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盈聽畢這才明白是自己想岔了,鬆了口氣之餘向燕王笑道:“沒想到公孫先生一家竟有如此傳奇!他的祖父,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說着又笑道:“臣妾恭喜王爺!”
“多謝王妃!”燕王撫着她的臉一笑,道:“說起來這還是王妃的功勞呢!盈盈想要什麼賞?”
徐初盈笑道:“臣妾哪兒整天那麼多想要的東西啊!王爺已經給了臣妾很多啦!再說了,這也算不得是臣妾的功勞,是王爺慧眼識珠!”
燕王笑起來,“盈盈向來這麼得爺的心,聽盈盈說話就是渾身都透着舒坦!唔,等回了燕地,爺再賞你兩盒金元寶吧!”
她最愛金元寶了,他印象深刻。
他既說了她自然也不會拒絕,便笑着道謝。
由衷的,她也替公孫大哥歡喜。
祖孫三代的努力,讓人感慨動容,總算是熬出頭了!
她沒有多說什麼,燕王對公孫大哥如此看重,自然會妥當的好好安排,用不着她來多言。
燕王又道:“如今咱們還在金陵城,公孫先生的身份暫且保密,除了商拂他們幾個,也就只有盈盈知道。”
徐初盈笑道:“王爺放心,臣妾知道輕重,不會亂往外頭說的!”
“爺自然信得過盈盈!”燕王一笑。
徐初盈心中不能不說是真的有點兒感動。在他心裡,想必是真的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了吧!
不然,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對自己說。
一份敵方詳盡的地圖意味着什麼,徐初盈這個現代人只怕比燕王還要明白幾分!
他但凡有一點兒疑心猶豫,都不會告訴她的。
徐初盈的目光柔和起來,柔柔笑道:“爺,時候不早了,睡吧!”
“爺睡不着!”燕王眸光一深,扣在她腰間的手卻是緊了緊,脣邊勾着笑意。
徐初盈面上一熱,轉開了目光。
是啊,他今日又驚又喜這會兒只怕還興奮着呢,如何睡得着……
“盈盈!”燕王低笑起來,順勢將她覆壓在牀榻上,低頭吻上她的眉眼、鼻子,最後落在脣上,微涼柔軟,輕輕舔吮,描摹着她的脣形,溫柔而多情。
徐初盈動了動身子輕輕嬌吟。
燕王呼吸一促,重重一吮,靈巧的舌挑開她的脣齒,熱烈的掠奪起來。大手探入小衣,輕而易舉找到她的敏感點輕輕重重的按揉起來。徐初盈身子敏感的大大一顫,下意識攬着他的腰身,一室曖昧春情如漣漪般漾開……
廉國公府發生的那件事,雖然在市井間沒有怎麼流傳開來,但在金陵城高門大戶權貴人家之間卻迅速的傳了個遍。
畢竟當日前去赴宴的夫人小姐可不少!
章家和虞家迅速訂親,婚期就定在一個月之後。
皇后雖然惱怒孃家姑娘給自己臉上抹黑,但兩家聯姻,也等於瑞王跟廉國公府也有了一層親戚關係,將來走動起來更方便爺更名正言順,到底聊以安慰。
敏貴妃怒得不行,抓住此事大力打擊皇后,將皇后孃家的教養貶得一塌糊塗,枕邊風一吹,皇后的兩個侄兒眼看要升官的又被緩住了。
皇后與敏貴妃一時鬥得熱火朝天。
三公主也捱了帝后的訓斥。
公婆礙於她的身份雖然沒有明着說什麼,但她也知道,他們心裡其實是不高興的。
還有駙馬,也冷落了她。
三公主又羞又氣又惱,一腔怒火全發泄在方少夫人這個罪魁禍首身上!
還不等皇后和敏貴妃想起來找方少夫人算賬,方少夫人就差不多叫三公主給整殘了!
從那之後,金陵城中夫人小姐們的大小宴會上,再也沒有出現過方少夫人的身影。
據說,是“病”了。
而文安伯府又傳出文安伯幼子準備娶平妻的言論……
徐初盈很是舒心的過了一陣安穩日子。
燕王仍舊每日出去應酬,或者去做別的什麼事情,有的時候半夜裡還會出去。徐初盈只做不知,什麼都沒有問。
既然大夏皇帝把他千里迢迢的叫到金陵來,他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這是他們之間的事,跟她沒有什麼關係!
燕王怕她無聊,倒也沒拘着讓她待在驛館中,吩咐綠鴛、甘草等好生相陪,往金陵城中逛一逛。
徐初盈便也出去了幾趟,每次都拌着男裝,綠鴛、甘草以及衆親衛們扮作家丁隨從,並不顯眼。
聽說再過五六天,就會舉行一場狩獵活動,待狩獵之後,基本上就可以離開金陵了。
徐初盈心中大定,天天盼着狩獵這一日趕緊到來!
金陵雖然繁華熱鬧,可她一點兒也沒有家的感覺,反而有點懷念起燕地的天寬地闊、懷念蒼月山莊和奶孃、銀屏她們了!
這個地方,給她的壓力太大了。只要一想到皇后等人,她的神經便緊繃着,或許只有離開之後,才能徹底的放鬆下來。
皇后和敏貴妃雖然眼下鬥得水深火熱,但皇后那性子,一旦回過神來,未必不會再找上她!
沒準因爲在敏貴妃那裡受了一肚子氣,還要撒在自己身上呢!
轉眼又過了幾日。
明日,便是狩獵之日,一共進行三天。
也就是說,三天之後便可準備回程了。
徐初盈便命徐姑姑、甘草等開始收拾行李。
這陣子在金陵城中可購置了不少的東西,最多的是各種食材,零零碎碎的種類極多,提早收拾也省得到時候會忙亂了手腳。
不想,這日深夜,燕王一身夜行衣回來的時候卻受了傷,商拂和綠鴛扶着他,右邊肩膀與手臂連接處鮮血幾乎將半條袖子都染紅了,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徐初盈心頭一沉,連忙上前:“王爺!”
燕王見她只是吃驚,並沒有慌亂,心下略定,另一隻手握了握她的手,柔聲道:“爺沒事,別怕!”
徐初盈點點頭,吩咐商拂、綠鴛扶他至東次間,讓甘草、徐姑姑等小心避着外頭耳目準備溫水、紗布、傷藥等物。
燕王是肩膀處是中了箭,箭身已經摺斷,商拂用刀子割開皮肉拔出箭頭時,看着那比拇指還大烏沉沉的鐵箭頭,徐初盈忍不住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