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幽龍家是百年大族,能走到今天是相當不容易的,更不要說,龍家還出了三位皇后!
這種榮耀無論是哪個家族都沒有的,更不要說皇室對龍家的信任!
哪怕此時而到此時,整個北幽卻被太妃狂雲惠抓在了手裡,龍家大族的光芒也未減一分!
可擁有太后與皇后的龍家,爲什麼要聽令與狂雲惠呢?這個還要從十八年前說起。
當時,因爲還是皇后的龍清風,她性子軟,與先皇一樣,是文雅素樸、無心機之人。
只是那個時候宮裡有一位皇妃,她心機深沉,如不是正好狂雲惠入宮,想必,現如今的皇上,唐浩銘與太后龍清風早已做古了!
那個時候,先皇出遊,帶回了狂雲惠,而狂雲惠已懷有一個月的心孕,可胎象不穩,所以不能在宮外逗留,便回了皇宮。
先皇雖然最愛龍清風可惜,做爲一個皇帝註定了他不能爲一個女人所擁有,再加之氣質超凡,後宮中的女人爲他掙風吃醋不在話下。
狂雲惠對毒藥的氣味又是非常敏感的,所以,當她入宮覲見皇后龍清風的時候,不只在龍清風的身上聞到了一種慢性劇毒的氣味就連太子唐浩銘的身上也未能逃脫。
可狂雲惠是誰?她冷漠、高傲,她不將任何人的生死放在眼中,但她卻做了一件事,她不但將龍清風與唐浩銘身上的毒解了,就連下毒的皇妃也被她一併人髒並獲的抓個現行!
先皇一怒之下,將皇妃一門連夜株了九族,這才發現,皇妃一門竟然生了謀反的心裡。
狂雲惠不但救了龍清風母子還成了北幽的功臣!
可龍清風卻從此落了病根,身子極弱,後宮的事宜就此落在了狂雲惠的肩上!
而狂雲惠對每個人都極其冷漠,獨獨對龍清風母子,她似乎含了些歉疚,總之總有一股子說不清的意味在她與龍清風之間流轉。
宮妃們的明爭暗鬥,只要不碰到龍清風,她一律不管,後來她煩了,乾淨利落的收拾了數位宮妃,後宮纔算是清靜了,而她也正好趕上生產,她誕下了一位公主,先皇高興之餘便封了皇貴妃與她!
可誰也沒有想到,狂雲惠的風頭也就到此,她從來沒有去爭皇位的心,不但對龍清風加以照顧,更是對龍家有禮,哪怕是先皇離世了,龍清風柔弱,太子唐浩銘性子溫和,朝臣想廢太子選先皇胞弟九王登基,狂雲惠也沒有棄這母子,捱到一力將唐浩銘扶上了皇位,因爲九王突然*暴斃死了!
只是可惜,唐浩銘志不在此。他喜歡詩詞歌賦,他與他父親一樣是個情種,他獨愛皇后龍梓欣溫婉的性子,所以,整個北幽只好被狂雲惠握在了手裡。
而龍家,爲何對這種現象,或者說,整個北幽朝臣百官對這種現象都承默認態度?
只因狂雲惠她沒兒子!更沒有孃家,那她就沒有辦法當女皇!
而龍家對她俯首稱臣,是因爲她相當於一下子救下了兩個龍家人的性命。
又力保龍家百年昌盛不衰!
到了這一代的龍家,嫡子中一下子出現了雙胞兄弟,讓龍家大族高興之餘也猶爲擔心。
然後,事情還真就那樣了,長子長兄龍淺一溫潤機智,次子龍憂一性子活潑好動,惹事生非,讓家人頭痛之餘更多了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可沒有人知道,龍淺一多年前就發現自己得了一種病,所以,在他彌留之際,他肯求龍憂一收心回到家族中來。
因爲是一母同胞,當兄長的,當然知道身爲弟弟的龍憂一,一樣擁有無人能極的頭惱。
“憂一……”
龍淺一那死灰的臉色,讓御醫素手無策,狂雲惠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明,隨後嘆息一聲,看着龍憂一,“別耍小孩子脾氣了。”拍拍他的肩膀,起身走了。
別苑中一片悲慼之情,龍淺一看着一直未說話的龍憂一,“憂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兄弟之間多了一層隔膜,可我知道,這一切原自於外界加在我身上的光環,可他們卻不知道,龍家真正的主宰是你,而不是我。憂一,我們都是好強的性子,從來沒有誰向誰低過頭,認過輸,但是,其實我早已輸了,我將龍澈留給你,至少我離開後,面上的產業,他會告訴你具體情況的……”
龍憂一一直未說話,因爲他的心很痛,打小,他們就因爲性子不和,總是在暗中較着勁,可往往都是龍淺一完勝,而他則會在過後更加變本加利的讓家人頭痛,可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想引起家人的注意,但是龍家畢竟不是小家族,註定了龍憂一越來越臭的名聲!
