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打着手電又在附近仔細搜尋了半天,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或許酒店的監控錄像能提供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我說:“這個殺手既然要上樓頂,那麼,他就要上18樓,要從樓頂開口上去,他上18樓,就要從大堂進來,那麼大堂的監控器和18樓的監控器就會看到他,如果他坐電梯,電梯裡也有監控。”
四哥一時沒有說話,半天搖搖頭:“這種可能性不大,第一,即使這殺手是從大堂進來的,即使他是坐電梯上來的18樓,如果他敢採用這種方式,就一定會先易容,作爲一個職業殺手,這是必備的素質。
“第二,他也未必會從大堂進入酒店,也未必會坐電梯或者走樓梯上18樓,他完全可以從酒店的背面順着排水管道直接攀爬上來,現在城市裡很多入戶偷盜的小毛賊都有這本事,更何況是一個殺手,一個職業殺手……所以,沒有必要去弄這酒店的監控錄像了,弄了也沒用。”
“那怎麼辦?那怎麼找到這殺手?”我有些發急了。
我此時想了,如果一旦能找到這殺手,一旦能證明這殺手是受關雲飛或者謝非指使殺死的秦璐,這一定會是這個城市這個冬天裡最耀眼的一條新聞,一定會在星海引起八級地震,一定會讓周圍的人瞠目結舌,當然,也可以爲秦璐昭雪,也能讓秦璐在九泉之下安息。
殺人是要償命的,自古以來就是這樣。
雖然我極不願意看到關雲飛或者謝非是幕後指使人這樣的結果,但現在的事實和我知曉的情況卻都將懷疑的目標指向了他們,我不得不懷疑他們有作案的巨大嫌疑。
這種懷疑讓我的心裡充滿了痛苦,一個是我的大領導,對我關懷備至的大領導,一個是我師姐,是被我弄過對我情深意切的師姐,不管他們當中誰是幕後指使人,都會讓我格外痛苦。
但我又明白,如果我一旦證實真的是他們做的事,不管是他們當中的誰,我都會毫不猶豫去舉報,不管他們對我具有何等的重要性,不管他們對我個人的情感如何。因爲他們的行爲已經從觸及到了我的做人底線,我不可能無視他們殺了人逍遙法外。
當然,對於他們,和對李順伍德之流,我是區別對待的,畢竟他們和伍德李順的性質不同,伍德和李順是黑社會,他們是生活在陽光下的正常人,伍德和李順之流能做的事,他們是不可以做的。甚至,包括我做的事他們也是不可以做的。
其實我覺得這樣區分對待有些不公平,但下意識裡我卻仍然這樣想。或許是因爲秦璐死的太冤屈太不明不白,或許因爲秦璐和我熟悉,或許因爲秦璐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公民,她雖然有道德上的問題但卻不至於要去死。而李順伍德殺人,那似乎是屬於黑吃黑,是屬於黑社會之間的內鬥。
“目前來說是暫時無法找到殺手的。”四哥說:“但一時找不到,不代表永遠找不到……或許,此事要暫且擱置,要等待機會。”
聽了四哥的話,我雖然有些無奈,但也只能認同。
我和四哥又原路返回酒店的房間,然後離去。
和四哥分手後,我給冬兒打電話,還給她房卡。
“我在皇冠大酒店大堂等你……”冬兒說。
我一怔,接着說:“好吧。”
我不明白冬兒爲什麼會選擇在那個地方要我去還房卡,但既然她這麼說,我也不想多說什麼。
我直接去了皇冠大酒店,在大堂裡見到了冬兒。
大堂里人不多,除了冬兒沒有見到熟人。
我把房卡給了冬兒,冬兒說:“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了沒有?”
