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怔怔的看着慕容明青,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抿了嘴脣,淡淡的道:“這不關你的事情!”
“她是我的人!”慕容明青順勢落下的時候,將婉婉拉入了自己的身旁,只是這力氣過來,婉婉竟然順勢躺倒在她的懷裡。
婉婉猛然一驚,擡眸卻見自己已經在慕容明青的懷裡,本來想要站起身來,卻不料慕容明青狠狠的按着自己,無法動彈。
“你可認識那玄色衣衫的男子?”火影望着慕容明青微微一笑又道。
“不認識!”慕容明青淡淡的道,他只是不想讓婉婉之後,他一直派人守護在她的身邊而已。
火影眉頭微微皺了皺,道:“若是你們認識他,還望告訴他,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一直苦苦找尋他,找了將近二十年!”
話落,火影便騰空而起,朝着冷宮殿外飛去了。
慕容明青和婉婉望着火影離開的背影,也皺了皺眉頭。
慕容明青像是忽然之間發現自己與婉婉的姿勢太過於曖昧,便詫異的朝着後面退了幾步,他這一退,卻差點讓婉婉再次跌倒。
“那……我……本王先……先去休息了!”慕容明青說着便轉身要走,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
“好……好的!”婉婉也是微紅了臉頰,還好這夜色昏暗,怕是慕容明青看不到她這狼狽的樣子。
忽然間慕容明青停下了腳步,她似乎已經可以聽到自己狂烈的心跳聲。
“蹦蹦蹦”一直迴盪在這漆黑的夜幕下。
“那個……走錯了!”
慕容明青陡然轉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婉婉更是詫異,慕容明青剛剛走的方向,卻是自己的房間啊,自己的……
唔,還好,他提前意識出來。
慕容明青回到房間,坐在牀榻之上,依然想着剛纔的事情,只覺得渾身的不自在,現下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忽然一道黑影閃了進來,穩穩的走到他的面前,跪在地上拱手道:“主人,屬下來替主人診脈!”
說着便要將手撫上慕容明青的脈搏之上,見慕容明青沒有說話,玄色衣袍男子不禁皺眉,疑惑的問道:“主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爲什麼你心跳的如此的快?”
玄色衣袍男子打量着慕容明青疑惑的問道。
慕容明青這纔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前的人,透過窗櫺上的月光,隱約中,卻看到他脖頸處隱隱若現的半月牙形玉墜。
他緩緩將手伸了進去。
而玄色衣衫的男子卻是一陣尷尬,他不禁向後閃躲,只覺得慕容明青有些怪異。
“主……主人……”
他驚訝又尷尬的問道。
“你這玉墜是哪裡來的?”慕容明青冷冷的道。
見慕容明青原來是揹着自己身上的玉墜而去的,這才緩了口氣道:“鳳凰不知,自從鳳凰記事,這玉墜便已經在鳳凰的身上了!”
鳳凰淡淡的答道,卻也在疑惑今日慕容明青怎麼會問自己這事。
“王爺,怎麼了?”
他望着滿臉困惑的慕容明青問道。
“你家裡可還有什麼人?”慕容明青又問,雖然他並不知道火影和鳳凰的關係,但是依照火影的年齡和鳳凰的年齡,怕是也錯不了多少。
“家裡已經無人,我記事的時候,已經跟着師父了!”鳳凰淡淡的道。
鳳凰更是奇怪,今日的慕容明青像是要給自己說媒一般。
慕容明青這才陷入了困惑,不錯,慕容明青記得,在他入師門的時候,便已經見到了這個小童,當時他年齡尚小,而整日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瞎逛。
有時候還會偷偷的看自己練功,後來,他也是見他如此的好學,才偷偷的趁着師父不在教了他一些。
到鳳凰五六歲的時候,才正式開始學武。
原本鳳凰和自己並不是主僕關係,而是一起習武的師兄弟,可當年,師門中,只有三人學成,其中屬自己的武功最爲高強,而鳳凰卻因爲師父要爲建國而在戰場上奮勇殺人,這才錯過了教導鳳凰的機會。
奈何,鳳凰沒有心機,也只是好學,自己便將學到的東西盡數傳給了鳳凰,可是又不能師徒想稱。
本來想着要鳳凰稱他爲哥哥,奈何鳳凰卻不習慣,想了又想,纔有了這主人的稱號。
鳳凰說,慕容明青就是他的主人。他已經沒有了師父。
所以,鳳凰就一直留在慕容明青的身邊。
“若是你還有一個哥哥,你會認他麼?”慕容明青淡淡的道。
鳳凰以爲,是慕容明青想要自己更改稱謂,便猛烈的搖頭道:“不認,不認!”