可是此時,在龍淺一生命漸漸留逝之既,龍憂一心痛了。
他第一次真誠的拉住了龍淺一的手,看着龍淺一的笑,可他卻哭了。
“你不能死!”
這是龍憂一憋了許久後,唯一說的話。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相信,憂一你一定可以帶領龍家登上另一個高峰盛世!”
“我說了你不能死,你就不可以死!”
龍憂一是倔強的,面上他不學無術,可他在面對龍淺一的時候,他的話從來不多。只是龍淺一真的不能死,因爲龍淺一代表着整個龍家,而有他在,龍家人會齊心合力,可他若不在,那麼龍家會發生什麼,無人可以想象,所以,龍淺一必須活着。
龍淺一看着龍憂一眼中的堅定,他有些混沌的腦子清醒一些,隨後苦笑道,“憂一,我死以後,將我的骨灰散入北幽泉吧。”
說完這句話,龍淺一笑了,笑的毫無雜念,而他握着龍憂一的手,也漸漸的失了力道,直到他閉上眼睛,永遠的離開。
龍憂一心底的傷,心底的痛,讓他找不到發泄的出口,他只能緊緊的抓着龍淺一的手,他不想放開,他想說,如果有來世,他不再做一個只想與他爭個高低的兄弟!
然而這個世上是沒有後悔藥的,所以,當龍憂一從悲傷中走出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龍澈從此成了龍憂一!
而龍淺一的死,除了三個人知道之外,再無一人探知!
而這幾年,龍憂一在暗中操控着易容成龍淺一的龍澈,而龍澈又是從小伺候龍淺一的,對於龍淺一的一切,他都熟知的不能再熟知,所以,當有一天,他生了不該有的心思,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主子……”柳東來,柳東南兩人單膝跪在龍憂一的面前,臉上非常嚴肅!
龍憂一的手緊緊的握着,龍澈的消失對他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狂仙兒嘴角一撇,“龍憂一,龍澈是你們的家生子,從小便呆在龍淺一的身邊,學的東西自然不少,而他此時離開,想來,必是做了充足的準備,而你現在必須馬上回去,想來北幽那一個爛灘子,也夠你收拾一陣子了,所以,我今天晚上出來,也算是跟你告別吧!走吧!”
龍憂一還是看着她,莫名的心底有一絲傷感。
“主子……”柳東來忍不住的又喚了一下,他們主子,這些日子變的好多。
以前,他總是讓他們將雪霏公主的消息在第一時間給他,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要雪霏公主的消息反而讓人多注意眼前女子的安全……
遲墨上前一步,拍拍龍憂一的肩膀,“沒有過不去的坎,以你的能力,那些事還不算是事,早些解決了也早些回來!”
龍憂一爲之一怔,隨後笑了,“各位告辭!”
龍憂一心下霍然開朗,是啊,早些將事擺平了,他便能早日回來,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於是,轉身離開。
越過狂仙兒的時候,他停了一下,“保重!”
狂仙兒看着他的背影,“他這腦子想的東西還真跟正常人不一樣啊,真不知道剛剛還陰着的臉,你一說完他就變晴天了!”
遲墨,看着狂仙兒,這個於他有救命之恩的女人,他也漸漸的看不明白了。
可他眼角餘光正好稍到鳳墨染看向狂仙兒的目光,心下一緊,隨後轉了身直接走開了。
狂仙兒一下子被人涼那了,鳳墨染“噗哧”一下子笑了起來。
“我,我,……他幹嘛啊,我跟他說話,他理也沒理我,轉身就走,什麼人啊!”
“第一批強化訓練的人已看到了成績了,第二批也加了緊,你的身邊,暗處有人,而這府裡除去兩個美人,其它都是自己人。只是,現在手裡的錢不多了……養的人多,自然花的銀子就多……”
鳳墨染轉移了話題。
狂仙兒從門口走進來,自向了窗外,“銀子不是問題……”
“仙兒……”
突然的,鳳墨染拉過了狂仙兒。
狂仙兒擡頭看向那帥氣的臉,不明所以心卻莫名的跳了起來,那最初看到他的悸動,又出現了。
“你娘說,你的心有多大,你的成功就有多大,如果,你再將魔琴找回,我想,你便是想稱霸天下,也不是不可以……”
狂仙兒的雙眼漸漸的清明瞭,甩開鳳黑染,挑起嘴角,“我的記憶有些中斷,魔琴在你們都離開後,就消失了,而我再醒來,正被人用刑……”
“這……”
“師父,既然魔琴這般重要,不如師父回北幽吧!”
