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夠?”燕王大笑,見懷中女人又要噴火發飆,忙又軟了聲音陪了幾句不是,笑道:“今兒咱們不去請安,盈盈好好歇着!唔,爺昨夜過來的時候帶了膏藥,等會兒沐浴之後,爺替你把藥膏抹上,很快就不會痛了!”
他幫她抹藥膏?她要是信了他纔怪!
這等恩寵,她可消受不起!
而且,這人昨兒晚上過來居然還揣着那等藥膏,可見一開始就沒安什麼好心思!徐初盈這麼想着,臉上不覺又紅了起來。
“臣妾自己來,不用勞煩王爺!”她的聲音有些硬邦邦的道。
“真不用嗎?”燕王輕輕一嘆,一副很爲她着想的神情,笑道:“可是許多地方盈盈你自己夠不着啊!還有那兒,盈盈你好意思自己動手嗎?”
什麼“那兒?”徐初盈有點不解的看向燕王。
然後順着燕王的目光,往下,落在自己腿間那痛得火辣辣的去處——
“高晏!你給我滾出去!”徐初盈只覺得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俏臉爆紅,當即炸毛大叫。
燕王也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強烈,看她又氣又急又惱羞成怒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得一臉的誠懇真切:“盈盈,爺說的都是實話啊!”
“滾!”徐初盈抓起枕頭砸在他身上。
燕王見她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了,那神情羞憤得恨不得活吃了自己,不敢再逗她,笑得顛倒衆生,忙笑道:“好好好、爺出去、爺這就出去!乖盈盈,別生氣,別生氣啊!”
徐初盈無力靠在牀頭,喘息着,下意識擡手撫摸自己的臉,熱得能燙熟雞蛋了。
那個渾人!
徐姑姑等衆人在外間聽到裡頭的動靜和王妃惱羞成怒的叫罵聲,忍不住都嚇了一大跳!
王妃娘娘那膽子怎麼長的?居然大叫着王爺的名諱,還讓王爺滾!
各人心驚肉跳,暗叫糟糕,等着王爺發作,誰知卻聽到了王爺的大笑聲,笑聲似乎還帶着愉悅。
衆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凌亂了!
果然這兩位主子都非常人,太挑戰她們的神經了!
燕王出去吩咐人備熱水,便又回了臥室,笑得眉眼溫柔的看向嬌弱無力靠在牀頭的女人,在她嗔過來欲要發飆的時候忙道:“爺抱你去沐浴!盈盈你確定你還走得動嗎?”
那一聲“滾”生生的卡在喉嚨口,徐初盈羞憤瞪着燕王,恨不得活吞了他,卻是一點兒法子都沒有。
方纔她還在爲這個而發愁呢,若叫蘇嬤嬤或者碧羅等扶着她去,豈不是什麼臉面都丟盡了!
這個罪魁禍首——
燕王卻越看她惱羞的神色越感滿足和有趣,面對她要吃人的目光也不生氣,反而笑個不停。
畢竟她越羞憤氣急敗壞越說明他身爲男人十分厲害不是嗎?
抱着她進了浴室,徐初盈見他沒有出去的意思,想了想,也沒有多說什麼。
雖有些難爲情和不甘,她也不得不認了,她還是得讓他幫忙上藥。背後好些地方她壓根看不見、夠不着,還有那地方——
徐初盈羞得臉上紅紅。畢竟是自己的身體,其實自己動手倒不是不能,可這廝當着自己面已經那麼說了,若自己再親自動手,天知道他以後會用怎樣的眼光看自己呢!還不得被他給笑死!
解了衣衫進了浴盆,看到那雪白肌膚上道道淤紫青紅、深深淺淺的痕跡,燕王頓時心疼得不得了,柔聲軟語說了好些情意綿綿的好聽話,很有幾分後悔自己當時不該只顧着痛快而肆意折騰。
只是,爲她上藥時,忍不住又心神俱蕩,差點兒又鬧出意外來,被徐初盈踹了一腳纔不情不願的收起那點心思。
兩人收拾妥當,爲她穿上衣裳,燕王仍舊把她抱了出去。
抱着她用過早膳,又抱着她進了東暖閣,放她在榻上,陪着說了會兒話,這才離去。
那藥果然效果極好,清涼宜人,火辣辣的感覺幾乎都消失了。
轉眼便到了中秋,這是徐初盈頭一回在府中過這個節。
沒有看到小王叔在場,徐初盈面上絲毫不顯,心裡多少有些悵然愧疚。
弄得如今小王叔似乎有家不能回似的,這其中自然有她的原因。
可身邊的男人霸道之極,她是半句也不敢提的。提了那是害人害己。
燕王心裡也有些緊張,暗暗的仔細看了她好幾眼,沒有發現她有何異常神情和反應,暗暗鬆了口氣。
他很忌諱她和那人惹上什麼關係,他不能接受!更不能忍受!
她是屬於他一個人的,那人多看一眼都別想!
彷彿宣佈自己的主權似的,這天晚上,他無比溫柔的要了她,癡纏不休,幾近天明。
今年燕王的生辰沒有大半,來的賓客不如去年的多,但也不少。
燕王府又是熱鬧了好幾日才恢復如常。
一切都已經步入正軌,徐初盈已經許久許久沒回蒼月山莊了,一閒空下來心裡便有些惦記。
只是,儘管燕王待她依舊如昔,甚至說比禁足之前更好,可徐初盈內心深處,卻沒來由的生出一種今非昔比的感覺。
這種感覺並不是明晃晃的,卻無時不刻不在提醒着她行事說話需要三思。
她想回莊子,卻有點兒猶豫不太敢跟燕王提。
誰知這天晚上,燕王攬着她兩人說了陣閒話,卻主動向她提及了此事。
“盈盈若想去莊子上,過兩日便去吧!只怕也住不了多久了,沒多久天就涼了!”
他現在最怕她身體再受寒,因爲太醫說過,女人受寒對身體損傷十分嚴重,尤其於子嗣上。
他還等着她生兒子呢!
徐初盈又驚又喜,這話對她無疑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忙擡眸笑道:“嗯,臣妾祝二三個月便回府!”
燕王見她眼睛放光、容光煥發的樣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在那柔軟纖細的腰肢上用力擰了一把,笑罵道:“沒良心的女人,爺多想你,你便對爺沒一點兒不捨?”
“這是兩碼事,爺別混了!”徐初盈笑着在他懷中蹭了蹭,笑道:“爺想臣妾了,往莊子上探望臣妾便是!臣妾平日不在府中,爺也樂得清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