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生的事情讓我有些措手不及,隨即我敏銳地感覺到,賭chang被端和今晚的事情之間一定有着密切的聯繫。警察此次行動的目的不是僅僅爲了端掉這個賭chang,這背後一定有什麼我現在無法想到的意圖和陰謀。
而且,帶隊行動的竟然是曾。刑警隊的不辦案子,卻來抓賭,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
我把事情和四哥說了下,四哥邊開車邊說:“倒過來推理,如果沒有今晚發生的事情,如果杜建國現在不在賭chang裡,你估計還會發生端賭chang的事情不?”
“你的意思是,警察今晚的行動和在賭chang裡的杜建國有關?”我說。
“我認爲是,但至於到底是如何有關法,到底他們是想利用這個來操作什麼詭計,我一時想不出。”四哥說。
“那你認爲現在我們最需要做的是什麼?”我說。
四哥沉思片刻:“既然我們認定今晚警察的行動是別有意圖的,既然我們認爲是和杜建國有關的,既然我們現在無法判定這事情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和圈套,現在,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把杜建國弄出來,消除他們接觸到杜建國的可能性,這事應該是越快越好。”
四哥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我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杜建國是我的人,他現在極有可能和其他賭徒一起被帶到刑警隊裡去了,我想,如果對方想在杜建國身上做什麼文章,那也應該在天亮之後,而且,抓了幾十個人,甄別出杜建國的身份也還需要時間……
“現在離天亮還有一點時間,事不宜遲,我要採取緊急手段趁現在警察或許還沒有搞清杜建國的身份之前把他弄出來,倒是有個便利條件,這次抓賭是曾帶隊的。”
“你打算怎麼辦?”四哥問我。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四哥簡單說了下,四哥點點頭,然後開車直接去了我宿舍,隨即開車離去。
我到宿舍拿了一樣東西,然後出來打車直接去了刑警隊。
我沒有讓四哥跟着一起去,此事操作的越隱蔽越好。
到刑警隊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半,院子裡燈火通明,停了不少警車,辦公樓裡不時有人進出。
我豎起風衣領子,低頭直接走了進去,直奔曾的辦公室。
直接推開門,曾正在辦公室裡抽菸,有個警察正在和他說着什麼。
看到我進來,曾愣了下,隨即擺手讓那警察出去,看着我:“易老弟,那陣風把你吹來了?”
我隨手帶上門,衝曾呵呵一笑:“曾隊,半夜來訪,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呢?”
“是的,你可是不速之客。”曾也笑起來,請我坐下。
“今晚我來找你,是有事情。”我說。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半夜來訪有事情,而且,我似乎還知道你是什麼事情,只是,我覺得很奇怪,你知道這消息好快。”曾說。
“呵呵,我知道地再快也沒有你們行動地快啊……”我笑着說。
“我們行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曾說。
“你這話倒是讓我糊塗了,難道今晚抓賭不是你帶人搞的嗎?”我說。
曾恍然大悟:“你說的是這個事情。”
“你以爲我半夜來你這裡是爲了什麼事呢?”我說。
我其實知道曾的意思,但故意裝糊塗。
“我以爲是……得了,看來你還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我就過會兒再告訴你吧,反正很快你就會知道的,天亮後,全城人都會知道。”曾說。
“哦……難道還有別的什麼事發生了?”我說。
“先不提那事,你先說說你今晚來的意圖吧?”曾說。
“好吧,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今晚來是請你幫個忙的,”我說:“我剛知道今晚你們端了一個賭chang,很巧的是,我有個關係很鐵的朋友正好也在賭chang裡,被你們一起端了進來。”
“你怎麼知道我們剛端了賭chang?”曾說。
“我不但知道你們剛端了一個賭chang,而且還知道是你帶的隊。”我說:“因爲我那朋友在你們剛衝進去的時候抓緊時間給我發了一條手機求救短信,而且,他還認識你,也知道我和你熟悉,告訴我是你帶隊……這不,我就來了!”