我搖搖頭:“沒有,什麼都沒發現。”
我不想讓冬兒知道內情。
冬兒嘆了口氣:“看來我白費力氣了……看來這黑鍋你是要背上了。”
我沒有說話。
這時,冬兒眼神一跳,接着低聲對我說:“不要回頭看。”
我一愣神,看着冬兒。
冬兒突然臉色就是一寒,怒目瞪着我,接着突然擡手照着我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冬兒是真用了氣力打的,聲音又脆又響。
然後冬兒倏地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就走出了酒店。
大堂裡的人都往我這邊看過來。
我被冬兒突然的一記耳光打的有些發懵,站起來往四周看了下,接着就看到身後伍德皇者還有阿來正向我的方向走來。
阿來正哈哈咧嘴笑,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皇者則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珠子滴溜溜轉悠着。
伍德則面無表情地看着我。
我突然明白了冬兒剛纔舉動的用意。
我用手摸着臉頰,做出滿臉沮喪的神態。
他們走到我跟前站住。
“哈哈……”阿來大笑着:“我說,易大俠,剛纔是怎麼了?沒事你招惹人家幹嗎?早就分手了,又來糾纏人家,這不,難看了,是不是?我看你啊,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自找難看。”
皇者則帶着捉摸不定的口氣說:“老弟,這一巴掌打的不輕吧,看來,這女人是不能隨便招惹的哦……”
伍德這時說話了:“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不許再嘲笑恥笑易主任了。”
阿來和皇者住了嘴,阿來繼續捂嘴偷笑,皇者則保持了微笑。
伍德嘆了口氣:“唉……老弟,真不好意思,我們不是故意要來看你的洋相的,只是巧了。”
我看着伍德帶着苦笑。
伍德說:“我想剛纔你一定是說了什麼話惹惱了冬兒,其實你這又是何必呢,既然已經分手了,就不要再糾纏人家了嘛……哎——我剛聽說這幾天你遇到的事,婚禮夭折了,還進了局子受了洋罪,我正想帶人去看望你安慰安慰你呢,正好在這裡遇到你……正好遇到了這讓人尷尬的一幕……
“怎麼,海珠那邊是要和你拜拜了吧?想吃回頭草了?呵呵……海珠真是要因爲這事和你分手,這也是情理之中啊,我是可以理解的,哪個女人能受得了這奇恥大辱呢,海珠受不了,冬兒也肯定是受不了的啊,你說現在這個時候,你和秦璐的關係還不清不白的時候,你來找冬兒,能不惹怒她嗎?也難怪她會打你……”
我滿臉沮喪,繼續苦笑。
伍德繼續說:“其實,老弟如果真的要是吃回頭草,大可不必這樣做,我有辦法啊,你找我啊,冬兒是我的手下,她聽我的,你只要加入我的陣營,只要你和冬兒成爲一個戰壕的戰友,何愁
沒有機會和好?我怎麼着也會盡力撮合你們的啊……其實你今天是有些心急了,剛出來,外面正在瘋傳你和秦璐的不明不白的男女關係之事,這個時候你來找冬兒,顯然是不合適的……
“哎……老弟,我實在替你感到尷尬,不過呢,既然你要是有這個心思,我一定會幫你這個忙,還是我剛纔說的,只要你能站好隊,加入我的陣營,女人是不會缺的,我保證能讓冬兒回到你身邊,我給你打包票。”
我看着伍德微笑矜持的表情,一言不發,接着轉身就走,身後又傳來阿來忍不住的笑聲。
出了酒店,我打車離去。
坐在出租車上,我長出了一口氣。
冬兒剛纔的舉動無疑是正確的,似乎她是故意這麼安排的。
只是,不知道冬兒剛纔的舉動能不能收到效果,會不會騙過老奸巨猾的伍德。剛纔伍德和我說的那番話,不知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回到宿舍,剛洗完澡,接到了秋桐的電話。
“吃完飯了?”我問秋桐。
“是的。”秋桐說。
“今晚……飯局如何?”我說。
“一直在聽關部長談國外旅行的趣聞,謝老師沒大說話。”秋桐說。
“關部長和謝老師心情都不錯吧?”我說。
“看起來都不錯……關部長尤其好,甚至顯得有些興奮。”秋桐說。
“飯局上沒有談起秦璐的事情?”我說。
“談到了……先是提到了你,然後又談到了秦璐。”秋桐說:“聽到這事之後,關部長和謝老師你都顯得很震驚,關部長尤其顯得震驚,謝老師則突然顯得有些不安,接着就出去了,說是要去衛生間……
“然後關部長就一副很惋惜的樣子,不住搖頭,不住嘆息,爲秦璐嘆息,爲你嘆息……說實在沒有想到在他出國期間會出這樣的事,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和秦璐有那種關係,沒有想到你的婚禮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哦……”我皺起了眉頭。
秋桐沉默了片刻,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告訴過我的一件事。”
“什麼事?”我說。
“你似乎和我說過,說秦璐和關部長之間有那種不明不白的關係。”秋桐說。
我的心一跳,說:“怎麼?你想到了什麼?”
