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千籮垂眸,她知道柔源口中的尊上自然是指仇梵音,只是……她砍了他右臂,讓長卿帶他走,永遠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如今去哪裡尋找他?
陰陽千籮深深吸了一口氣,卻發現周圍原本那一點點的氣息已經離開了,隨後只得握緊赤霄劍。
三無拍了拍頭,一臉的急色:“如今去哪裡尋找他啊。”
陰陽千籮看着面前堅硬的石碑,周圍被人施了靈力,憑藉自己此刻的魔力根本無法打開石碑,那麼只有仇梵音知道如何打開石碑。
陰陽千籮眯起鳳眸,努力讓自己跳動的心平靜下來,冷冷開口:“我們就去找他!”
三無唉聲嘆息:“天大地大,去哪裡尋他?”
陰陽千籮也不知道去哪裡尋找他,猛然腦海想起西徹國!不錯,西徹國是他這世的家,那麼他柯能在西徹國了。
陰陽千籮抿嘴,眼中一閃希望道:“我們去西徹國。”
三無明顯疑惑起來,抓了抓頭問道:“去西徹國?你確定他如今在西徹國?”
陰陽千籮其實內心並不確定,但是如今西徹國纔是最有可能是他的所在地,要不然要去哪裡找?
陰陽千籮吸了一口氣道:“不確定,但是我們去哪裡找?只有西徹國有可能。”
三無想了想,也對!也沒有再說什麼。
隨後,二人御劍離開了昆羅山,前往西徹國。
御劍來到一家客棧,陰陽千籮見天色已晚,便和三無在客棧休息一晚,明天趕路,因爲一整天御劍,兩人體力都不足,明天怕是要步行了。
陰陽千籮在小鎮子上觀察了下,算是貧窮的小鎮子,連匹馬都沒有。
陰陽千籮、三無準備進客棧,身後便刮來一陣風,很快旁邊有人驚呼道:“哇……那是……好大一隻鳥!”
話語間,上空盤旋着一直巨大的飛鵬鳥,翅膀張開,幾乎要將整個客棧和街道遮起來。
陰陽千籮擡眸望去,看見那碩大的飛蓬鳥瞬間想起仇梵音的白鶴,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飛蓬鳥在客棧上空盤旋一會之後,鳴叫幾聲,突然向下俯衝。
衆人一陣驚呼,隨後便瞧見那鳥背上竟站着一個年輕男子,相貌普通,全身卻透露出一股貴氣。
飛鵬鳥穩穩落在客棧前面的空地上,周圍的街道擺攤的東西,隨着大鵬鳥的落地,東西被吹得東倒西歪,隨後大鵬鳥收起翅膀,整個身形打得如同猛獸。
灰黑色的羽毛光滑油量,一看便知道平日裡被餵養的極其好。
鳥背上的男子,一躍而下,衣衫在空中劃過一個動人的弧度,雙腳平穩的落在地上,目不斜視徑直朝陰陽千籮走來。
走到陰陽千籮面前,男子從衣袖掏出一張畫像,看了幾眼又擡眸打量着陰陽千籮,最後才把目光看向陰陽千籮的雙手。
陰陽千籮空着雙手,什麼也沒拿,目光冷冽的盯着男子。
男子無視周圍所有人,目光傲慢的盯着陰陽千籮問道:“你就是哪個奪得赤霄劍的女子?”
陰陽千籮面色冷若冰霜,心中冷哼,原來是打赤霄劍主意的人!陰陽千籮本身性情孤傲,見男子又是打赤霄劍的主意,語氣更加冷冽:“你是誰?”
男子不屑的看着陰陽千籮,倨傲的擡起下巴道:“我乃是西徹國三皇子——仇柯慕。”
這話一出,原本進進出出的人大驚失色,之後都紛紛跪下,身體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如今,整個西徹國的大權都是在三皇子和國師的手中,只要老皇帝駕崩,整個西徹國便是三皇子——仇柯慕的。
所以,他們不得不恭敬,然而這個小鎮子是西徹國最偏遠的窮苦鎮子,是四國的中斷,殺戮隨時出現,見過的人,都是四國的人,但也從未見過這麼高貴的人。
陰陽千籮眯起鳳眸,知道已經來到西徹國的邊緣,但是爲何仇柯慕知道自己來了?自己前來西徹國還有人知道?或者一直有人暗中監視自己?
陰陽千籮猛然想起,幾年前在靈霄島上,同自己一起搶奪赤霄劍的男人,好像稱自己是西徹國的國師,而且臨走前那詭異的目光……
陰陽千籮頓時明白,原來那可惡的國師一直在打着手中赤霄劍的算盤。
周圍的人還在震驚中,怪不得出現如此稀少的大鵬鳥,原來是三皇子的坐騎,只有皇族中人,才能飼養。
陰陽千籮冷冷的盯着仇柯慕,聲音出奇的冰寒:“是三皇子又如何?如若沒事,我先進去了。”
話音剛落,陰陽千籮看都未曾看仇柯慕一眼,便轉身進入客棧。
“站住——”
身後的仇柯慕迅速阻止,尷尬的看了周圍一眼,面前的女子真的夠狂妄,想起來,仇柯慕面露憤怒之色。
陰陽千籮停下腳步,顯得有些不耐煩:“不知三皇子有何事?”
仇柯慕輕輕咳嗽幾下,仰首挺胸道:“本皇子特邀請你去本府做客。”
陰陽千籮眯起鳳眸,做客?沒那麼簡單吧……
陰陽千籮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不去!”
仇柯慕目光刷的冷下來:“你竟敢拒絕?就不怕本皇子殺了你!”
陰陽千籮不屑的瞥了一眼仇柯慕,冷笑道:“就憑你?”
仇柯慕感受到陰陽千籮周身刺骨的寒氣,還有那幽深的眸子滿是殺氣,不由得顫抖起身子。能夠奪取赤霄劍,成爲赤霄劍主人的女人,定然不是什麼小角色。
但是,如今他已然開口,而且周圍還有那麼多人聽着,他好歹也是西徹國三皇子,尊貴無比,豈能丟了面子?
仇柯慕眸子一轉,一臉陰險的道:“你就不怕誅滅九族?”
陰陽千籮笑道:“我全家如今只有我一個人,你如何誅滅九族?況且我並非你西徹國的人。”
仇柯慕氣得身子顫起來,咬牙道:“好狂妄的女子。”
良久,仇柯慕軟下語氣,開口道:“你就不想今後榮華富貴?要多少金銀財寶就有多少?”
陰陽千籮更加不屑的道:“錢乃生外之物,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