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離夜疑惑看了他一眼,扭頭看向擂臺。
映入眼簾,就是一個尖銳的蛇頭,它張開嘴巴,露出細小尖銳的牙齒!
“鏘!”
兵器迅速擋下,張開嘴巴的蛇頭,立刻消失不見,化作利刃劍尖!
軟劍猶如柔軟的布帶,立刻反彈了回去,而對方的兵器,連碰觸都無法碰觸到它!
那是……
墨月的非墨!
剛纔看到的東西,的確是蛇,蛇頭!
“這,這是什麼兵器?”離夜看向蕭水寒,兵器還能化作玄獸?還是這兵器是玄獸化成的?
感覺周圍籠罩的精神力,蕭水寒也不怕有人再聽到,直接開口。
“應該是玄獸化成的,既是蛇又是兵器,這樣的兵器,比擁有器靈的兵器,更靈活,更難掌控,最重要的,它擁有玄獸之威,也有兵器之力,然而它只會認固定的主人。”
這種兵器很難得,就連他都只是聽聞,以前都不曾見過。
“蛇?”離夜若有所思道。
玄獸化作兵器,還是第一次聽說,第一次見到,玄獸化作的兵器。
“他的對手是火家的人,換做其他人,早就輸了。”玄獸化作的兵器,就相當於他正和玄獸對戰!
蕭水寒笑了笑,看着火家那人,眼中深處閃過一絲不屑。
火家那人的兵器,根本就不怎麼樣,哪裡會是玄獸以身體化作鋼刃兵器對手。
“奇叔,寒家和墨家離開外界家族,是什麼時候的事?”外界家族後面肯定又發生了什麼事,不然這兩家,怎麼會搬離出去。
即便是沒落了,在外界家族呆着,也好過在臨天大陸呆着。
“有上千年了,所以臨天大陸很多人都不知道,寒家和墨家是從外界家族搬出去的。”當年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據說外界家族是不願提起,臨天大陸是不敢提起。
擂臺上傳來一聲低啞的獸吼聲,只見一道強勁之力閃過!
離夜注視着墨月手裡的兵器,在那一聲獸吼聲響起之時,蛇頭猛地甩了出來!
蛇身重重甩在火家那人身上,那人一臉後退了好幾步,嘴角溢出鮮血。
在他身上多了一道細小的血痕,儘管細小的看不見,鮮血流的異常多,浸溼了衣袍,一滴滴落在地上。
衆人看在眼裡,雖然看起來平靜,但他們神情卻有着從未有過的嚴肅。
墨家非墨!
的確了不起!
“三位劍師?”劍執看向三位劍師,他們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無事。”其中淡淡說了兩個字,可他們的表情,可一點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擂臺上,墨月對着火家那人抱了抱拳,收起非墨。
“承讓。”
“墨月公子令何必謙虛,你贏了就是贏了,火衍心服口服。”敗給墨家的非墨,他心服口服。
墨月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邁步往擂臺下方走去,然而剛走出幾步,一道身影從空中閃過,強大駭人的氣息,從空中直逼而下!
感覺到這股氣息,所有人臉色驚變,劍家三位劍師,劍俎,以及所有長老猛地站了起來。
所有人同時看向黑影走來的方向,當看清楚來人,衆人嘴角狠狠一抽。
又是他!
看到來人,離夜皺起眉頭,伸手扶額,這傢伙怎麼就不知道消停呢?
黑影從空中落下,穩穩站在擂臺上,面無表情看着墨月。
手臂擡起,他伸手指着墨月,“你的劍很有趣,跟我打一場,你就可以走。”
墨月輕咳一聲,謙和道:“劍墮前輩,這只是兵器比試。”
劍墮拍了拍胸口,張嘴就說,“對啊,我不就是……”
冰冷的眸光射來,劍墮身體一僵,眼睛順着冰冷視線看去,當他看到離夜,心口一跳,這纔沒有說下去。
對了對了。
差點忘了,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不然就會被這些人帶走的。
“你有兵器,我也有兵器,不就能打一場,少廢話,快點動手!”這樣說,總沒錯了吧。
“前輩……”
“前什麼輩,快點!”
“劍墮!”三聲呵斥同時響起,劍家的三位劍師,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汁了。
好好的比試,他又來湊什麼熱鬧,難道不知道這事劍家比試嗎?
見有人叫自己,劍墮扭頭看去,當他看到三位劍師,皺起了眉頭。
“喂,你們三個叫什麼叫,既然是比試,我怎麼就不能參加了?”吾邪的主人都能參加,他怎麼就不能參加了。
這種和這麼多好兵器對戰的事情,他總不能錯過啊!
三位劍師嘴角狠狠一抽,飛身走上去。
“劍墮,不要再胡鬧了。”他到底怎麼了!
“你們死誰啊,憑什麼管我!”劍墮腳一跺,指着三位劍師。
什麼叫胡鬧,他是光明正大的挑戰,挑戰懂嗎?
“你……”
蕭水寒看到擂臺上的鬧劇,收回目光,看向離夜,“劍家劍墮,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也太不正常了,就像是變了個人,跟小孩子一樣。
“這件事,等回到玄機城再說。”離夜嘆了口氣,就他這樣,要怎樣把他帶回玄機城,又保證他的不會鬧事,還要想想辦法。
就是劍墮的身份,想讓劍家的人放行,都是沒可能的,不過要是劍墮願意,還是能想辦法的。
“那你等他這麼鬧下去嗎?”北宮奇好奇問道。
剛纔他的明明看到,劍墮要說什麼,但是看到夜兒,這才又把說到一半的話給嚥了回去。
很明顯啊,在場這麼多人,他就聽夜兒一個人的話,雖然不知道夜兒是怎麼做到的!
