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
疼痛襲來,寧宇和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頓了頓才接着說道:“對於那個人,你到底有沒有感情?”
“哪個人?”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本能地問了一句。看到對方痛苦的表情,對着自己使了個眼色,好像是說不出話來。秦沫雯覺得好笑,強忍着,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
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我也說不清楚,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到半年,而且這個人對我一天到晚惡語相向,非打即罵,簡直是家庭暴力,我真的受不了了。可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怎麼可能沒有感情,更何況還有一個孩子。”
說到這裡,擡起頭看了看門口,輕嘆一口氣。回過頭看着寧宇和,正準備繼續說下去,卻聽見他突然問道。
“如果這個人突然出現在你面前,跪在你面前,求你饒恕,你會不會原諒他?”寧宇和說出這樣的話,非常急切,可能是因爲太激動了,咳了幾聲。
“我剛纔不是和你說了嗎,好馬不吃回頭草。”秦沫雯不耐煩地說道。
“如果他是真心誠意的,你……”寧宇和說着,非常認真地看着秦沫雯,希望她可以給自己一個答案。
看到寧宇和炙熱的目光,秦沫雯覺得面紅耳赤,下意識地低下頭去,避開了他的目光。
沉默了好長時間,才說道:“寧宇和,我們兩個人是不可能的,不管是現代社會,還是現在,都是不可能的,希望你死了這條心,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不值得。”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寧宇和還是不願意死心,於是就這樣問了一句。
茫然的搖搖頭,秦沫雯說道:“我也說不清楚,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個人已經習慣了,不願意考慮那麼多,更何況還有一個孩子,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看到寧宇和張了張嘴,好像要說點什麼,急忙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要着急,聽我把話說完,的我把話說完了,你就明白了。”
說到這裡嘆了口氣,休息了一會接着說道:“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剛開始我還以爲我們可以日久生情,畢竟你已經不是原來的寧宇和,我也不是原來的張靜。對於你的所作所爲,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你可以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我真的是非常感動。”
“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這樣做,都是爲了你。”看着秦沫雯,寧宇和深情款款地說道。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了,心下失落,表面上卻沒有說什麼。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可那又如何,對於你,我根本就沒有感情,就算是這麼多年,天天在一起,日日相對,我還是……”秦沫雯說到這裡,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平靜。
休息了一會,才接着說道:“俗話說得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你這麼優秀,我相信你一定
可以找到一個知你、愛你、懂你的人,但你應該知道,那個人不是我。”
“就算是天涯何處無芳草,我也是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寧宇和非常認真地說道。
站了起來,慢慢地來到她面前,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卻被她躲開了。只見她背過身去,背對着自己,非常冷漠地說道。
“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在我心裡,你是一個朋友、知己、夥伴,但不是一個愛人。我也試圖改變,卻發現徒勞無功,你就不要白費心機了,不然的話,我們兩個人連朋友都做不成。”
扔下最後一句話,逃一般的離開了房間。
“靜兒……”寧宇和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追至門口,卻發現已經不見了人影,心裡說不出的失落。
他真的不明白,爲什麼這麼多年了,這個女人還是如此,對自己若即若離,難道兩個人之間真的不可能產生感情了嗎?
本來想去問問清楚,走到門口,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因爲他不知道,見到了那個人,自己該說點什麼。想到這裡,長長的嘆了口氣,苦惱地搖搖頭。
走了很遠,秦沫雯已經是非常疲憊了,回過頭看看,寧宇和並沒有跟過來,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停下了腳步,靠在牆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撫了撫心口,想讓自己的心跳停下來。奇了怪了,對於這個寧宇和,自己根本就沒有感情,也不可能產生感情,怎麼會聽了他的話心慌意亂呢?難道是真的,兩個人日久生情了?
怎麼可能,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睜開眼睛,忽然看見一個人有一閃而過。
“什麼人?”下意識地問了一句,急忙跟了過去。
果然看見樹林裡有一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他的手:“張凌凌,你想幹什麼?”
原來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自己的兒子,張凌凌。
“老媽,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叫張凌,不叫張凌凌。”張凌凌提醒地說道。沒想到秦沫雯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我管你叫什麼,你愛叫什麼叫什麼,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你在這裡鬼鬼祟祟幹什麼呢?”秦沫雯毫不客氣地問道。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嚇了我一跳,心臟都要飛出來了。”
“這麼嚴重啊,老媽,實在是對不起了。這樣吧,我現在就去找個大夫讓他過來看看你。”說完以後就準備逃之夭夭,還沒走幾步,就被人抓住了胳膊。
“哪裡跑。”拉着他的胳膊,翻了個身,讓他不得不面對着自己。
秦沫雯俯下身子,蹲了下來,認真地問道:“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沒有想幹什麼。”張凌凌甩了甩胳膊,掙扎了幾下,試圖擺脫,卻是徒勞無功。畢竟是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就是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什麼問題啊?
”秦沫雯問道。
“就是剛纔那個人,你到底認不認識?”張凌凌問了一句。
“不認識。”秦沫雯非常肯定地說道。
“真的?”張凌凌顯然是不相信,一邊問着,一邊觀察着她的表情。
“什麼真的假的,那是一個大活人,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我騙你幹什麼。”秦沫雯不耐煩地說道。
“那條爲什麼說我和他的朋友長得一模一樣?”張凌凌越發糊塗了,撓了撓頭,問了一句。
“什麼,他居然說過這樣的話?”秦沫雯聽了此話,吃了一驚。剛開始不相信,看到他點點頭,才知道果然如此。
這是不是就說明那個周雲凌對自己餘情未了,就算是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也是久久不能忘懷?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早知現在何必當初?想到這裡輕輕地嘆了口氣。感覺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回頭看是張凌凌。
“老媽,你認識這個人,對不對?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他是不是我爹?”試探地問了一句。
“你胡說八道什麼,就算是天下男人死絕了,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他也不可能是你爹。”秦沫雯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
按住他的肩膀,非常認真地說道:“從現在開始,你給我記住,離那個人遠遠地,越遠越好。”
“哦。”張凌凌表面上答應了這件事,實際上疑問重重。秦沫雯不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此時此刻咬牙切齒的表情,是個人都可以看得出來。
難道說母親和那個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說那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張凌凌被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
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什麼現在纔出現,一提到他的名字,母親爲什麼是那樣的表情,咬牙切齒,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想問問,肯定是得不到答案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要靠自己,自己這麼聰明,要了解事情的真相,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小男孩這樣想着,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秦沫雯的臥室裡,聽着面前這個婦人嚎啕大哭,禁不住有點心煩意亂。本來想制止,考慮這個人情有可原,孩子沒有了,怎麼可能不着急,怎麼可能不難過,自己也是一個母親,對於這一點,感同身受。
可是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還是什麼也沒有說,秦沫雯就有點受不了了。
“停停停,別哭了。”敲了敲桌子,秦沫雯不耐煩地說道。看到那個女人擡起頭來,一臉委屈都看着自己,秦沫雯有點不好意思。
輕咽口水,咳了一聲才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理解你的心情,你的孩子沒有了,丟失了,我也是非常着急。但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到現在爲止,我還是一無所知,如何幫你的忙?”
“你能不能先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孩子什麼時候丟失的,可能去了什麼地方,你和我完完整整地說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