“我沒想到什麼。”秋桐說。
“你懷疑。”
“我能懷疑什麼?秦璐出事的時候關部長在國外。”秋桐說:“而且,警方的結論又是很合理的,我只是覺得。”
“覺得什麼?”
“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又想不出哪裡不對勁!”秋桐的口氣有些迷惘。
我不想讓秋桐知道的太多,也不想讓她想太多,說:“凡事都是要有證據的,僅僅憑猜測,是不可以的……你不要想太多。”
“我沒想太多,也不敢隨便猜測,只是自己感覺有些不對勁……我只和你說說的。”秋桐說。
“和我打電話,就是想說這個的?”我說。
“也不全是說這個……”秋桐說。
“還有什麼?”我說。
第1721章追悼會上
“關部長今晚爲你和秦璐的事情嘆息了半天之後,當着全體黨委成員的面說你和秦璐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會損害集團的聲譽,甚至會損害宣傳系統的聲譽,說影響很不好。”秋桐的聲音裡帶着幾分憂慮。
“關雲飛在說這話的時候,孫東凱什麼表現?”我說。
“孫書記,他就是點頭附和着,沉思着,沒有說什麼。”秋桐說。
“其他黨委成員呢?”我說。
“其他人只是聽着,都沒說話。”秋桐說:“我當時想說幾句的,想說你和秦璐之間不會有那關係的,但想了想,看了看大家的表情,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曹麗,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說。”
原來今晚的酒場曹麗也參加了,她是黨辦主任,黨委會都可以列席,這樣的酒場當然是可以參加的。
“不說就對了,說了不但沒有任何用,不但不會解決任何問題,反而會給你給我帶來極大的被動,反而會招致更多的不必要的麻煩,這個時候這個場合說那話,是一個極其愚蠢的做法,幸虧你沒有說。”我說。
秋桐沉默着,似乎也認可我的話。
“你在擔心什麼?”一會兒,我說。
“我擔心會影響你的前途。”秋桐說。
“呵呵……”我笑起來:“什麼前途不前途的,無所謂,他們愛怎麼看就怎麼看,愛怎麼弄就怎麼弄,我不在乎……反正我知道我沒做那事,你知道我沒做那事,這就足夠了!”