“你的朋友……”曾皺了皺眉頭:“抓的人裡真的有你的朋友?”
“是的,不但是朋友,而且是關係很鐵的朋友,他對我有過很大的幫助,我欠他一個很大的人情,現在他遇到事情了,我不能不管不問吧,所以,我就來找你了。”我說。
“他是做什麼的,叫什麼名字?”曾說。
“名字不重要,至於他是做什麼的,我只能告訴你他在體制內工作,單位就不說了,我不想給他帶來更多的麻煩。”
“哦……這麼說,他的單位你是要對我保密嘍,怕我說出去敲了他的飯碗?”曾說。
“你也知道,如果他賭博的事被單位知道的話,那他即使不被按照紀律處理,政治前途也會大受影響,對我們這樣混體制的人來說,還有比政治前途更重要的事情嗎?”我說。
“哦……那看來他的單位是不錯的,是升遷機會很大的單位了?”曾又說。
“呵呵……或許是吧。”我說。
曾想了想:“實話告訴你老弟,今晚的行動,不是單純的抓賭,我是接到上頭的命令行動的,上頭有指示,說今晚那賭chang裡有一個和某案件有關的重要人物出現在那裡。
“但上頭卻又不指示我們直接去抓那人,似乎上頭也不知道那個重要人物是誰是什麼樣子,只是讓我們採取行動把人全部抓來,先關押起來,天亮之後,挨個單獨審問甄別,先把賭徒和賭chang工作人員分出來,然後分別做出處理。當然,單獨審問的過程,也就是查出那目標的過程,上頭說天亮之後會有人來參與審問辨認目標。”
“哦……原來是這樣,你今晚的行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還奇怪呢,你刑警隊的人怎麼去抓賭了,這是不務正業啊!”我笑起來:“早知道你們今晚抓賭,我就不讓我那朋友去玩了啊……”
“現在抓的人都關押在這裡,屋子裡關地滿滿的,我的手下除了留下幾個看守的,其他都去吃夜宵了。”曾又說。
“嗯……”我點點頭:“兄弟們都很辛苦。”
“沒辦法,幹這樣的就是這個命,不管什麼時候有任務都要出動,沒白沒黑的,吃個安穩飯睡個好覺都難得。”曾說。
“那我請你幫忙的事……你看……”我看着曾,用試探的口氣說:“不知老兄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你今晚,真的是爲了這事專門來的?”曾又說。
“是的,正睡得香,接到朋友的手機短信,趕緊就爬起來過來了。”我說着打了個哈欠。
“這事……”曾說:“老弟,這事不是我不想幫你,但上頭有指示,這此不是一般的抓賭,要是以往,別說你還親自過來,你只要給我打個電話,我二話不說就會把你的朋友放走,但是,這次……”
“我知道放一個賭徒對你來說是很容易辦到的事情,也理解你這次的難處,可是,我也是實在沒辦法纔來找你的,我那朋友和我有很深的交情,我實在不想看到他因爲賭博丟了飯碗或者毀了前途。”
“這好辦,我不通知他單位就是,就當是普通的賭徒,審完交錢放人,不,不罰款了,你老弟來了,怎麼也得給你個面子,審完直接放人,你看可以不?我讓人第一個先審問他,接着就把他放走,甚至都不會耽誤他明天上班!”
曾顯然是不知道內情,明天杜建國一旦被審問,極有可能就走不了了。
我說:“你的主意倒是不錯,但即使這樣,你們這裡也是會留下案底的,會有筆錄的,這還是會成爲我朋友最大的擔憂,會一直讓他不安,說不定這次案底就會成爲他今後仕途的定時炸彈……他找我求救,不是爲了省下罰款的錢,他是不缺錢的,他是要不在這裡留下任何痕跡。”
“這倒也是,既然要審問,就必須要有筆錄,筆錄上要有他的簽名,我也不能讓辦案民警違反規定。”曾看着我:“那你的意思是?”