“爲什麼不,反正這場比試也的確無聊了一點,不如讓他大鬧一場,攪動一下氣氛。”離夜慵懶一笑。
她現在上去阻止,算什麼?
她要去管,不就是多管閒事,劍家的事情,她一個外人有什麼好摻和。
“這是劍家的事,與我們無關。”蕭水寒冷淡開口。
聽到這話北宮奇挑眉,愣了一下,想了想蕭水寒的話,然後笑了,“也是。”
劍家的事,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擂臺上,爭執還在繼續,墨月夾在四位劍師之間,走也不是,留在這裡也不是。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劍墮根本不准他走!
跟劍墮打一架,別笑了。
這是兵器比試,都是兵器之間的比試,這要是和劍墮打架,一切都變了,在實力上,他根本就不是劍墮的對手。
“劍墮,不要再任性了,快點回去!”
“你是誰?憑什麼管我?”
“我是劍沒!”
“劍沒是誰?不認識。”劍墮擺了擺手,什麼劍沒,誰知道他是誰!
劍沒:“……”
他們一起守護劍家幾百年,現在劍墮跟他說,不認識!
“喂,小子,快點動手!”劍墮沒有理會劍沒,再次指向墨月,要打就打,廢話那麼多幹嘛!
墨月搖搖頭,後退了一步。
他是不會動手的,怎麼樣也不能跟劍墮動手。
劍家方向的觀衆席,劍俎和劍執皺起了眉頭,重重嘆了口氣。
劍墮大人,這到底怎麼了?
劍家的人一個都不認識,還維護北宮離夜,對北宮離夜……對了,北宮離夜!
劍墮大人就聽北宮離夜的,不然讓北宮離夜去勸他!
“家主,不然叫北宮離夜吧。”讓北宮離夜去勸劍墮大人。
“你以爲我不想?可他們三位劍師,怎麼可能會讓北宮離夜一個外人,插手劍家的事情,還是他們四位劍師的事情。”想想就覺得沒有可能。
劍執閉上了嘴巴,心裡重重嘆了口氣,的確是這樣的。
三位劍師怎麼會允許,被人攙和他們之間的事情。
見擂臺上爭鬧不休,觀衆席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陣呆愣。
等他們回過神後,看到擂臺上的情況,便笑了起來。
這次劍家的比試還真是有意思,跟一場鬧劇差不多,還都是同一個人造成的鬧劇。
劍家四位劍師,居然大庭廣衆之下就不和了。
這種事,不是關門來好好議論,現在在他們面前就如此,這要是關起門來,劍家會不會都被他們四個給鬧塌下了。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第五家族這邊,人羣中走出一個人,走到第五漪衣面前。
怎麼突然又這樣了,劍墮又走了出來。
“我怎麼知道。”第五漪衣扔給來人一個白眼。
莫名其妙發生的事,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
到底怎麼了?在那個結界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在結界裡面的人還會不知道。
第五家族的人心裡的疑問,一個接着一個。
“大小姐?”寒家這邊同樣有了動靜。
“你是想說劍墮,還是想說寒雨暮?”寒雨笙冷冷擡眸,看向說話的人。
寒雨暮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們一個兩個都不知道,自己家的事情都沒有管好,還想去管別人家的事?
說話的人張了張嘴,看到寒雨笙冰冷的眼神,低下了頭。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更不知道雨暮小姐爲什麼會來這裡。
明明是約定好的,雨暮小姐不應該違約纔是啊。
秦家和火家都是不動聲色,就像是個沒事人,坐在那裡,看着這一場鬧劇。
墨家人着急到不行,畢竟墨月還在上面站着,要是劍墮動怒,不管劍家三位劍師,直接動手了怎麼辦。
劍墮對三位劍師動手的事都發生過,更何況是其它。
梵九皺着臉,看向離夜,見她一點都不打算出手的樣子,站起了身。
在衆人的注意力在擂臺上,他一溜煙走到離夜身邊。
“丫頭,我怎麼看你一點都不着急啊?”她就不怕影響比試嗎?畢竟她也是來參加比試的。
離夜身體往後靠了靠,看着衝過來的梵九,淡淡道:“我幹嘛着急?”
和她又沒有關係,着急幹嘛。
然而她的話剛落下,一聲不滿的吼叫響起,從擂臺上傳來,殘影閃過,直逼離夜!
“北宮離夜!”
三位劍師中的一位,見拗不過劍墮,從擂臺上飛身走下,瞬間出現在離夜面前。
強大駭人的氣息,瞬間震開,在周圍翻滾!
那雙充滿着怒意的眸子,恨不得將離夜撕成碎塊。
原本就什麼都還在茫然狀態的衆人,聽到這一聲吼叫,然後就看到三位劍師之一,什麼都不管不顧衝了過去,站在離夜面前,他們都快懵了。
這又是什麼情況?和北宮離夜有關係?
最近怎麼有一種,連看戲都雲裡霧裡的感覺!
感覺整個人都跟傻了一樣,還是因爲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被震撼成這樣的?
可是也不像啊!
他孃的,發生了什麼事,好歹讓我們也清楚啊,這種種事情的發生,什麼都不知道,我們看着都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
耍他們的是吧!動怒之前,我們能不能好好說清楚,也讓他們明白明白?
這不是兵器比試嗎?怎麼感覺成了外界家族各家的秘密大爆發了,一家比一家的事多!
臨天大陸的人鬱悶,外界家族的人,更是鬱悶。
別說外人了,就是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整天活在雲裡霧裡。
誰能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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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沒,沒是mo,不是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