秋桐嘆了口氣:“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
“不要爲我擔心,這種事頂多他們只是猜測,別說沒有,就是有,也到不了給我嚴重處分的地步,這頂多只是生活作風問題,沒有人有確鑿的證據,是無法給我處分的,頂多只是有風言風語罷了。”我說。
秋桐又嘆了口氣:“人言可畏啊……”
“過去這陣風就好了,沒事的。”我笑着安慰着秋桐,顯出一副輕鬆的樣子,但我的心裡卻委實不輕鬆,我不知道關雲飛酒桌上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秋桐半天沒有說話,然後就掛了電話。
和秋桐打完電話,我沉思了一會兒,決定第二天就回單位。
當然我要下午去單位,因爲上午10點有秦璐的追悼會。
我決定明天上午去殯儀館,去參加秦璐的追悼會。
第二天早上八點,我接到了秋桐的電話。
“今天上午十點是秦璐的追悼會。”秋桐說。
“我知道。”我說。
“你……參加不?”秋桐問我。
“去。”我說。
秋桐沉默了。
“你去不去?”我問秋桐。
“我去。”秋桐頓了頓:“你去的話,記得戴上墨鏡和口罩。”
我明白秋桐提醒我的意思,她是不想讓我惹來多餘的麻煩,說:“嗯,我會記得的。”
“那就好……如果……萬一在那個場合被人認出來,被人說什麼閒話,你也要有思想準備,要學會剋制。”秋桐說。
“嗯,我會剋制的。”我說。
秋桐沉默片刻,又說:“你爸媽有消息了嗎?”
“沒有。”我說。
“海珠那邊……有什麼消息嗎?”秋桐又問。
“沒有……我給她家打了電話,他媽媽接的,直
接掛了電話,不讓我再打電話。”我說。
秋桐嘆了口氣:“多理解吧,不要着急……或許你爸媽過去事情會有好轉的。”
我沒有說話。
秋桐也沒有再說話,掛了電話。
九點多的時候,我接到了媽媽的電話,他們告訴我今天一大早,爸媽就帶着離去去了海珠父母家,上門去賠禮道歉,但沒有想到卻吃了閉門羹,連門都沒讓進,海珠的父母冷臉相對,弄得我爸媽尷尬萬分,想說幾句話都沒有機會,弄得灰頭灰臉回來了。
聽了媽媽的敘述,我的心裡很難受,說:“媽,這事你和爸爸就不要操心了,你們不要再去他們家了,這事是我引起的,罪過都是我的,該承擔的責任我來承擔,該打該罵都有我一人來接受……
“這樣的事情出現,誰也不願意看到,也不是我們非要弄出這樣的結果,這是個誤會,我既沒有殺人也沒有和秦璐之間有那關係,他們現在還在氣頭上,對我的誤會太深,你們再去也不會有什麼作用,就不要再去了……
“等他們冷靜下來,我親自去當面解釋,該賠禮的賠禮,該道歉的道歉……婚禮中途夭折,難堪的不只是他們家,我們家同樣也在親戚朋友面前丟人現眼了,你和爸爸該做的都做了。如果事實屬實還好說,但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們以爲的那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是誰也不想看到的,事已至此,只能面對現實了……過去這陣風頭再說吧,我會處理好的。”
媽媽憂心忡忡嘆息了一番,掛了電話。
自己的事卻要牽連父母去低三下四給人家道歉,我心裡感覺十分沮喪和傷心,又感到十分愧疚和歉疚。感到對不住父母,也有些對不住海珠的父母,還有海珠。
不管事情是不是屬實,但喜氣洋洋風風光光的婚禮成了一場被人嘲笑恥笑的鬧劇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雙方家人的面子都沒處放了,海珠更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我而起,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想到雙方年邁的長輩,想到婚禮上被羞辱的海珠,想到已經在另一個世界的秦璐,想到這期間爲我奔波忙碌的秋桐,想到此時已經遠在異國他鄉的海峰和雲朵,我的心裡涌出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滋味,傷感、歉疚、羞愧、無奈、感動、迷惘、惆悵……
中國人都是很愛面子,我的父母海珠的父母是這樣,海珠和我也是這樣。但現在,最丟面子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對海珠來說,還有什麼更能讓她感到羞辱的呢?
