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武也還在猶豫,霍悠悠又來一句,“莫非你在質疑本宮嗎?”
夏武也生性醇厚,斷不會胡亂猜忌,但是這次霍悠悠提的未免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他偷偷拿眼去看臘梅,見臘梅居然也點頭,他才忐忑的安下心回答:“既然皇上已親允,微臣自當盡力。只是娘娘……不知皇上可會來?”
說的時候,他特意注視霍悠悠的眼睛,想找出她說謊的證據。但是霍悠悠卻始終面無表情,她好似一個精緻的木偶,機械的說這話,“此事兇險萬分,皇上自當會來,只不過……產房畢竟是個不乾淨的地方,皇上九五之尊,豈能進來。到時候你好好做事即刻,皇上就在殿外等候。”
夏武也猶豫了片刻,終於點頭。反正他今天做不做,娘娘都勢在必行。與其讓別人來,他還不如自己動手。催生雖然是個兇險萬分的事,但並不是沒有成功過。相信他只要小心點,準備做充足點,定會保大小平安的。而且……娘娘的身子的確不適合足月順產。要是足月,只怕娘娘到時候已然沒了生孩子的力氣,屆時兇險必定比現在還要大。
有了夏武也的肯定,霍悠悠越快的動起手來。因爲東方衍的不同意,所以霍悠悠的尋常監視比往日還要多。連端茶送水的宮婢都變成了他的心腹。
看樣子,她要是不做點什麼來欲蓋彌彰,這件事只怕會被扼殺在搖籃裡。
爲了腹中的孩子,霍悠悠讓夏武也繼續準備催生用的東西,並讓他回家中準備。對外她稱夏武也在研究醫治她病的藥方,直到夏武也準備好一切,她纔將他接回宮,事情本來推遲到第二天進行,但是頭一天晚上,霍悠悠便從臺階上摔了下來。
冗長的臺階底下流了一灘的血跡,駭得整個披星殿的人都躁動起來。
夏武也更是沒想到事情發生的這樣快,手忙腳亂間,他所準備的催生東西一一派上用場,唯一沒有用到的就是那碗催生藥。
聞訊趕來的東方衍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眼看着熱水一桶一桶的提進去,然後換做血水一盆一盆的端出來,東方衍只覺得心正在撕裂。
霍悠悠你不許死!你千萬不許死!
東方衍急的握緊拳頭,連指甲什麼時候嵌入肉中都不知道。
一個時辰過去了,霍悠悠還沒生出來,東方衍急的就要往屋子裡衝。李正趕忙攔住他,“皇上,這裡不能進啊!”
“讓開!”東方衍震怒,“朕的妻子在裡面爲朕生孩子,怎麼就不能進了!”
李正爲難的說:“產婦不乾淨,裡面的晦氣會衝撞皇上的。”
“生孩子是喜事,怎麼是晦氣?!以朕看,是滿屋子喜氣!”說罷,他推開李正的手,就要往裡衝。
此時門開了條縫,臘梅走了出來,滿手的血。
“皇上,不行了,娘娘不行了!”
一聽這,東方衍便往裡衝,就在這時,身後有個人聲揚起,“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