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雲卻不知道危險悄然降臨,只回答道:“是的,是那大當家身邊的一個兄弟,跟了他很多年卻早已被人收買了。他一邊將獨龍寨的消息傳出去,一邊替天下第一山莊的人收拾手尾,天下第一山莊的那些仇家,在被獨龍寨攻佔了地盤以後,都是他在暗中派人殺掉的。當然,這罪狀最後都落在了獨龍寨的頭上。”
這就是爲何大當家說他沒將人趕盡殺絕,但最後他們所搶奪的地方無不是生靈塗炭的原因。
無論是選擇攻擊的目標上,還是馬賊的內部,都被天下第一山莊的人控制着。
內外皆被人矇蔽了眼,那大當家就算是有通天本領,也逃不過他們的設計!
君無極悄然挪動身軀緩緩靠近,即使斷了一隻手,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動作。
不知不覺中,季疏雲就已經落在了他的懷裡。
“那你打算怎麼做?”他將削薄優美的脣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輕問道,那輕緩的語調,夾在着曖昧的轉音,聽得季疏雲心中一跳。
而他的呼吸,就像是羽毛撩撥在她的耳畔,其中有獨屬於他的冷冽氣息,猶如藤蔓一樣,慢慢纏繞着她的心。
臉上一紅,季疏雲心中燥熱更甚,這纔不得不將身軀向外挪了挪,假裝鎮定道:“不怎麼做,讓他們自己解決。”
她可不是聖人,一羣敢打佩城注意的馬賊,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君無極薄脣一勾,看見她臉上的緋色,心情大好,輕輕張嘴在她玲瓏可愛的耳廓上咬了一口,用暗啞的嗓音道:“雲兒不想要麼?”
一股電流從季疏雲的耳尖傳遞至全身,她心跳的頻率徹底失常,喝了一大口薄荷茶,這才紅着臉回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怒罵:“流氓!大白天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自己的男人季疏雲自然是心疼的,她不想讓君無極大冬天去洗冷水澡,但是他們又必須保持距離,所以爲了讓君無極不這麼痛苦,兩人至今到現在都是分房睡。
君無極無法違揹她的想法,只能每天苦哈哈在門外等,待到她入睡之後再離開。
君無極輕輕挑起眉梢,妖孽的容顏如夢似幻,看得季疏雲都要癡了,而他說出來的話,卻讓季疏雲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埋了。
“你在想什麼呢?我是說,你不是想要那羣馬賊的控制權麼?”
季疏雲臉色紅了白,白了紅,最後把牙齦磨得嘎吱作響。
靠!
沒事把這些事情說得這麼曖昧,不是故意誤導她麼!
“嗯,沒付出慘痛的代價將他們逼到死角走投無路,這羣驕傲的馬賊們,是不會輕易臣服,這就跟熬鷹是同樣的道理。”季疏雲強行鎮定下來,分析道。
言罷,她還灌了自己一口薄荷茶。
君無極贊同的點頭,哪壺不開提哪壺問道:“嗯,但是你剛纔說的大白天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什麼事情是大白天不能做,夜晚才能做得麼?”
“噗……”季疏雲一口薄荷茶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