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李瓊玉止住了哭聲，莫名其妙地看着周雲凌，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好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周雲凌微微一笑，接着問道：“皇后跟了朕這麼多年，朕非常瞭解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朕相信皇后也不可能出此下策。是不是，皇后？”說到這裡，溫柔的笑容浮在脣邊，看着秦沫雯，目光中充滿了瞭然。
接觸到他的目光，秦沫雯臉上一紅，好像是本能反應，輕輕地點點頭，同時感覺到心跳加快、有點緊張。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愛上了她，怎麼可能。輕輕地搖了搖頭，避開他的目光，不與之接觸。
看到這個女人避開自己的目光，周雲凌忽然覺得有點失落，難道是這個女人不喜歡自己，還是因爲不好意思？正想着這些事情，李瓊玉哭哭啼啼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皇上，她是皇后娘娘，臣妾怎麼可能在她面前不恭不敬。皇上，臣妾跟了皇上這麼多年才，臣妾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皇上還不知道嗎？”說到這裡，充滿希望地看着周雲凌，希望她可以相信自己。
“人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兩個人在一起這麼多年，甚至是同牀共枕，要想知道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還是沒那麼容易啊。”周雲凌突然感慨地說道。目光落在秦沫雯身上，輕輕地嘆了口氣，蹙起了眉頭。
“皇上……”周雲凌說出這樣的話，讓李瓊玉有點緊張，難道說自己的事情這個人已經知道了，不可能吧，一直以來，關於這件事，自己一直做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秦沫雯，別的人怎麼可能知道？
難道說秦沫雯已經把這件事告訴皇上了？想到這裡，看着秦沫雯，睨了他一眼，不懷好意，目光中充滿了警告。
看到這個樣子，秦沫雯知道這個人做賊心虛，怕自己把事情說出來，告訴皇上，這個人就是必死無疑。想到這裡哭笑不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如果是正大光明，怕什麼。
難道說殺人滅口，就可以一勞永逸了，有這麼簡單嗎？想到這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對上他的目光，擠眉弄眼一番。看到李瓊玉緊握雙拳、看着自己、憤憤然的表情，可能是因爲周雲凌在這裡，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突然聽見腳步聲對着自己走了過來，回頭一看，不是別人，就是那個周雲凌。
似笑非笑的表情讓秦沫雯覺得這個人不懷好意。只見他來到了自己面前，蹙着眉頭，打量了自己一番，擡起來自己的下巴，看着自己的眼睛，四目相對，意味深長。
“告訴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周雲凌冷冷地問道，語氣裡可以聽得出來不容置疑的味道。
“皇上……”李瓊玉覺得不能錯過機會，急忙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衣服，正準備說點什麼。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周雲凌呵斥地說道。
“
朕沒有問你，你的話已經說完了，希望你好自爲之，不要挑戰朕的耐心。”周雲凌警告地說道，緊握雙拳，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讓人聽了以後毛骨悚然。
李瓊玉見是如此，打了個哆嗦，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了嘴巴。周雲凌非常滿意，回過頭看着秦沫雯，捏起她的下巴，加重了力度：“有話快說，朕的時間有限，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既然是時間有限，爲什麼翻來覆去詢問一個問題，豈不是耽誤時間？”秦沫雯不以爲然地說道。
“你說什麼？”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不解地看着秦沫雯。
“我是說你是在浪費時間。”秦沫雯毫不客氣地說道。
不給他機會，自顧自地接着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貴妃娘娘剛纔已經把話說出來了，皇上爲什麼還要多此一問？”
“這麼說，你已經承認了？”
周雲凌挑了挑眉，不解地問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話音剛落，就聽見秦沫雯哈哈大笑，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在笑什麼？”
“我在笑你黑白不分、善惡不明。”秦沫雯說出這樣的話，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了。
“黑白不分、善惡不明？”周雲凌禁不住哈哈大笑，按住她的肩膀，逼視着她的眼睛。
