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數日,日子波瀾不驚,還算湊合,不過爲了劇情需要,還得繼續。
就在何塵都快要淡忘胖男人的時候,但胖男人卻是再一次的出現,何塵知道,自己這是又遇上事兒了,奇怪,爲什麼要說又?
這次,胖男人又出現在了何塵的夢裡,這次他身上的冰霜開始散去,跟從冰箱裡拿出來的豬肉塊化冰一個模樣。
男人靜靜的站在何塵幾米開外,何塵不敢靠近,因爲這股寒意刺骨,以自己的身體根本吃不消。
胖男人依舊是那副打扮,身子上滴答,滴答的滴水…他身上的冰塊很快就要化開。
何塵好奇之下,繞着男人逛了一圈,但當他繞到胖男人身後時,眼前的一幕讓何塵心猛地一沉,汗毛直豎,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何塵胃裡一陣倒騰,嘩啦嘩啦,因爲男人的後腦勺被砸開了花,厚厚的頭皮連着肉外翻着,一大塊就那麼掉耷拉而下,血肉模糊,那森白的頭蓋骨隱約可見,一股腦花被冰凍了起來,但不斷的從腦袋裡鼓出來,觸目驚心!
何塵趕緊繞了回去,雙手抱着胸摩擦着手臂,手臂上雞皮疙瘩一顆接着一顆冒了起來,這也太特麼磕磣了,估計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吃豬腦花兒了。
猛地回過神來,何塵嚇憷了,臉色有些蒼白,一陣噁心,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那麼問題也就來了,這男人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死得這麼慘?頭蓋骨都被敲碎了,這是多大的仇恨,但男人一臉的敦厚,不像是那種惹事兒生非的主。
何塵聽得男人嘴裡咔的一聲,碎冰渣子往下掉着,碎冰散落了一地,嘎蹦嘎蹦脆。
何塵嘴脣有些發白,哆嗦了起來,牙牀噠噠噠的碰撞着,腳步一動,向後移了一步。
胖男人下顎骨左右交錯晃了晃,弧度驚人,他開口了~~
“我好冷……”
“哥,能多說幾個詞兒嗎,我想象力不好,語文都是體育老師教的!”,何塵有些着急,臉色一沉,道。
“我…我出不去了,我要回家。”,胖男人拉長了聲音不緊不慢開口道,甚是可憐。
何塵長舒了口氣,心裡暗罵,你大爺的,原來能說話!特麼的裝神弄鬼的……不對,好像不用裝。
“回不去?回哪裡去…?”
“你這是咋弄的?”
說着,何塵皺眉擡手,往後腦勺指了一指,渾身一個哆嗦。
胖男人機械性的舉起了右手,粗壯有力的手臂動作非常緩慢,彷彿骨頭還沒化冰,隨着胖男人的揚手,讓人腮幫子發酸的脆裂聲嘎嘎迴盪,何塵全身發軟,雙腳痠軟。
胖男人最後摸到了自己的後腦勺,沉悶的刺啦聲一響而過,男人慢慢的收回手,一塊冰凍頭皮活生生被胖男人撕了下來,抓在了手裡,頭皮上還沾着頭髮,血水,淡淡的的腥臭味兒就傳了出來…男人的表情非常淡定,接着便把頭皮放在鼻子跟前嗅了嗅。。。
反觀何塵,一收腹,一撅臀,殺豬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啊~~~~~我操操操操~~”
……
何塵從睡夢中驚醒,額頭上冷汗密佈,背心已經被汗水打溼,貌似褲襠也溼了。
上午沒課,塗崽子和阿童木還在戰鬥,見何塵醒了,阿童木便吧唧着嘴吞嚥着口水問:“要不今晚我們去吃自助餐吧,好久沒吃腦花兒了。”
……
“嘔。。。”
何塵捂住了嘴,剛想說話,但一張嘴
“嘔。。。”
“以後別提腦花兒……嘔~~~~”
……
“臥槽,你丫被肛了吧,反應這麼大。”
何塵沒有理會二人的戲謔,來到洗手池洗了把冷水臉,沉思了起來。
這胖鬼是纏上自己了,但似乎並沒有惡意,與往常自己在電視或者電影裡見到過的惡鬼不一樣,可能鬼也有善惡之分吧,可當下何塵又納悶兒了,這胖鬼男人爲什麼會找到自己,爲什麼知道自己會幫他呢?
事到如今,何塵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老頭牛翔,這個牛逼哄哄的名字,一般人駕馭不了。
看來牛老頭那天所說的還會見面果然有深度……自己這次還真的要去求助於他。
何塵孤身一人去食堂吃了點早飯,便準備起身去往城西。
學校還處於上課時間,比較安靜,何塵伸了個懶腰,枕着着頭慢步前行,自打遇鬼以來,自己很久沒這麼自在放鬆過了,他只感覺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呸…”
“媽蛋,啥味兒?”
