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夫堅持不收江流的銀子,最後還是在江流極力的勸說下他才勉爲其難的收了一半的銀子。
剩下的是說什麼都不要了。
“對了,江公子,上次你讓我問文宣的事情文宣回覆了,他說他想要見見你。”
孫大夫見江流要離開,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忙說道。
“柳文宣?好,他在府衙任職,做事情多有不便,勞煩您替我傳個話,江某隨時都有時間。”
被孫大夫這麼一提醒江流也想起了柳文宣這個人。
“好,我會告訴他的。”
孫大夫點頭,說實話他從未想過柳文宣會同意跟江流見面。
江流抓好藥後便回到了客棧找南隨商量一下柳文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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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別亂跑!”
南隨正在自己房間裡面教訓小白虎,這小東西皮的很。
江流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南隨一臉頭疼的望着小白虎
而小白虎正在地上歡快的跑着,地上也不似之前那麼整潔了,碎布條到處都是。
不難看出是誰的手筆,江流不由有些心虛了。
“江世子,你看看小白,哪裡像只白虎了,你說它不會真的把自己當成一隻小狗了吧?”
南隨見江流來了,頭疼的說道。
這小東西有會撒嬌又會拆家的,怎麼看都不像一隻威風凜凜的白虎。
倒像是一隻白色的哈巴狗。
“小白,過來!”江流伸手叫道。
小白也是很給面子的跑到了江流跟前,還親暱的蹭了蹭江流的衣角。
江流看着小白這種跟小狗沒有什麼區別的動作也沉默了。
多虧了小白沒有搖尾巴,不然他真的會認爲這小東西是隻犬了。
“你來找我什麼事?”
南隨見江流將小白圈住了,自己纔有功夫打掃房間,地上到處都是這小東西撕碎的布條。
“我今日去孫大夫那裡,孫大夫說柳文宣想要見我,估計是爲了秦臨他們的事情。”
江流一邊按着自己懷裡不安分亂動的小白,一邊開口說道。
“柳文宣?他是不是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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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隨見江流如此說手裡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其實柳文宣一直在秦臨身邊做事,按道理來說秦臨跟曹家做的那些事情他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不好說。孫大夫說柳文宣爲人正直是不可能同秦臨他們狼狽爲奸的,但秦臨這個人做事一向謹慎,這麼重要的事情估計是不可能告訴柳文宣的。”江流分析道。
秦臨跟曹家做的是掉腦袋的事情,多一個人知道他們就多一分威脅。
“但孫大夫不是說了這個柳文宣很聰明嗎?能夠得到秦臨的重用,能夠在那樣混雜無序的府衙裡面爲百姓做一些好事,這個柳文宣或許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南隨分析道,她不認爲柳文宣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柳文宣這個人她沒有接觸過,但從柳文宣做過的一些事情來看,這個人應該是及其聰明的,但也有自己的原則。
“我讓孫大夫告訴了柳文宣我隨時都有時間,希望柳文宣能夠找個時間來跟我見一面,有什麼事情還是等見過面後再說吧。”
江流贊同南隨的觀點,但他們現在對這個柳文宣不熟悉,一切的事情還是得等見到這個柳文宣後才能夠商討。
“這件事情柳文宣真的會幫我們嗎?”南隨皺眉問道。
柳文宣真的會選擇冒這個險來幫助他們嗎?
“盡人事聽天命吧。”
江流摸着小白的毛髮,淡淡開口。
不管柳文宣最終會不會選擇來冒險幫助他們,他都應該試一下,應該去賭一把。
“對了,千萬別約柳文宣在客棧見面。”南隨突然想起了什麼。
“秦臨他們不會那麼放心我的,可能在暗中有眼線,不管怎麼說別冒這個險。”
要是柳文宣來到客棧找江流,那秦臨他們勢必會懷疑的,一旦起了疑心,很多事情都會發生變數。
“嗯,這件事情我想到了,所以準備找個偏僻的地方見面。”
江流點頭。
南隨擔憂的事情他想到了,所以根本沒有打算約柳問宣在客棧見面。
“不能去孫大夫的醫館嗎?”
南隨不解,孫大夫的醫館明明就是一個現成的好去處,爲什麼江流反而要繞遠路。
“這件事情最後結果到底如何還未知曉,我也不想給孫大夫添麻煩。”
江流是不願意一直給孫大夫添麻煩的。
要是他們去的多了,走動得頻繁了,秦臨跟曹家那邊難免會起疑心,想來還是保險一點的好。
“隨你的便。”
不知怎的聽到江流這麼說南隨整個人就很煩躁,拿起桌子上的醫書翻看了起來。
“你這醫書都翻了多少遍了,也不嫌無聊。”
江流靠近南隨將她手裡的的醫書奪了下來翻看到,他以爲這醫書裡面有什麼寶貝呢。
看起來也跟普通的醫書無異,不知道南隨爲什麼會一直拿着這本醫書看。
“不關江世子的事情!”
南隨從江流手裡搶回了自己的醫書,冷聲說道。
“唉,小白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江流見南隨生氣了,卻不知道南隨在氣什麼,將小白放到地上後便回去了。
江流走後南隨一直望着自己手裡的這本醫書。
所有人都不理解自己爲什麼會如此看重這本醫書,爲什麼會一直不離身。
因爲這是她的命,是她的光。
“嗚嗚嗚!”小白似乎能夠感覺到南隨的不開心,兩隻小爪一直在扒拉南隨的衣襬。
南隨伸手將小白從地上抱起來,小白順勢就在南隨懷裡蹭。
“小白,你要記住自己是隻白虎,能不能別那麼沒出息!”
南隨見小白這副模樣,扶額說道。
這小傢伙不會真的把自己當做小狗了吧。
“嗚嗚嗚!”小白不滿的叫道。
它這一叫南隨原本不好的心情瞬間就舒暢了不少,看來將小白留下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或許真的就像江流所說的那樣,她太孤單了,是應該有個小獸來陪着自己了。
江流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理解南隨爲什麼會將那本醫書看得如此重要。
或者說南隨其實是會醫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