目光如火，毫不客氣地說道：“朕已經給你機會了，讓你把話說清楚，可是你什麼也不說。到頭來卻怪朕黑白不分，你是不是在無理取鬧？”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對誰錯、誰是誰非，難道皇上真地看不出來嗎，何必多此一問。貴妃娘娘說的話是真是假，臣妾相信皇上心裡有數；貴妃娘娘突然來訪，和昨天晚上的事有關，難道皇上就不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說完以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秦沫雯，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如果你還是在這裡胡說八道，那就是血口噴人，本宮是不可能放過你的。”
眼看着秦沫雯就要把話說出來了，對於李瓊玉來說，可謂是千鈞一髮，生死一瞬間，顧不得那麼多了，這樣的話脫口而出，一個箭步衝到了她的面前，卻被人攔住了。
“李瓊玉，你這麼激動幹什麼，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攔住了她，周雲凌故意問道。
“皇上你不要誤會了，臣妾是你的女人，自從進入皇宮，可以說是光明正大，怎麼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李瓊玉急忙解釋地說道。話音剛落，卻聽見秦沫雯諷刺一般的聲音。
“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貴妃娘娘，如果不是做賊心虛，剛纔的你爲什麼這麼緊張，好像生怕人知道了你的秘密。”秦沫雯這樣說着，故意皺了皺眉頭，好像是非常不理解。
“你……”聽到這樣的話，李瓊玉激動不已，衝到了她的面前，正準備開腔，卻聽見周雲凌不耐煩地說道。
“好了
，適可而止吧，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朕不願意舊事重提，希望你們也是一樣。”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掃了一圈。
看到她們點點頭，輕輕一笑，回過頭看着李瓊玉，接着說道：“時間不早了，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你也累了。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
“皇上……”好不容易見到周雲凌，李瓊玉當然不願意放過機會，走到他身邊，靠在他身上，撒嬌一般地說道。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就被他無情地推開了。
“不要自找沒趣，趕快回去吧，朕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在這浪費時間。”周雲凌冷冷地說道，在此期間，看都不看她一眼。
“臣妾身體不舒服，皇上能不能、能不能陪着臣妾一起回去。”說完以後，靠着他的懷裡，以手扶額，故意做出昏昏沉沉的樣子。可是即使是這樣，周雲凌也是看都不看她一眼，推開了她，和剛纔一樣，冷冷地說道。
“朕剛纔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用不用朕再重複一次；如果是那樣，你應該知道後果如何。”說到這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看到她打了個寒戰，好像是害怕了，後退幾步和自己拉開距離。周雲凌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讓她離開。
雖然是不情不願，但看到周雲凌的表情，知道多說無益，留在這裡，激怒了這個人，對自己來說死路一條。可還是不甘心，一步三回頭，希望這個人回過頭來看看自己。
讓她失望的是，和剛纔一樣，頭也不回，彷彿是已經忘記了自己。李瓊玉實在是不甘心，停下了腳步，咬了咬脣，回過頭看着周雲凌，好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地說道。
“皇上，臣妾跟了你這麼長時間，難道對於臣妾，你真的沒有感情麼。人道是，日久生情，爲什麼我們不是這樣；臣妾到底有什麼地方讓您不滿意，希望你可以說出來，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臣妾一定會盡力而爲，皇上想讓臣妾變成什麼樣，臣妾就會竭盡全力、按你說的做。皇上，求求你，給臣妾一個機會吧，臣妾對你是真心誠意的，天地可鑑日月可表。皇上，你爲什麼就看不到呢？”
“你說的話是真的嗎，對於朕，你真的是真心實意，進入皇宮，都是因爲朕，而不是另有所圖？”周雲凌突然回過頭去，看着這個女人，挑了挑眉問道。
“皇上……”李瓊玉不知道如何回答。周雲凌的目光銳利，好像是穿透了自己的心，好像是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接觸到這個人的目光，李瓊玉有些惴惴不安，下意識地低下頭去，避開他的目光，腦子裡迅速反應，琢磨着應對之策。
“你不要再說了，朕知道你想說什麼，有些事情如果開誠佈公，對誰也沒有好處，朕希望你好自爲之，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如果你的所作所爲太過分了，讓朕忍無可忍，朕是不可能姑息養奸的。同樣的話，朕不願意再說第二次，希望你不要忘記。”周雲凌警告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