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劉大權所說,自己還真不夠看的,陸漸紅他倒不怎麼畏懼,但是他必須充分考慮安然的影響力,尤其是她兒子被誣陷的情形下,若是真的被弄進去了,警局將會受到什麼樣的打擊很難想像,而自己將是首當其衝,而自己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劉大權掌握得一清二楚,一旦捅出去,身敗名裂都是輕的,牢獄之災也是勢所難免,而監裡關着的有不少都是他親手送進去的,那後果不堪設想,能不能再見到第二天的太陽都是個未知數!
這時,一個警員匆匆走了過來,道:“黃警司,出命案了。”
黃天華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劉大權搞的鬼,臉色鐵青道:“在哪裡?”
“伯爵會所,老闆霍子章和他兒子被人打死在會所裡,身中十幾槍,現場沒有留下線索,懷疑是職業殺手所爲。”
黃天華不由一呆,這事不可能是劉大權做出來的,因爲他剛剛離開,不可能這麼快,這時,他的心裡不禁有些發涼,這案子是誰做的,他已經有了答案。
“黃警司,你不會這麼想我吧?咱們才分別沒多久吧?”接到黃天華打來的電話,劉大權調侃着道。
黃天華居然沒有脾氣,道:“晚上見個面,有點事情跟你談。”
劉大權笑道:“好啊,到明月皇宮吧。”
放下電話,劉大權才問來接他的社團裡的左膀人物:“剛剛你跟我說什麼來着?”
“權哥,霍子章父子倆被人幹掉了,就死在酒店裡,乾淨利落。”
“什麼?”劉大權呆了一下,腦子裡立即閃過一個詞——殺人滅口!
“不過殺手已經被雞爪瘋盯上了。”
“你再安排兩個好手去幫忙,抓活的。”劉大權作出了這樣的決定之後,連忙把這個消息通知了陸漸紅。
陸漸紅也是吃了一驚,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了,一個很尋常的打架事件居然鬧出了人命,性質就變得很嚴重了。
小高低聲道:“這對父子剛剛改了口供就被人殺了,會不會是……”
陸漸紅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他想得更深,他感覺這起兇殺案並沒有那麼簡單。按常理來推斷,霍家父子翻了供,最不利的應該是陸漸紅他們,他們應該是對霍家父子最不滿的,那麼最可能釆取過激行動的是他們纔對,也就是說,這是一石二鳥之術,既滅了口,不再讓口供再有改變的可能,又把這事嫁禍到了陸漸紅的頭上,不得不說,這一手毒辣得很。
現在的情況越來越不利,陸漸紅的額頭緊緊地鎖了起來。
安然這時道:“漸紅,這事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掌控,畢竟不在國內,我看我還是去找一下董特首吧?”
陸漸紅有些猶豫,他的想法還是趨向於自行解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還是不想走這個路子。
“再看看吧。”陸漸紅剛說完這句話,電話忽然突兀地響了起來。
電話居然是王道勇打來的。陸漸紅心頭一跳,難道是王道勇聽到了什麼風聲,不過王道勇在電話裡所說的事情卻是令他意外得很。
“陸市長,下午接到香港方面的電話,說董特首近日打算到國內考察長三角區的經濟,咱們康平是第一站,這對於康平的發展是一個契機,不過下週我要去國外考察工作,屆時有可能接待不了,如果這樣的話,到時候就由你來全權負責。”
陸漸紅平靜地道:“沒問題。”
掛上了電話,陸漸紅心裡有了個大概的思路,或許這一次會是解決問題的契機,不過在與曾特首接洽之前,還要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且說劉大權晚上與黃天華見了面,黃天華向他吐露了一些實情,表明陸遠航案確實是上面交待下來的,他只不過是一個傀儡,包括去找劉大權的麻煩,負責具體的操作罷了。這一點,劉大權是有數的,不過黃天華來找到自己面談,並不代表他就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更多的是因爲自己對他的一番威脅,不過在提到霍家父子被殺的事情時,雖然黃天華語焉不詳,但是他的推測卻是讓劉大權嚇了一跳,黃天華的分析是,這件事極有可能被推到劉大權的身上,當劉大權接到手下的電話,說那個殺手已經被抓到的時候,劉大權便結束了這次對話,臨離開的時候,劉大權告訴黃天華,他的那些麻煩事自己可以幫他解決掉。反正黃天華欠錢的賭場也是他開的,要不要都無所謂。這讓黃天華喜出望外,在離開的時候,劉大權忽然提醒道:“你的老闆既然能對霍家父子下手,那你自己也要小心點。”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正是他這個無心的提醒讓整個案情起到了決定性的變化。
劉大權匆匆到了他的老窩,人已經被帶到了,殺手不是香港的人,一問才知道他是越南過來的,雖然能力挺強,但是在劉大權的地盤上,強龍又怎麼能壓得了地頭蛇?不過劉大權還是付出了兩個人的代價。而審問的結果卻是令劉大權瞠目結舌,這個殺手居然說是受了他的指使去殺人的。
劉大權等人都是哭笑不得,劉大權指着自己的鼻子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劉大權!”
劉大權是個守法的人,所以他不會濫用私刑,直接讓人把這個殺手交給了黃天華,也算上給他一個見面禮,但是他接下來做的事卻是直接判了麥少輝的死刑。
“死掉的兩位兄弟,每人兩百萬安家費,馬上送過去,另外,那個麥少輝也處理掉,媽的,陰老子是要付出代價的!”
第二天一早,在警局門口發生了一起車禍,被五花大綁已陷入昏迷的麥少輝被一輛疾馳而過的重型貨車碾成了肉餅,而那輛貨車的司機當場就近到警局自首,至於麥少輝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變成了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