“主人的脈搏最近穩定許多,屬下便安心了!”說着竟然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哎!”慕容明青卻也嘆了口氣。
鳳凰的身世,聽師父說過,但是也只是聽師父說,當年他下山辦事,路途上遇到了一個從草叢裡爬出來,渾身是血的人,苦苦哀求自己收下他的孩子。
師父無奈,也只能收下,剛剛接過那孩子,便見那人已經斷氣了。
所以,師父就將這孩子抱回了山上撫養。
可剛纔門外那人所說的月牙狀的玉墜,卻是他從小就見鳳凰待在身上的,怕是他雙親留給他的信物吧,可是,那人口中所說的令牌是什麼?
慕容明青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婉婉回到房中,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只是她回想起火影的最後那句話,卻覺得其中包含着很深的含義。
似乎那玄色衣袍的男子和他有着不解的淵源。
可那玄色衣袍的男子又是誰呢?
冥冥之中,她卻覺得那玄色衣袍的男子一直就在她的身邊,從未走過。
次日早朝。
“各位愛卿可有事要稟?”慕容明昌淡淡的道。
“臣以爲,要加大力度對京城之內的亂臣賊子進行搜查,怕是臣的人手已經匱乏!”說話之人正是程聚成。
慕容明昌凝眉,怕是程聚成的意思是要加大兵力搜查這亂賊之事。
“程愛卿,最近你打壓亂臣賊子之事,卻是辛苦!但是邊陲之事纔是
重要的,不可耽誤,今日,朕接到邊陲來報,說邊陲有賊子擾亂,需要派兵力去支援!”
還未等慕容明昌將話說完,便將程聚成道:“皇上,怕是微臣不能去,京城內亂之事還未解決!”
“愛卿所言極是,這事就派子將軍前去支援,子將軍,你意下如何?”子牧大吃一驚,只是低頭道:“臣遵旨!”
“好,那此次重任就交由子愛卿了!”慕容明昌話落,卻迎來程聚成的冷笑。
程聚成撇了一眼子牧,很是興奮,這一個月之後,便是自己動手之時,本來還在礙於子牧的這三分之一的兵力,現下可好,皇上竟然將子牧派去了邊陲!
正和自己心意,他不禁慌忙上前跪拜:“謝主隆恩!皇上聖明!”
“好了衆位愛卿,今日上朝就到此,退下吧!”
“退朝!”陰柔的聲音傳出。
慕容明昌退過早朝之後,就回了慈寧宮拜見太后。
碧珠將慕容明昌迎了進來,此時太后正在佛堂禮佛。
剛剛出金鑾殿的程聚成,一副趾高氣揚、精神抖擻的模樣,他撇了一眼剛剛從身旁走過的子牧。
“子將軍,恭喜了,報效國家的時候到了,只是可惜,老夫還要守在京城之內剷除那些亂臣賊子!”這話明顯帶着一絲的諷刺。
而子牧卻冷哼一聲,揹着雙手走開了。
他一路不禁皺眉,邊陲向來無事,最近怎麼又不安定了呢?想了又想,也未能想出這其中的緣由,況且皇上也知道這程聚成有謀反之心,這個時候將自己調離京城,豈不是更有利於程聚成的謀反?
他不安的在房間中來回踱步。
正在疑惑之時,卻見皇上身邊的趙公公來到了子府。
子府上下竟然無一個人通告。
“趙公公,你怎麼來了?”子牧很是詫異,並將趙公公迎入了會客房。
趙公公見了子牧,只是緊緊皺眉,還未開口,先將這房門緊緊關閉。
待四處打量無一處遺露之後,這才深深的緩了口氣。
匆匆的將桌子上倒好的茶水喝了幾口,抿了抿嘴脣,翹起那蓮花指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那陰柔的嗓音直叫人起一地的雞皮疙瘩。
“啊喲,這次可是出大事嘍!”李公公扶了扶頭頂上的帽子,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怎麼了,李公公,您這是?”子牧皺眉,更是疑惑,看着李公公着急,他心裡更是心急。
“得了,您趕緊說吧,快急死下官了!”子牧拍腿,皺眉上前問道。
“我是奉了皇上之命來的,子將軍,這次皇上派您去邊陲,可不是爲了讓你支援邊陲三軍將士的!”說着,李公公推了推自己的帽檐。
子牧心頭一陣,他剛剛還在自己納悶,這邊陲沒有國家侵犯,自是不用自己去前去支援,這皇上突然說要自己帶兵去前邊陲,着實讓自己疑惑。
“子將軍,皇上派您去邊陲,將駐守邊陲的那三軍將士給召喚回來,讓您的部隊先待在邊陲,將邊陲的部隊給調離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