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牛達這麼一說,陸漸紅頓時有一種對驢彈琴的感覺,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閃人。
牛達看着陸漸紅走出公司,居然沒有追出去,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陸漸紅已經上了車,這才鬱郁地收回眼神,一聲不吭地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陸漸紅倒沒有留意,上了車,想到晚上安然回來,心中柔情頓生,去超市買了魚、排骨、仔雞等安然喜歡吃的東西,又買來一瓶紅酒。在回來的途中經過一個藥房,門前豎着一個很大的牌子——不手術,不吃藥,喝湯就會有療效,靠近一看,賣的居然是豐胸產品——青梅木瓜湯。
看廣告宣傳效果似乎挺好的,看上面的介紹都是中藥,喝了即便沒什麼效果,也不會產生副作用。陸漸紅想到安然生了小孩子,上一次摸上去,似乎沒那麼堅挺了。他知道女人在意的地方不少,但最在意的還是自己的胸,心中一動,便買了幾盒,這纔回了家去。
俗話說,女爲悅己者容,男爲已悅者勞。所以陸漸紅哼着小調,殺魚精心排骨,忙得不亦樂乎,那心情自有一番舒暢。
天色漸暗,糖醋魚已經做好,排骨也燉得稀爛,仔雞炒得滿屋子飄香,各嚐了一些,口感甚好,陸漸紅這才滿意地收拾好桌子,洗出餐具,拿了兩隻高腳玻璃杯,開了紅酒,坐等安然回來。
天徹底黑了下來,華燈初上,閔敏開着車將安然送回來,發現樓上的燈亮着,閔敏婉拒了安然吃飯的邀請,獨自駕車離去。
安然拖着疲憊的身軀上了樓,推開門,便聞到了一陣香氣,這時陸漸紅從門後閃出來,從背後環住了安然的腰,飽含深情地在安然的耳邊道:“老婆,你辛苦了。”
一絲暖流頓時掠過安然的心頭,忽然之間,安然覺得所有的疲憊都消失了,嘴上卻道:“都老夫老妻的了,還這麼肉麻。”
陸漸紅笑着把安然的包從肩上拿了下來,柔聲道:“老夫老妻才更要肉麻。”
昏黃的燈光下,二人相對而坐,柔和的音樂飄蕩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紅酒美人夜光杯。
不知道過了多久,燈忽然熄滅了,月光卻泄進了窗子,兩個糾纏蠕動着的影子被籠罩在月光裡,一會兒重疊到一起,一會兒又忽左忽右。月兒似乎也動了情,忽明忽暗,遮住了半張臉兒,卻又忍不住偷偷地看過去,直到那兩個影子再也看不見。
安然縮在陸漸紅的懷裡,幽幽道:“漸紅,你送我那個什麼湯,是不是嫌我的小了?”
陸漸紅笑道:“小傻瓜,我這是關心你,毛主席說過,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更大豈不比大要好?”
安然幽幽嘆了口氣,道:“老公,你太優秀了,優秀到放你在外面我都不放心。”
陸漸紅沉默了一下,這在剎那間他想到了很多,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更加用力地將安然摟緊。
安然很享受陸漸紅的這種粗蠻,讓她的心頭閃過一絲被虐般的快意,忍不住貓兒般呻吟了一聲,道:“老公,我知道你是一隻風箏,我不管你在空中怎麼飄,我只希望那根線永遠都掌握在我手中。”
陸漸紅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安然的意思縱然是個傻子也能聽得明白,莫非她察覺到了什麼?
這時,安然已經翻過身來,柔軟冰冷的脣印在陸漸紅的脣上,陸漸紅這時突然有一種急欲發泄的衝動,猛地將安然壓倒在身下,短硬的胡茬從安然的脣滑到頸子,又輕輕擦過依然高挺的雙峰,在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上緩緩摩挲着,又麻又癢的感覺傳遍了安然的全身,讓她的喉頭髮出輕輕的哼叫。
陸漸紅再次轉移陣地,將頭埋進了那片芳草地,安然的身體在顫抖,緊緊地按住陸漸紅的頭,一拱一拱的蠻腰將她的情與欲激發到了最高點。
當兩人徹底崩潰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夜是如此地深邃,月早已躲了起來,也不知是羨慕還是驚訝。
第二天,安然帶着無限的幸福和滿足坐上了閔敏接她的車,她一直在回味陸漸紅與她吻別後的話:“你永遠是我最愛的老婆。”
懷着對安然愛歉相加的複雜情感,陸漸紅回到了燕華。
第一件事便是到高福海那邊彙報了去酈山對庚華國的安置情況,高福海還是比較滿意的,這基本上是最大的限度了。
當然,陸漸紅並沒有說出那梅的事來,這件事畢竟沒有個定論,一切還是等李昌榮的調查結果出來之後再說吧。高福海並沒有安排別的工作,陸漸紅也不多待,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坐在辦公室前的陸漸紅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這種副秘書長的工作並不是他心中所想要的結果,這種近似於大內副總管的角色讓他鬱悶之極,這有悖於他從政的初衷,可是現實如此,他不得不低頭。他開始審視和規劃自己的未來,難道就像這樣替別人打一輩子下手嗎?
在大多數人的眼裡,三十歲就官至副廳,這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果讓他們知道,陸漸紅現在情願去幹一個縣委書記的時候,恐怕會吐血。可是陸漸紅現在確實是這麼想的,官再大,卻不能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陸不累世忽然之間覺得窗外明媚的陽光竟有些冷意。
正心情蕭瑟間,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看到這個號碼,陸漸紅的頭便大了,不由想起臨行前交待給大光的事情。
這電話是趙瑾打來的。
趙瑾的口吻很輕鬆:“哥,這幾天忙什麼呢,怎麼一個電話都不打?”
這是個很詭異的現象,她的語態透着一股親切,如同妻子對丈夫說話一般,可是偏偏卻又讓陸漸紅產生不了一點點的反感,無論是郎晶,還是孟佳,甚至於高蘭,都從來沒有讓陸漸紅把她們當成自己的妻子,可趙瑾卻偏偏有了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