“現在就把人放走!”我乾脆地說。
“現在就放走?”曾說。
“是的,不要進行任何審問,直接放他走!這樣纔會做到不留任何痕跡,他才能放心,同時,我也算是對得住我那朋友,也不枉我在他跟前經常吹噓的和你關係如何如何好的牛皮。”我說。
“你在他跟前經常提起我?”
“是的,常說起的,說我們關係很鐵,說你是很仗義的人,和我是不錯的朋友!”
曾笑起來:“你這話我聽了倒是很受用,可是,你這要求,我真的有些爲難了。”
“我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你能輕易做到把這個人放走的,如果天亮之後你說爲難,我理解,但現在,我覺得你不需要爲難……當然,我想,你的爲難或許是缺乏動力。”
“什麼動力?”
“我們友誼的動力,爲了加深下我們的友誼,爲了讓你有真正的動力,我給你準備了一個東西。”我說着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卡推到他跟前。
“這是什麼意思?”曾說。
我微笑了下:“這是我給你的一點表示,也是加深我們友誼的一件信物……當然,也是爲了表達我對你敬意……當然,數字雖然不大,只有區區五個數,但起碼也算是我的心意。”
曾笑起來,把卡又推回來:“老弟,你以爲我是窮鬼,以爲我沒見過五萬塊錢,再說了,我們既然是朋友,幫忙是應該的,但的確也不能讓我太爲難的……還有,你這麼做,似乎有行賄的嫌疑哦,我可不是輕易就可以被金錢誘惑的人。”
我笑了下:“我絲毫沒有向你行賄的意思,我只是表達做朋友的心意,朋友之間的饋贈和來往而已,而且,這卡里並非你認爲的五萬塊,我想,你要在後面加上一個零纔對。”
曾眼神一亮,看着我:“你是說……五十?”
“當然。”我笑起來,把卡又推回去:“送你五萬塊,也太褻瀆我們的友誼了,五十萬,纔算是對得住你的身份,纔算是對得住我們的友情,纔算是不讓我掉價。”
曾看着那張卡,似乎有些心動的樣子。
第1932章動力和壓力
“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我提醒他。
曾拿起一本書,壓在了卡上,然後看着我:“老弟,我有個疑問,你花五十萬要保一個賭徒出去,這聽起來怎麼都覺得不合理……犯不上,不值得!我怎麼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呢?”
“我知道你會有疑問吧,告訴你吧,我這朋友家裡是很有錢的,家族生意很大,家底子很厚實,有錢人就不在乎錢了,只想圖個名聲。當初家裡人把他弄進官場的時候,花了不知這十倍的錢,要的就是他能在仕途上混出來光宗耀祖。對他來說,只要不影響自己的仕途,花個幾十萬小意思,每個月他在賭chang輸的錢也是這數字的幾倍,有錢人啊,不在乎這些……
“還有,這五十萬,嚴格來說不是我花的,我朋友出來之後會還給我的,甚至,如果他安然無恙出來的話,還能多還給我一些,我還能賺一筆,既能幫了朋友,還能賺一筆,這樣的好事我也是不願意放過的……
“畢竟,這是個現實的社會,大家都需要錢嘛,沒有人會和鈔票過不去……而且,我朋友出來後,也會很感激你的,說不定你也能交上這土豪朋友……
“還有,如果這事你做不到的話,我也不會來找你難爲你給你添麻煩的,我其實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放人,對你來說輕而易舉,而且,你能做的十分隱蔽,不被任何人知道。”我邊想邊說,後面的話我是在提醒他。
曾沉思不語,似乎在琢磨我這話的真假程度,又似乎是在鬥爭着要不要收這筆錢。五萬他會不在乎,但五十萬,他動心了。
“作爲朋友,我可以完全擔保這事誰也不會知道,我不會往外說,我朋友更不會往外說,即使出於他自身的利益也不會說的,你顯然能想到這一點的!”我又說:“當然,這事辦成了,我臉上有光,朋友會感激我,也會感激我,同時呢,我也會感謝你,會覺得我真的沒有交錯你這個朋友。”
曾看着我,眼神有些閃爍。
