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潯覺得自己的喉嚨有淡淡的血腥味,原來是這樣,初戀,在一個人的生命裡總是有獨一無二的地位,更何況是北辰陌這樣驕傲的男人。不過,清潯哭過的眼眸清亮起來,現在北辰陌是她的男人,這個廬隱月再怎麼像那位初戀也不是同一個人。她給北辰陌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如若北辰陌不負她,她便與他風雨兼程;如若他因爲這個女人負了她,那她會驕傲地離開。
“容念,你還好嗎?”北辰夜看着低頭沉默的清潯,髮絲掩了她的半邊容顏,他看不清她的神情。
“北辰夜,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清潯起身,向他擺了擺手,然後轉身消失在夜色中,皇后精美的衣裳揚起一個弧度,在落下的那一剎那卻帶着某種預示般的決絕。北辰夜看着她的身影一點點隱沒在黑夜中,眸光難測,一開始他叫住容唸的時候,她那種從心裡散發的悲傷濃郁得做不了假。可是剛剛她離開的時候,已不見悲傷,這樣的截然相反的轉變,不在他的預料之內。
清潯回到側宮的時候,北辰陌已經眼神沉寂地坐在案几邊,他的武功出神入化,可是今天在清潯完全進來的時候才察覺到她的存在。“卿卿……”北辰陌起身,聲音有些哽咽,他今天在晚宴上的表現,肯定傷了卿卿的心。
清潯神情平靜如常,只是淡淡的淚痕卻暴露了她剛剛的悲傷“很晚了,早點休息吧。”縱然決定要給他和自己一個機會,她也不是不怨的,他默許了皇貴妃的身份,默許了朝凰宮的歸屬,卻不曾考慮她的感受。
“卿卿,我將廬隱月安排在西露宮,朝凰宮,永遠都不會改變它的主人。”北辰陌在看到清潯臉上那兩道淚痕的時候心臟驀地收縮了一下,眸底深處有一絲絲堅持在瓦解,他緊握着雙手,終究沒有將眼前這個人兒擁入懷中。
清潯淡淡扯開一個笑容“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休息了。”轉過身,她臉上的那抹笑一點點隕落,或許是她太貪心了,她要的不是最高的尊榮,而是唯一的愛。
北辰陌欲言又止,伸出的想要拉住清潯的手也堪堪停留在半空的虛無中,他凝視着清潯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他轉身出了側宮。
廬隱月沒有隨廬山出宮,直接住進了西露宮,對於朝凰宮換成西露宮的事實,她在心裡是不滿的,不過沒有表現分毫,她相信憑她的本事,北辰陌遲早會對她言聽計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