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而不見
“婉母后,可不可以講講父皇與婉母后的故事?”尹卿眼中帶着希冀,小心翼翼的看她。
那種些微膽怯的目光讓姊婉心頭一動,如今所有人都怕她,說她是妖,心裡這般想嘴上不敢言。
只是卿兒,千萬……不要怕她這個親生母后。
她悄然斂去眼中黯然,脣角涌起溫柔的笑,“母后與你父皇相識時正是春日,十五芳華之齡。”
脣角依舊帶笑,她動聽的聲音娓娓講訴。
當年姐姐還未出嫁,一心想要比武招親,自己便去擂臺湊了熱鬧。
四下掃視,她第一眼便覺得只有他與姐姐般配,便使了法子逼他上臺,卻也因此惹了他的嫉恨。
他故意輸了比賽,對自己咬牙切齒,大有要報仇的意思,幾年後,她風光無限的入了深宮,水深火熱。
他果真是小心眼至極。
姊婉笑了笑,眼角流出眼淚,她聲音太過輕,彷彿催眠曲一般。
早已察覺卿兒在她只說三句之時便睡了過去,可她還是忍不住說起來,彷彿這樣,就像回到從前一般。
她想,若不是比武招親時她的手段,姐姐與她是不是都會遠離深宮庭院,過的開心一些。
簌簌風聲吹響庭中枝葉,半倚着窗角之人臉上升起痛苦容色,薄脣緊緊抿着。
曾經的相遇便是以手段開始,之後的深情中又如何會缺少算計,情?呵呵……
這半條性命留着的唯一目的便是不能將顏國江山交在妖童手中。
妖?
自己如今亦是妖,嘴角緊抿。
只盼,能儘快尋到那個孩子纔好。
收斂心思,他腳尖輕點,飛快離開。
“月大人,明日早朝西宮太后召見。”姚翰怪腔怪調的說着,眼睛瞄着他俊美無暇的臉龐,這消息怎麼不讓他吃驚?
“明日我不去,你去便是。”月無風直截了當道。
姚翰驚訝了一下,忍不住探頭問道:“爲什麼?西宮太后久病,如今肯召見你,你爲何讓我去?”
不理會身邊人的疑問,月無風眼色難得的沉着,昨日聽了那些話,他的心無法再變成初回來時那種心境,若此刻見她,恐怕會讓她察覺。
他需要一段時間打消她此刻應該已經提起的警惕。
姚翰眉宇動了動,對他此刻的樣子有些不解,忍不住問道:“難道是因爲西宮太后是顏國第一美人,你怕對她心動?”
“當”修長手指拿着的書早已摔得不知去了何處,姚翰愣在原地,好像在做夢一般。
月無風竟然發了脾氣,五年之久,他就沒見過他這個樣子,這西宮太后見他,有這麼讓人……額……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感覺怪怪的。
旭日早朝,姊婉端坐珠簾之後見了西孤使者,卻不是曾被人提起的月無風,而是西孤禮部尚書姚翰。
姚翰再三解釋月無風染上風寒無法面見,她亦是派了御醫前去診治確實無誤,可,她就是有一種冷到骨子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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