雖然我心裡感到很憋屈,但卻又必須要理解海珠和她父母的心情,必須接受他們給予我和我父母的冷遇。
這讓我感到更加憋屈和鬱悶。
我然後直接出門打車去了殯儀館。
來參加秦璐追悼會的人不少,停車場還有不少警車,公檢法的都有。秦璐在政法委辦公室工作,認識的公檢法的人自然是不少的,其中也當然不乏關係不錯的,今天該來的都來了。
距離追悼會還有一會兒,大家都三三兩兩站在大廳裡竊竊私語,我站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裡,戴着口罩和墨鏡,打量着四周。
大廳前面的牆壁上掛着秦璐的黑白遺像,看着從彩色變爲黑白的秦璐,我的心裡涌起難言的滋味,她就這麼走了,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麼離去了,不管她之前的做法是正確還是錯誤,此時,都不該再去說三道四的。
死者長已矣,生者尚苟存。
秦璐去了另一個世界,我還活在這個紛繁雜蕪的世界上。
恍惚間彷彿感覺,我此時也近乎於行屍走肉,只剩下一具軀殼在這世界上行屍走肉活着一般。
我看到了秋桐,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長風衣進來了,進來之後,她接着就看到了我。
我衝她微微點了點頭,她也點了點頭,沒有走過來,接着走到了一邊。
這時,周圍有人的私語傳進我的耳朵。
“唉……秦主任怎麼就這麼走了……實在太年輕了,正是人生最好的年華,就這麼離去,實在太可惜了。”
“聽說是因爲政法委內部中層調整,秦主任沒有提拔爲正科,一時想不開,走了輕生路。”
“她也太想不開了,她還這麼年輕,又是上過黨校中青班的,是屬於後備幹部人才庫的,這次沒得到提拔,還有下次啊,年輕有的是機會,年輕是最大的資本,她幹嘛要這麼想不開呢。”
“說的也是,她今後提拔進步的機會還多着呢,實在不該這麼想不開,她這麼一走,剩下年邁的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太殘忍了。”
“你們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秦璐自殺,未必都是因爲單位調整的事情,我聽說還有一個原因,這原因或許纔是最重要的。”
“什麼原因呢?”
“聽說秦璐和傳媒集團一個叫易克的年輕人關係很好,兩人還是中青班的同學,又都是班幹部,至於兩人到底怎麼好上的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不得而知,但秦璐前段時間流產了,而在醫院簽字的,就是那個易克。”
“哦……是這樣。”
“不僅如此,聽說秦璐自殺的那晚,那個易克還去了她的房間,半夜去的,一直呆到凌晨兩點多才走,然後天亮的時候,就發現了秦璐墜樓死亡。”
“哦……那麼說秦璐的死掉和這個易克也有些關係了?”
“沒有證據的事情咱不能亂說,聽說易克就是在秦璐死的那天結婚,當天上午在寧州結婚,也就是說,在易克婚禮舉行的幾個小時,秦璐死了。”
“易克深更半夜到秦璐的房間去,這期間會不會發生了什麼導致秦璐死亡的事情呢?”
“易克的婚禮剛要舉行就被打斷了星海警方的人直接到寧州去把易克抓回了星海,審問了好幾天,聽說那個易克嘴巴很硬,在裡面被過了好幾遍堂,一口咬死秦璐的死和她無關。
“警方本來想繼續用刑的,結果不知道怎麼的這個案子被上面的新聞媒體知道了,來了一大批記者採訪此事,警方就不能繼續用刑了,然後聽說大批上面記者來的事也驚動了喬書記,喬書記專門做了批示給公安局和政法委,要求公正公平審理這個案子,要求限期偵破,要求快速結案。
“這樣雷書記的壓力就大了,一方面停止了對易克的刑訊,一方面又繼續深入調查分析這個案子,然後根據屍檢結果就有了新發現,說秦璐死亡的時間和易克離開房間的時間對不上,秦璐是在易離開那房間之後幾個小時在墜樓死亡的,然後辦案組就重新調整辦案思路,重心轉移到秦璐的死因上,最後得出了結論,秦璐是自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