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你一言我一句,公然吵了起來。東方衍旁觀者清,揚聲道:“你有什麼方法證明,這隻豬是你的?”
宴席上靜了下來,大家都屏着呼吸盯着霍悠悠看。她坦然的走到野豬身邊,對東方衍說:“只要一盆水,我就能證明。”
一盆水在東方衍的示意下端了上來。
霍悠悠望了眼忐忑不安的斐尹,高聲道:“大家都知道火藥裡有硫磺,不管他們怎麼處理,硫磺或多或少都會殘留在屍體裡。只要把豬頭上的血擦下來放到這盆水裡,大家一聞便知。”
霍悠悠剛要動手,斐尹道:“慢着!”
霍悠悠停下動作望他,一副看戲的姿態。
“怎麼了,斐尹。”東方衍問。
斐尹緊張的額頭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卻硬逼着自己冷靜:“此事不能全憑她一人說了算。要是這水裡聞不出硫磺味,那該如何?南雲國的臉面可不是好丟的!”
繼而云曦幽幽道:“當日父皇送雲曦來時便說過,要敬重北夏國國君,雲曦也時刻銘記於心。可依雲曦如今看來,皇上卻並無敬重南雲國之意。”
東方衍安慰她:“公主先看看又何妨。如果水裡真沒硫磺味,那朕就砍了這女子如何?”
霍悠悠也順勢說:“若沒有硫磺味,奴婢願雙手奉上自己的頭顱,向公主謝罪。”
雲曦雙眉微蹙,既不反對也不贊同。
事情彷彿進入了僵局。若任由霍悠悠去做,那可能會得罪南雲國,若不讓霍悠悠去試,那南雲國公主便會嫁到北夏。這無疑是讓北夏的奸細大搖大擺的進入皇宮。
對於雲曦……霍悠悠總充滿了一種敵意,而且這敵意還不知從哪裡來的。
她衝雲曦撅撅嘴,對野豬屍體下手。
血很快在水裡散開,沒多久一盆清水就變得血紅。霍悠悠端起水盆聞了聞,面不改色。
楚旬陽此時走了過來,也低頭聞。不過他卻是在對霍悠悠講話:“要是敢說裡面有硫磺味,我就殺了你的侍女。”
霍悠悠瞳孔一張,端着水盆的手指捏緊:“是你?!”
楚旬陽擡起頭,笑的雲淡風輕,似乎剛剛什麼都沒說過。
“水裡……”楚旬陽故意賣了個關子,又把問題拋給了霍悠悠,“姑娘說有沒有。”
霍悠悠咬着脣,死死的盯着他看。原來是他,居然是他!這個男人,居然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她的視線裡,而她居然沒有認出他。
如果臘梅有事,她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楚公子,難道你剛剛沒聞出來嗎?”既然他把問題拋給她,那她就拋回去。楚旬陽,你會耍手段,我就不會嗎?
楚旬陽用眼睛瞪着她,無聲的說着:你死定了!
霍悠悠坦然的瞪回去,你要敢動臘梅一根毫毛,我就要你一起陪葬!
兩個人不歡而散,不再多說一句。
倒是東方衍將他們之間的“眉來眼去”看在了眼底,不悅道:“霍悠悠,你說說這水裡到底有沒有硫磺味?”
“她是霍悠悠?!”席間有人尖叫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