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點了點頭,又喜又憂,喜的是這個軟件有了眉目,那案件偵破就有了方向,另外在自己的手機裡安裝軟件並不是潘紫煙,整件事情都與潘紫煙無關,這也讓他欣慰得很,而憂的是,這件事牽扯到了蒯志成,這倒是既意外又麻煩的事情,他還有個疑惑,那就是梅櫻當初爲什麼要在自己的手機裡裝監聽軟件?不過這些都是重安的事情了,他暫時無暇去過問,當下道:“紫煙,謝謝你,鐵男,你好好陪陪紫煙吧。”
“陸書記,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潘紫煙跟在陸漸紅的身後忽然道。
陸漸紅轉過身道:“什麼事?”
“不要放過那個禽獸。”
陸漸紅點了點頭。
去房間的時候,他的心情是異常沉重的,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蒯至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真的不放過他,那要區別對待,這件事情除非跟他沒有關係,如果有關係的話,別說他是省委書記的兒子,就是省委書記,陸漸紅也不可能放過他。
回到房間,陸漸紅開始思索着該如何去對這個案子進行突破,不過小高卻是道:“陸哥,你現在是在督促辦案,具體的偵破過程你還是不要參與了,把線索提供給克敵就行了。”
陸漸紅聽了這話,不由啞然失笑,是的,他還沒有進入狀態,想當然地把自己也糅入到偵破案件中去了。
拋去了這個心結,陸漸紅還是忍不住跟小高分析了起來。
陸漸紅道:“小高,你有沒有覺得東尹動這個組織的疑點還是很多的?”
小高道:“陸哥,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陸漸紅道:“這個組織是個分裂和反動組織,這應該是千真萬確,但是我覺得奇怪的是,這樣的組織涉及到不少高官,又是爆炸又是報復的,並且不惜從境外安排人手,難道他們的目的僅僅就是在藏江製造事端?這顯然不可能,而且以這樣的手段想實現分裂的效果,除非這個組織的首腦是豬腦子,所以我一直在猜測他們的真實目的。”
小高揉着額頭道:“這個還真難猜。”
陸漸紅又道:“小高,如果你是東尹動的頭頭,你會怎麼做?”
小高苦笑了一聲:“陸哥,你這也太難爲我了,我只負責做一些具體的活,這種費腦筋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指望我了,再說了,這種行動,不是變態的人也想不出來,就像上次對你的報復一樣,讓我我就想不出來。”
陸漸紅點上了一根菸,雖然他也沒有頭緒,但是他總覺得東尹動如此不惜下血本腐蝕了這麼多的高官,絕不可能是搞點小紛爭,如果真是這樣,那成本也太低了。那麼,到底在搞什麼花樣呢?
第二天一早,陸漸紅便接到了夏金龍親自打來的電話:“老弟啊,你在哪呢?你這個特派員再不過來,那我們專案組可就要罷工了啊。”
陸漸紅呵呵笑道:“夏部長,您就別寒磣我了,我這只是個虛名,又是個門外漢,要是真的去指手畫腳,那還不被人笑掉大牙?您又是我的領導,我就看看熱鬧。”
夏金龍道:“怎麼能叫看熱鬧呢,當心我向上參你一本,閒話不多說了,我知道你已經到蒙城了,趕緊過來報到,跟大家見個面,我現在市公安局,別讓我久等啊。”
跟鐵男他們打了一個招呼,有什麼事情電話聯繫,小高開着車送陸漸紅去市公安局。
在公安局,陸漸紅見到了夏金龍和國安部部長司徒南,召集了專案組所有的成員一起開了一個動員會,陸漸紅道:“之所以成立專案組,而且是在第一次專案組的前提下再次組建,這既是上級領導對這一系列案件的重視,也是對前一次專案組力量的充實。破案方面我是外行,能夠到這個專案組的自然都是精兵強將。在這裡,夏部長是絕對的指揮官,我呢雖然負着督促辦案的責任,但是充其量也就是個指導員,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太顧忌我,該怎麼辦案怎麼辦案,一切以破案爲宗旨。”
夏金龍的神情便嚴厲了很多,道:“成立這樣的專案組雖然不能說前無古人,但是爲數並不多,這說明了什麼?說明這個案子非常重要,非破不可,剛剛陸專員也說了,來的都是精兵強將,所以我希望同志們拿出精兵強將所應有的精神面貌和業務能力出來,儘快把案子破了,交一份滿意的答卷。不過剛剛陸專員的一句話我不贊同,那就是自當是指導員,這可是偷奸耍滑,你雖然不是公安機關的人,但是你的分析能力是極強的,而且這個專案組很大程度上是因爲你在藏江開創了局面,讓我們的敵人露出了破綻,況且這案子也涉及到你本人。”
說到這裡,夏金龍喝了一口水,接着道:“同志們可能還不知道,陸專員爲了破案可謂是絞盡腦汁,也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但是也付出不小的代價,他的秘書因此而喪生,他自己本人也受到了瘋狂的報復,所以同志們切切不可對陸專員存輕視之心,我們現在手頭掌握的很多資料都是陸專員一手搞來的,用冒着生命危險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所以爲了還百姓一個明朗的天空,還社會一個穩定的秩序,還國家的一份安寧,我們有義務有責任去打贏這場戰役。”
市公安局局長任克敵道:“作爲市公安局局長,也作爲專案組的一員,我非常慚愧,爲什麼要成立專案組,那是因爲我們市局的工作不盡人意,我向各位領導表個態,我們市局必將知恥而後勇,在辦案中學習,在學習中辦案,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破案。”
夏金龍笑了笑,道:“克敵,市局在陸專員的領導下,工作很出色,陸專員剛剛也說了,是充實力量,而並非是對你工作的不滿意。”
這期間,司徒南一直都沒有說話,在散了會之後,幾大主腦人物坐了下來,開始商討案情,這纔是進入真刀實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