“似乎,我應該相信你今晚的這一番話,但我還是感覺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你如此急切要把你朋友搞出去,不惜花這麼多錢,這裡面有什麼玄機嗎?”曾說。
“很簡單的事情,沒有玄機,對你來說是擡手之勞,對我朋友來說卻是幫了大忙,他最擔心的就是會在你們這裡留下案底,說不定日後就會影響他的試圖進步,爲了自己的仕途,他的家族是不吝嗇錢的,燒錢也要讓他做上大官……
“如果在這點小事上陰溝裡翻了船,那就太不值了。作爲你的職業習慣,你懷疑什麼我也可以理解,但我真的覺得你沒必要多想,這真的只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相信我,信易沒錯的。”
曾笑起來:“老弟,你很會說話。”
“光會說沒用,還得看你這位曾哥給不給面子了!當然,我今晚既然過來,那就是對你帶着期待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是不會看錯人的。”
“我看你不但給了我動力,還給了我壓力。”曾
說:“換一種思維,似乎你的這些話是可以相信的,在動力和壓力面前,我似乎該相信你的話……我想,我不該辜負了朋友的期望,我該對得住朋友的委託。”
曾也很會說話,說地很體面。
折騰了這半天,曾似乎終於決定了,我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似乎,他雖然對我今晚的作爲心裡有疑慮,但也不能就確定什麼,而且,在他面前還有五十萬的誘惑,這似乎可以促使他下決心成全我和他的朋友交情。這五十萬似乎很重要。
當然,關鍵是,依照他的身份和位置,在現在這個時候他完全可以想辦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把人放出去。幾十號人,互相之間又不認識,少一個誰也不會知道的。
根據今晚賭chang裡的情況,似乎對手的人都跟着修理廠廠長出去了,杜建國沒有彙報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我還有個問題,你怎麼手裡有這麼多錢?”曾說。
“你忘記我老婆是幹嘛的了!”我說。
“哦,對,對,你也是有錢人啊,有錢人的家屬,哎,有錢人真好,一出手就是五十萬!和你們有錢人交朋友,真的不錯。”曾笑着站起來:“老弟,你在這裡坐會兒,我出去下。”
然後,曾問了下杜建國的相貌特點就出去了。
我坐在那裡抽菸,邊摸起一本雜誌隨便翻閱着。
不到十分鐘,曾就回來了。
“行了,辦妥了!”曾說。
我徹底鬆了口氣,站起來:“老兄辦事效率真高,神速。”
“我爲你這事,可是擔了風險的哦……”曾坐回到辦公桌前,拿起書本,拉開抽屜,用書一掃,那卡就進了抽屜裡。
“我相信你的下屬沒有人會發現少了一個人的!也不會有人發覺你放走了一個人!”我說。
“呵呵,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不錯,現在人數都還沒清點,只是先關押起來再說,亂哄哄的一屋子人,不斷有要求上廁所的,看守的人輪流帶着出去,我讓看守先去吃飯,給他十分鐘時間回來接替我,你那朋友,倒是很聰明,看我看守,也提出要上廁所。”
“呵呵,我就知道你能做的很完美,行了,既然事情辦妥了,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也好對朋友有個交代,當然,我還是很感謝你的,老兄太給我抓面子了。”我說。
曾帶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老弟,我總覺得你今晚有不正常的地方。”
“職業習慣,過於敏感,就這麼簡單!”我說。
“好吧,就算你說對了,不管你今晚搗鼓的事到底是真是假,我都認了,看在朋友的份上。”曾說。
我知道曾其實是看在五十萬的份上,我相信他面對這五十萬是不可能會不動心的,果然是這樣。
“還有,你那朋友,我怎麼看他不像是在體制內混的呢?”曾又說。
“那你看他像是幹嘛的?”