何塵輕淬了口唾沫,一擡頭這才發現這裡是醫學院,自己正穿梭在醫學院的過道上。
何塵暗罵晦氣,他知道,同時也透過窗戶親自見過這裡的學生解剖屍體,那叫一個慘不忍睹,解剖的屍體從福爾馬林液體裡用鐵鉤子拎出來,放在板上跟宰豬肉似的,那畫面何塵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想到這,何塵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只要過了這個走廊,自己就能走出這片區域。
但緣分有時候就是那麼巧合,好巧不巧的,當何塵剛要跨出這條路,一輛自行車速度不減從斜坡上朝着自己就撞了過來…
何塵身子一頓,放發現是一個女生,大驚,躲避已經是來不及了,自行車距離自己僅僅只有十幾釐米,何塵眼疾手快,做好了防禦姿勢。
“啊~~~~”
女司機碰到這種情況,除了叫,別的啥也不會,這也是何塵爲什麼不打算躲的原因。
砰!!!
~~~
何塵手臂一疼,被撞飛了出去,至少在地上擦出了三米的痕跡才停了下來。
何塵抱着手臂,表情痛苦,但視線一暗,一旦人影對着自己砸了下來,何塵憋了一口氣,眼睛一閉,右掌抵在了胸前。
又是啊~~~~的一聲,何塵雙腿一抽抽,被騎車的女生死死給壓在了身下。
不過,這手感怎麼這麼軟乎乎的?何塵順勢捏了捏……ABCDEFG
~~~~
這味道怎麼這麼熟悉,何塵彷彿回到了十九年前自己躺在母親懷裡吸允乳之的那種……沒錯,就是這味兒!
何塵睜開了左眼,黑乎乎的,自己的一張臉深深的埋在了珠穆朗瑪峰的溝壑裡,只是這山峰彷彿太柔軟吶!
這時,女生上身撐了起來嘴裡嬌嗔兩句,當看見臉上掛着鼻血的何塵,又發現自己的胸上放着一隻右手時,一道清脆的響聲啪的就響了起來。
“你……流氓!”,女生憤怒的對何塵吼到,滿臉羞紅。
一巴掌下去,何塵只感覺腦袋嗡嗡響,左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又把自己拉了回來,何塵這才猶豫着抽回了右手……然後把左手按在了女生的酥胸上。
“啊~~~流氓!”
啪啪啪啪……
何塵臉上一邊一個五指印,格外的紅豔通透,整個人被扇蒙了,呆呆地望着騎在自己身上的女生,痛並快樂着!
這是一張很好看的瓜子臉,大眼睛,杏脣,烏黑的秀髮紮成了兩個辮子,當然胸這方面不用說了,誰試誰知道。
女生貝齒緊緊的咬着紅脣,有些嗔怒,一臉羞紅氣憤的盯着何塵,秋水般靈動的美瞳裡似是有些痛苦。
女生車兜裡的書散落了一地,從女生一身白色制服來看,應該是這醫學院的學生,除了車技不好,胸大外,其他還看不出什麼毛病。
女生悶哼幾聲站起了神,看樣子應該是腳扭了,何塵一把抹去了鼻血,塗抹在臉上非常的均勻,但他自己還沒注意到。
“你怎麼騎車的?”
何塵準備先發制人,當個原告。
聞言,女生怒目圓瞪,那眼神兒像是要把何塵生吞活剝一般,嚇得何塵心虛的撇開了視線。
“你…流氓,惡人先告狀。”
女生彎腰用白嫩的玉手揉着修長的大腿,喉嚨裡發出嗯嗯哼哼的吃痛聲,氣聲道。
何塵沒有反駁,而是把女生的書撿了起來,放在了自行車上,便來到了女生身旁。
“你沒事兒吧?”
何塵還是帶着歉意,低聲詢問。
“哼,死流氓,死流氓!”,女生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去,俏臉更紅,咬着嘴脣連勝嬌罵。
何塵無奈,這能怪自己嗎?自己撲上來的,他能怎麼辦?
不過,何塵想起了剛纔那感觸覺,那清香,又是緊張又是刺激,值了。
“要不我送你去醫務室吧?”
“不去,滾,流氓!哼!”
女生面漏紅霞,嘴角含羞,那種又氣又享受的表情掛在了臉上,讓一旁怵着的何塵非常的爲難。
在何塵的堅持下,還是把女生帶到了校醫務室。
醫務室中年人放下手機,收起了二郎腿,上下打量了一番擦破膝蓋的女生,再看臉上印着血條的何塵,會心一笑:“誒,現在的大學生真會玩,真得勁兒!”
“那個。。。不是…意外,你信不?”
“唉,我懂,我懂!”
何塵心裡一慌,不知道說些什麼,他只感覺耳根有些發燙,而一旁的女生更是羞紅了臉,低着頭狠狠的掐了何塵一把,疼得何塵齜牙咧嘴。
……
“你沒事兒那我就走了啊?”,出了醫務室,何塵只想儘快擺脫,這野蠻的女人,但是腦海裡那刺激的一幕卻是此起彼伏。
“滾,流氓,別讓我再碰見你!”,女生銀牙緊咬,一跺腳便氣呼呼的轉身離去。
何塵望着女生遠去的嬌影,舔了舔嘴脣,閉眼深深的一嗅,意猶未盡,香風陣陣。
……
小插曲過去,何塵這才用手指點了點發燙的臉蛋,明顯感覺到上面有幾條深深的痕跡。
……
老頭牛翔見悻悻而來的何塵,便是捏了個蘭花指,嘿嘿的一笑。
“嗯?小友爲何這番裝扮?你臉上的掌印,可是拱人家白菜給抓着了?”
“你才拱白菜,你全家都拱白菜!”
何塵脆聲罵了一句,便蹲下了身,有種蹲大牢的即視感:“別笑,今天我來找你有正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