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過來。
這句話她曾經期待了多久?
但是等到這一切真的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不再渴望這一切了。
戈雅搖了搖頭,聲音輕緩,卻堅定的道:“不,我也不是小雪,小雪已經死了,從今天開始,我是流殤。”
任它滿心悲痛,繁華落盡,我自流殤。
紹布一愣,眉頭緊蹙,已經有了兩分不悅,卻還是耐着性子道:“小雪,你現在已經懷孕了,不要任性,我帶你去好好休養一下。”
“懷孕?”戈雅,不對,應該說是流殤笑了笑,眉梢輕輕挑起,這種猩紅的顏色勾勒着她的眼角,說不出得嫵媚,“你想想,你上一次碰我是什麼時候,你認爲孩子如果還在,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孩子?
對!
他上一次碰她是……
這個想法一出現,猶如一柄重錘,狠狠敲打在了紹布的心頭,看着她平坦的小腹,再結合她懷孕的說話,紹布本能地把事實的天平向着他自己彎曲,語氣激動,甚至是帶着一絲詭異的亢奮:“這孩子難道不是我的?是他的對麼?!對不對!”
最後三個字,他幾乎是嘶吼出聲,好似一頭受傷的野獸。
下方的衆人聞言一愣,心中對流殤愈加的不屑,原來搞了半天,竟然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薩克和紹布的心腹對視一眼,心中隱隱泛起了疼痛。
只是,他們無法解釋什麼,否則對紹布不利。
等到現場的其他部落的人都走了之後,他們再把戈雅,不對,是流殤接回來就好了。
畢竟,流殤這麼深愛着紹布,甚至願意爲他犧牲一切,只要能夠繼續留在紹布的身邊,這一切都值得了,不是麼?
對,只是到時候可能無法成爲紹布名正言順的妻了。
然而,改頭換面,讓她可以繼續留在他身邊,也是好的。
巴爾曼氣得鼻子都要歪了,當真是沒見過這樣恬不知恥的男人,他想要說話,只見流殤的表情很是淡薄平靜,辱罵的話到了嘴邊反倒是說不出口了。
季疏雲氣得差點把一口銀牙都咬碎,這個紹布,真特麼的不是男人!
流殤默默看着紹布,看着薩克,看着薩克身邊的男子。
這些人,都是她以前最最在意的愛人,爺爺和夥伴,卻也是傷她至深之人。
但從此以後,他們便再無瓜葛了。
見流殤不反駁,只是靜靜看着他,紹布心中咯噔一落,一種被人揹叛的恥辱感好似一把業火,幾乎要把他理智都摧毀,他咬牙切齒地道:“你!你這個下賤的婊*子,你給本城主滾!滾出這裡!帶着你的野男人,滾——永生永世,都不要踏足此地!”
流殤輕輕攥緊了手,淡淡點了點頭道:“放心,我會走,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再踏足這自由城邦。”
紹布……
如果說遇到你是生命中的劫數,她的身心,的確已經千瘡百孔,觸目驚心了。
若上天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她願經亂世荒涼,與你永不相見。
言罷,流殤回頭看了巴爾曼一眼,輕輕一笑道:“巴爾曼,對不起,你也看到了,這樣的我……配不上你……”
隨後,她擡頭挺胸,驕傲地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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