“我看他倒像是混江湖的!”
“你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這傢伙,渾身沾滿了江湖習氣,特喜歡和混江湖的人打交道,但他家人一心指望他在官場混出個一官半職,所以他纔會身在官場人在賭chang啊……”
“呵呵,好吧,就算我信了你的話了,你總是能把我的疑問解釋地很完美,我想我或許是不該多想什麼的!”
“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要走了,對了,這卡的密碼是留個8,卡住不是你的名字,所以,需要分批提取,每次不要超過五萬。”我做出準備走的樣子,又提醒他。
曾笑了下,然後說:“不要急着走,你找我的事完了,我還有事正要找你呢。”
曾這話正合我意。我知道曾是要和我說什麼,其實這也是我今晚來找曾的目的之一,只不過不能在他面前主動表露出來。
我想聽曾如何表述這事,想從曾這裡打探到更多的消息,這對下一步似乎也很重要。
“還有什麼事?還會有什麼事呢?”我說。
“坐下說!”曾笑了下,指了指沙發。
似乎,今晚意外收穫了五十萬,讓他的心情頗佳。
我又坐下,看着曾。
曾點燃一支菸,深深吸了兩口,看着我:“老弟,我告訴你一件事,你聽了不要感到意外。”
“嗯……你說吧。”我也點着一支菸,目光透過嫋嫋升起的青煙看着曾。
“趙大健死了!”曾乾脆地說。
“什麼?”我騰地站起來,吃驚地睜大眼睛看着曾。
我知道此時他需要我出現出這樣的表情,而我,也同樣需要。
但我隨即又坐下,突然笑起來。
“你笑什麼?”曾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你在逗我,你在和我開玩笑。”我繼續笑着:“不過,老兄,這玩笑可不是隨便開的哦……人命關天啊,豈能當兒戲呢?”
“我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你看我現在像是和你開玩笑嗎?”曾認真地說:“這個趙大健,真的死了,就是今晚死的,死在看守所。”
“真的?是真的?”我又做震驚的樣子說。
“嗯……”曾嚴肅地點點頭,表情甚至有些沉重:“半夜的時候,突然就死掉了,莫名其妙就死了。”
“什麼原因?怎麼死的?”我緊接着問,一副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模樣。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下午我還帶人去看守所提審過他,上面來了新指示,要求審問趙大健誣告秋桐的事,要求深挖幕後原因,問了一個下午,什麼都沒問出來,趙大健裝死,一問三不知,正琢磨天亮後繼續去審問呢,沒想到,半夜他突然就死了。”
“下午你們審問他的時候,用刑了?”我說。
曾搖搖頭:“沒有,還沒來得及,正準備今天加大審問力度呢,上面追得緊,要求務必查個水落石出,雷局親自下的指示……也幸虧下午沒有用刑,不然,他這一死,我這罪責可就大了,很容易會把死的原因歸結於刑訊逼供上。”
“哦,好好的人關在看守所,怎麼突然就會死掉呢?”我喃喃地說。
“今晚我執行這端賭chang的任務,還沒有來得及去看現場,也沒有去醫院……聽說半夜的時候突然發現趙大健人不大對勁,趕緊送到醫院,結果送到醫院後沒大一會兒就死了,沒有搶救過來,至於到底是爲何死的,目前還不好下結論,要等天亮後專家鑑定後再說吧。”曾說:“秋桐出來了,趙大健突然死了,這事我怎麼覺得很蹊蹺呢?”
“是很蹊蹺,你懷疑他的死和秋桐的出來有關係?”
“你說呢?”
“你的意思是……趙大健的死因和秋桐有關?”我用試探性的口吻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