狂仙兒打斷了他的話,而稱呼也變了。
從直呼鳳黑染到師父,這至少說明,從此時起,狂仙兒只拿他當師父看,而不是夥伴不是朋友!
鳳墨染眉頭緊皺,他突然對這個稱呼很不喜歡!
而且他明顯的感覺到了來自她的疏離。
鳳黑染垂着頭,北幽他確實是要回去,不只是他,還有遲墨,有些事,該解開了。
狂仙兒轉身看着鳳墨染,“師父早去早回,而這府裡,可以教給子紹打理。”
說完話,狂仙兒走入了夜色。
從秘道回到永和宮,大*上上官鈺還在熟睡,狂仙兒一襲淡紫色睡衣,眼睛一迷,將小指甲中的藥粉彈入燭火中,隨後爬尚了*,將上官鈺的胳膊繞到自己的身上,閉上了眼睛放鬆了身子……
天剛微微亮的時候,上官鈺睜開了眼睛,在感覺到來自身邊均勻的呼息後,上官鈺揚起了嘴角,隨後輕輕的擡起狂仙兒的頭,將胳膊拿了出來。
輕手輕腳剛剛下了*,*上的美人就動了一下,喃喃的喚了一聲,“皇上……”。
上官鈺心低頓時現出滿足。
剛走了一步,狂仙兒就坐了起來,一雙朦朧的大眼,看着上官鈺,“皇上,您要上朝了嗎?”
上官鈺又跳到*上,“乖,你好好睡,早朝後,我過來陪你一起用膳。”
“皇上……”
狂仙兒在他的懷裡拱來拱去,小女人嬌態十足!
惹的上官鈺心下一陣盪漾。
“皇上,上朝吧,臣妾等您一起用早膳!”狂仙兒卻在這個時候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
上官鈺點點她的鼻子,隨後走出了內殿,安德全着小太監們,趕忙給他洗漱換衣,之後起駕去上朝!
上官鈺走是走了,可是心裡卻總是掛念着狂仙兒,有一種癢癢的感覺,心底就像是揣了一隻貓,撓着他的心。
然而這一日上官鈺下了朝並未到永和官中用膳,因爲太后病重了。
上官鈺眼神冰冷,看着病*上的太后秋氏,爲什麼還不死,爲什麼?
上官辰與六公主上官明珠立在身旁,眼淚婆娑着。
她可不希望太后有個好歹,不然,她與空靖的婚事就更加不可能了!
風秋瑾已經在此侍疾幾個月了,而最近宮中的風波都離她遠遠的,雖然沒有上官鈺在身邊可是風秋瑾突然覺得這不外呼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再看上官鈺眼裡少了怨懟,多了絲情素。
“陳大人,母后的病怎麼樣了?”
太醫院陳院判,帶着太醫院一衆太醫都垂下了頭,只兩上字回覆,頑疾!
可這兩個字,說了幾個月了,可她仍然活的好好的不是嗎?
上官鈺的眉頭緊緊的皺着,“馬上就到了太后的生辰了,不管用多少藥材,都要將太后的病醫好。”
“皇上……”
太后秋氏虛弱的喚了一聲。
上官鈺急忙來到*邊,握住了她的手,“母后……”
好一對母慈子孝!
“鈺兒,哀家的身子怕是不成了,你登基以來,愛戴百姓,體恤朝臣,是東嶽的福,東嶽有你,先皇地下有知也該放心了。”
“母后您快別說了,兒子做的還不夠好,還沒有給您進孝,再說太醫也說了,您這病只是頑疾,多養養必會好起來的。”
上官鈺伸手擦去眼邊的溼潤。
太后的眼淚也流了下來,“鈺兒,辰兒年齡小,要是做借了事你不要怪他,他是你親弟弟,親兄弟要團結起來才能保衛家園的……咳咳……明珠的年齡也到了,她的婚事你該多考慮一下了……”
太后越說越無力,而她這話明顯是透着交待後事的感覺。
上官辰看着秋氏眼裡是一片暗淡,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上官鈺在秋氏每說一句話後,都點着頭應着,一個好兒子的戲讓他做的很足!
秋氏的氣息越來越弱,正在這個時候,春曉匆匆的跑了進來,“皇上,臣妾求了秦御醫一味藥,不知能不能救下太后……”
上官鈺有一瞬間的僵硬,看着春曉晶亮的眼睛,還有手裡緊捏的藥瓶,快速的做了決定,“還不快將藥逞上來。”
但是上官鈺的話是這般的說,可他看向春曉的眼神卻含了無數殺氣!
而上官辰聽到後,快速的看了一眼春曉,眼裡含着無數感激!
蘇晚珍眉頭緊皺,春曉難不成被六王收買了?
——————
ps:沒結婚的妞們,可千萬記得,找男人,找那種少喝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