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着師傅被雷電劈死,千瘡百孔,慘不忍睹,陳立終於認識到,他和葉陽這個什麼人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點點那麼簡單。
不過,已經死過一次的陳立可不想死,剎那間以驚人的速度跑出來幾百米,絕對比賽跑的飛人還要厲害幾十倍。
看着陳立遠去的身影,葉陽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詭笑。
剩下另外那個陳立的師兄似乎被這種場面震驚得還沒有回過神來,一副驚詫的神情僵在當場,沒有發現他的那個師弟跑得比兔子還快。
葉陽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但周鐵鋒的這個徒弟給葉陽的印象實在不怎麼的,僅僅是一眼,就讓別人的感觀倒了胃口,而且有看上去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等到對方醒悟後,葉陽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陳立跑了,你幹嘛不跑?”
“我。。。我。。。不敢跑。”
對方渾身都在打着顫,臉上都已經發青,結結巴巴的苦着臉說道。葉陽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比起他的師傅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吧,神天門在哪裡?”
葉陽不容置疑的說話一出,嚇得對方頓時跪倒在地,身上臉上冒着冷汗,頭如搗蒜的說道:“我說。。。我說。。。神天門是在玉龍雪山的東邊一千五百米的海拔,在那裡有一個結界,是進入神天門的唯一通道。”
“你說吧,你自己覺得該不該死?”
見對方這麼坦白,葉陽也給對方來一個乾脆,殘忍的微笑着說道。
“我。。。我。。。該死!”
想了幾個迴轉,對方竟然想不出他不該死的理由,雙眼瞬間充滿了絕望,語氣一結的說道。
“很好!那我也給你一個乾脆!”
葉陽詭笑着,手上緩緩的揮動,一道冰錐凝聚而出,神鬼莫測的鑽進了對方的腦門。
爾後,葉陽拍了拍手掌,這纔開始跨步離開這裡。
“陳立,你以爲跑回神天門就能躲開我麼?謝謝你給我葉陽帶路了。”
葉陽一邊走着,臉上充滿了微笑的自信,心裡一邊忖道。
陳立剛剛開始跑得比兔子還快,都是沒過多久,他就脫力停了下來。像他這個剛剛加入神天門拜在下執事周鐵鋒的門下的新晉弟子,哪裡有什麼資源修煉突破,不過是剛剛入門而已。
此刻,他才知道,葉陽這個神秘人就像一個魔鬼,陰魂不散的到處找他。本來,他以爲躲在神天門就可以安枕無憂了,誰曾想,葉陽居然追到這裡來,倒是讓他始料不及。
葉陽留給他的心裡陰影,至今讓他還心有餘悸,加上葉陽將他的家弄得家破人亡,公司倒閉,亡命天涯,種種仇恨,讓陳立對葉陽又恨又怕。
稍作休息,陳立便又逼着自己不停的趕路,因爲他的神經都處於極度的警惕之中,擔心一旦被葉陽追上,機會落得他師傅一樣的下場。
就這樣,葉陽緊隨不捨的跟在陳立的後面,一點一點的接近了在玉龍雪山的神天門。
遠遠望去,整座玉龍雪山高大巍峨,綿延不絕,山頂上的白雪皚皚,在夜幕之下透出一道白色聖潔的光芒。
在某些地方,葉陽的靈識還是感應到遊人如織,就像沒有了黑夜和白晝之分。
陳立自是沒有想到葉陽遠遠的吊在他的後面,心中只顧着逃回神天門就覺得安全了,不停的往山上爬,就連頭都不敢往回望。
神天門高手如雲,就算給葉陽這個神秘人一百個膽子葉陽也不敢獨闖,這簡直跟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如果葉陽這個神秘人敢跟過來,陳立便會毫不猶豫的借神天門高手的手將之抹殺,以報破家滅祖之仇。
漸漸地,葉陽的靈識感應到周圍隱匿着數個人,遠遠的看到陳立朝着這裡又爬又跑的,警惕的說道:“什麼人?敢三更半夜闖我山門!”
“師兄,我是下執事周鐵鋒的弟子陳立,我現在有要事向門主稟報,煩請通傳一聲。”
陳立聞言,心中一喜,連忙說道。
“小小的下執事的弟子居然也想見門主,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門主是你想見就見的嗎?”
爲首的禁衛冷哼了一聲,雙眼凌厲的掃過陳立的臉龐,厲聲說道。
“是。。。是。。。我剛剛上山,不知道山上的規矩,我想向門主稟報的是,我的師傅和師兄已經慘遭毒手了,我是歷盡千驚萬險冒死跑回來稟報門主的。”
“什麼?你是說下執事周鐵鋒和張一虎都被人殺死了?”
爲首的禁衛立即拎着陳立的衣領,冷厲的問道。
“咳咳。。。是。。。是。。。是的。”
一時間,陳立被這樣攥着,幾乎喘不過氣來,接二連三的咳嗽着,臉色已經因爲呼吸不順而變得通紅的說道。
“你跟我來,如果你膽敢騙我,你的下場你應該知道的。”
爲首的禁衛想了想,還是決定帶着陳立去見上執事,聽候他們的指令。
葉陽看着他們從一個地方忽然消失了似的不見了,便知道那是進入神天門的門禁。但葉陽不知道通過門禁需要什麼東西或者通行證的,所以一時還在猶豫着要不要進去一趟。
轉而,葉陽想起那是爲首的禁衛,手裡好像拿着一塊東西,在經過捏了一捏之後,兩個人才開始消失的。
想到這裡,葉陽便知道,這是通過門禁的玉牌或者其他什麼東西。看到剩下的幾個禁衛,葉陽沉思着這麼才能混進去。
此時,站在外面的幾個禁衛好像在發着牢騷的說道:“這個陳立爲人好像十分油滑,我估計他只是爲了引起門主的注意,他的話不能相信。”
“我也是這樣覺得,這個傢伙一來的時候,就想和別人攀交情,好像挺能的。”
其中的禁衛有些看不慣的說道。
趁着三人都在嘀嘀咕咕的,葉陽鼓足了勁,一掌掀起了一股猛烈的雪風,然後化作一道殘影接近他們,趁着這幾個禁衛被突如其來的大風吹得稀裡糊塗的時候,迅速的從一個人的腰裡取下了一塊玉牌,接着捏了一捏,瞬間就出現了一條好像通道似的光幕存在,葉陽一邊將玉佩扔了出來,一邊疾速的衝過結界。
穿過結界的葉陽,一下子就閃進了空間裡面,四處的觀察了一會兒,這纔出空間裡面出來,閃進裡面的樹林去。
不過,就在葉陽通過結界的時候,門禁外面的幾個人罵罵咧咧的咒罵着老天在這個時候吹這麼大的風,還有一個發現自己掉在地上的玉牌,連忙撿起來說道:“這股風實在太過邪門了,將咱們兄弟給弄的眼睛都睜不開,差點摔倒在地上,你們瞧瞧,身上的東西都弄得掉到地上去了。”
“我們就是這個命,習慣了,再吹多幾次,咱們還得繼續守在這裡,咱們還是正經一點,小心老大出來,發現咱們這個樣子,又得捱罵了。”
其中一個已經見怪不怪了,反而習慣了逆來承受,嘆了口氣說道。
他們一個個只是囉囉嗦嗦的說着,完全沒有懷疑剛纔那陣風的怪異之處,如果是那個爲首的禁衛在這裡,葉陽想通過這裡,恐怕難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