相遇的人互相交織,愛恨,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