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薄雪首先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只見那人撫掌大笑,接着說道:“果然是是聰慧伶俐。我正是這黑雲寨寨主雲奇。”
說完面色一凜,又說:“只可惜,你的聰慧用錯了地方!”
任薄雪並未害怕,面色未曾改變又問道:“你爲何要瞞着寨中人在這裡大量的種植忘憂花?”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雲奇不再回答。
任薄雪卻不罷休,又說道:“若是黑雲寨的百姓得知你如此糟蹋寨中聖物,不知會如何對你?”
“你知道我在做什麼?”雲奇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在用忘憂花煉藥。”任薄雪肯定的說道。
雲奇皺了皺眉,一會又恢復如常,對着任薄雪說道:“也對,既然你們能找到這裡來,想必是猜到了什麼。也難怪……”
“不過你此時身陷囹圄,不擔心自己卻來擔心我,也是與衆不同啊。”雲奇頗有些欣賞的對任薄雪說。
“你既然知道我猜到了你的事,應該想到我已經知道你背後是何人,所以纔有恃無恐。”任薄雪迴應道。
“我背後是何人?”儘管知道任薄雪定是猜到了的,雲奇還是忍不住想確認。
“安蒙毅!”任薄雪幽幽道。
“不錯,就是他。”雲奇認同了任薄雪的猜測。
“那你現在該回答我,若是你寨中的百姓知道你糟蹋忘憂花會如何對你?”任薄雪仍舊問道。
“哼……”雲奇冷笑一聲說道,“他們懂些什麼?我拿忘憂花來煉藥是物盡其用。忘憂花有如此獨特的花性,整日擺在寨中供奉纔是浪費!”
“原來寨中的百姓真的不知道你大量種植忘憂花的事。”任薄雪說道,“所以之前我見到的守衛,都是安蒙毅的人?”
“你猜的沒錯。”雲奇回答道。接着又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的目標不僅僅是你一個吧?”
“你……”任薄雪心中明白安蒙毅定是與說過自己和安蕭泉的情況,但依舊爭辯道:“我就一個人。”
“哼,沒有安蕭泉,你一個人你能引開那些守衛?”雲奇一副你當我傻子的表情,看着任薄雪說道,“再說,你是不是一個人,不久之後就會知道了。呵呵。”
“既然你知道安蕭泉,那就應該知道他的身份,你怎麼還敢得罪他,幫着安蒙毅?”任薄雪不解的問道。
“因爲安蒙毅能夠給我想要的,安蕭泉卻給不了。”頓了頓,雲奇又繼續說,“而且,安蕭泉現在不也被安蒙毅派出來送親了麼,現在還在我的寨中。”
“你……”任薄雪還要再說什麼,卻被雲奇打斷。
“好了,我說的也夠多了,你還是在這裡安靜的待會吧,等着安蕭泉來與你作伴。”
雲奇說完,再沒給任薄雪機會,將桌上的蠟燭吹滅,走出了暗室。
安蕭泉在山中找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找到,憂心忡忡,又奢望其他兩人可能已經找到,於是到底下了山到了黑雲寨外。
霜景與飛影已經在寨外等候,見到安蕭泉一個人出來臉色不虞連忙走上前去。
“屬下們無能,沒有找到姑娘。”兩人單膝跪下,低頭齊聲向安蕭泉說道。
“行了,起來吧。”安蕭泉深吸口氣,想了想,皺着眉嚴肅地說道:“不是你們無能,而是有人故意劫走了她。”
“故意?”霜景不解的問道。
“恩,恐怕有人知道我們會來,早就在這裡等着我們了。”安蕭泉說道,板着臉大大方方的進了寨子。
他推斷出來,這些人的目的應該是他,任薄雪不過是釣他的餌,既然如此,想必她此刻還沒有什麼風險。
既然這些人的目的是他,那他故意暴露行蹤,就是對任薄雪的最大保護。
幾人先進了寨中歇了一會兒後,安蕭泉對飛影說:“你去找一下黑雲寨寨主的住處,探探他的行蹤。霜景和我先上山去,你隨後到昨日山中小屋前找我們。”
“是。”飛影領命而去。
安蕭泉帶着霜景又沿着河流向山中走去,又到達了昨日的地方,停在遠處向小院看去,只見今日的守衛比昨日更多。
安蕭泉見狀,更加印證了之前自己心中所想,現在只等飛影的消息。
霜景跟在安蕭泉身後,見主子停下後也不說話,只是遠遠看着那院子,不知主子在想什麼,只得低頭靜立在一旁,眼神時不時的瞟向一旁,等着飛影的到來。
等了一會兒,飛影終於到了,向安蕭泉回報了自己找到寨主住處時,探到寨主昨日出門了。
安蕭泉聽後,心中已然明瞭。
於是對飛影與霜景說:“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寨主和薄雪就在那屋子中。我先過去將寨主引出來,你們二人找機會進入屋中找一下薄雪,將她救出後直接帶她下山,出了黑雲寨找個地方等我。記得不要吸入花香。”頓了一下,補充道:“也別碰忘憂花。”
“是!屬下定會將姑娘救出。”二人終於明白緣由,齊聲領命。
安蕭泉說完走了出去,走到一衆守衛前說道:“將你們寨主叫出來吧,我知道他在等我。”站在前面的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轉身走向屋內。
安蕭泉淡然的站在那裡,並不着急,與對面嚴陣以待的守衛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雲奇聽了守衛的報告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本是自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確定的表情,面上卻裝出一副風輕雲淡來。
“我就知道你會來。”雲奇走到安蕭泉面前面帶得意的說。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安蕭泉淡淡地回道。
“安蕭泉,當朝的八皇子。”雲奇回道。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劫持人,你倒是有恃無恐。”安蕭泉眼神變得凌厲對着雲奇說道。
“哈哈……”雲奇面不改色,笑着對安蕭泉說,“黑雲寨雖屬天朝,但也算天高皇帝遠了,皇帝都管不着我,八皇子又算什麼。更何況……我認的是銀子,而不是什麼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