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魔閻宙跨入降臨營地,踩在這塊土地上的第一秒鐘,他就知道並不是師兄一個人在這裡。
其他人,都藉着大陸通道的力量隱藏在暗處,和天索大陸的土地還隔着一曾薄薄的空間。
但是魔閻宙是做什麼的?
這麼多年來,他在給羽神製造大陸通道的過程之中,對於通道跨越大陸的規則,掌握得越來越深刻,越來越純熟,所以一下子就發現了暗中的敵人。
呵呵,他馬上就明白了。
敵人張網以待,就等着他上鉤呢。他們是不怕他來破壞這條僅存的通道,就怕他不來呢。
而且那些暗中敵人的氣息,他也能感受得出。
都是些老熟人。
看來他身在天索大陸的消息,當年的老朋友已經盡數知曉了。
那好,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在天索大陸留存太久,是時候該出去了。
離開這裡,回到那遙遠的故土去。
至於這些前來妄圖消滅他的人呢?
就讓他們永遠的留在天索大陸上好了!
“把我家師兄好好烤掉,現在就動手吧。”魔閻宙淡淡地笑着,對月無痕說。
他沒有通過意識溝通,而是讓敵人們也聽到了。
“好,這就動手。”月無痕笑眯眯地接話。同時還在警惕地注視着地上死掉的大火雞。
她唯恐這個傢伙是假死,一會萬一又復活了,或者憑空冒出什麼精神力攻擊之類的,她可不會再輕易中招了。
“他是徹底死了,放心吧。”魔閻宙在意識之中和月無痕飛快“私聊”。
“你不需要我的幫助嗎,我只要烤這個傢伙就好?”月無痕放心了之後,開始有時間去看那些新來的敵人。
一共六人,有三個都是正常的人類模樣,而且體態優美面目俊美。而另外三個,則是奇形怪狀了。有一個還是四肢着地,以爬行動物的姿態呈現。
“不需要,你烤了他,比直接出手更能幫助我。”魔閻宙在意識之中說。
兩個人交流得飛快,只是瞬息之間就完成了,於是月無痕當下就開始動手。
那六個敵人一個個的面色大變。
“你如果敢做這種事,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想死嗎?”
有人對月無痕橫眉怒目。月無痕纔不管他們呢,吹了一聲口哨,挑釁地對着敵人揚了揚眉。
“有本事,跟小魔子說去啊,跟我發橫有什麼用。”她嘲諷他們。
此時各個敵人看月無痕的眼神,已經是想把她碎屍萬段了。
“你們急什麼。”魔閻宙對敵人淡淡地笑了,“是否覺得寄望神君太珍貴,若是被本君一人獨吞了之後很是可惜,你們也想分一杯羹?”
“你竟然如此喪心病狂,他可是你的同門師兄!”
“你若是敢烤了他,今日,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
敵人們對着魔閻宙怒喝起來。
魔閻宙輕笑:“彷彿本君什麼都不做,你們依然不會放過本君。否則,你們埋伏在這裡,又是所爲何事?”
“你這個大陸叛徒,你當年犯下滔天之罪逃離本土,現在又阻擋我們進攻天索大陸的腳步,竟然還敢破壞大陸通道,我們當然是來將你繩之以法的!”
“呵,法?咱們那塊大陸,還有什麼法?誰強,誰便是法。”魔閻宙的微笑變成了冷笑,“當年本君犯罪了麼?至寶,強者得之,弱者退避。若是你們其中一個得了寶貝,本君絕對不會給你們安罪名,想要,去搶便是,若是沒本事搶,便自己認輸。”
月無痕在一邊聽明白了,原來這羣敵人還挺不要臉的,一邊搶不過魔閻宙,一邊還要聚集在一起,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追殺魔閻宙。
真是一羣無恥之徒呀。
“呵呵呵呵……”
敵人們,發出了一陣殘忍的笑聲。
其中一個指着魔閻宙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少了一個人,七靈陣無法成型,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哈哈哈!你大錯特錯!多少年過去了,七靈陣,早就是不成器的東西!我們現在每人都可以釋放出等同於七靈陣的力量,所有人加起來,夠將你毀滅千次萬次!你,真的死到臨頭也不肯認罪嗎!”
魔閻宙冷冷地說:“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若是你們有本事,只管動手。”
他本來就是不喜歡和人講太多話,這次肯說好幾句,也是大家彼此太久時間沒有見到的緣故。現在幾句過後,說煩了,只想直接開打。
“我看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咱們動手吧!”趴在地上的那個敵人喝道。
“好,大家一起,殺了他!”
“誰奪得他的力量,算誰的!”
六個人一起出手了。
說來說去,還是奔着魔閻宙體內的祖血之力而來的。
什麼當年的大罪,什麼前不久破壞大陸通道的罪名,都是藉口罷了。
“既然你們送上門來找死,本君不能讓你們失望。”魔閻宙也出手了。
月無痕此時剛把大火雞用元素火焰包裹,開始燒烤。
山呼海嘯一般的巨大碰撞響聲!
讓月無痕的元素火焰狠狠抖了一下。
月無痕無暇穩定元素火焰,她完全被魔閻宙和敵人交手時的巨大能量爆發給驚住了。
那一瞬間,她有一種自己要化爲齏粉的感覺。
神級的力量?
不,她感覺,他們的戰鬥已經超越了神級!
就連包圍着這片空間的五彩光幕,都開始發生劇烈的顫動。
魔閻宙……
月無痕提心吊膽地望着魔閻宙。
他和之前爆發力量不同,此時,呈現完全靜止的狀態,衣衫頭髮並沒有飛舞,反而是像雕塑一樣,連頭髮絲兒都沒有動。
圍着他的敵人是亂走亂竄的,彷彿在結成什麼陣型。而隨着他們的走動,所爆發出的力量越來越顯得恐怖。
月無痕自問她根本就沒有與這種力量抗衡的能力。
而她唯有處在魔閻宙的力量範圍之中,才能安然無恙。
她很擔心魔閻宙!
在巨大的震驚過後,她發現魔閻宙一直靜止不動,似乎沒有受到傷害,也沒有進行有效反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