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宮外的太監紛紛的跑了進來,將坐在地上的如意架起來,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楚妃依舊處於恍惚之中,如意的話一直像是夢魘一般迴盪在她的耳際。
待到這儲秀宮平靜之後,楚妃獨自回到正殿。
趙毅挺知道了白蓮教的位置,決定去找婉婉說這件事情,隨即將胖大海和李媽媽都安置在了軍營之中。
此時已經是深夜,趙毅挺獨自一個人,朝着冷宮的方向走去。
到了冷宮,卻見冷宮的宮門緊閉,一個墊腳飛入了冷宮之內,見婉婉房間裡的燈光依然亮着。便上前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婉婉聽到有人敲門,慌忙從門內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門外的正是趙毅挺,不禁皺眉道:“趙將軍?這麼晚了您來這裡是有什麼急事?”
趙毅挺望着婉婉,眼眸裡露出喜悅道:“我現在已經知道了白蓮教所在地,只是來找王爺商量這一仗該如何打纔好!”
婉婉皺眉,這一向擅長打仗的趙將軍,竟然爲了攻打白蓮教的事情慌忙跑來找慕容明青,猶如可見他對這一仗打下來的重要性。
“王爺已經睡着了,你是如何知道那白蓮教的地址的?是火影告訴你的麼?”婉婉疑惑的望着趙毅挺道。
趙毅挺便將如何見到胖大海如何救助李媽媽的事情告訴了婉婉。
“什麼?如意和李媽媽她們竟然沒有出皇城?”婉婉緊緊的皺了眉頭。
趙毅挺點頭。
“還有胖大海?現在胖大海是在你那裡麼?”婉婉疑惑的望着趙毅挺問道。
趙毅挺皺眉,不知道婉婉問這話的一絲到底是什麼,只是點頭。
“你且將胖大海看好,這人是暴露楚妃罪證的人證,若是到以後,肯定有用的着他的地方!”婉婉冷冷的道。
趙毅挺跟着點了點頭。
隨即婉婉便決定讓趙毅挺明日早上的時候過來找慕容明青。
趙毅挺點頭離開了冷宮。
次日,婉婉決定去趙毅挺的軍營一趟,去查看李媽媽還有胖大海的情況。
早上,大街上已經開始人來人往。
婉婉沿街朝着趙毅挺的軍營方向走去,走到丞相府門前的時候,不斷的張望,希望能看到那日向自己乞討的老伯。
她想要看清楚那日向着自己乞討的到底是不是陳伯伯。
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見到有乞丐過來的影子。
隨即,又朝着軍營的方向走去。
可是路過這軍營,卻又經過李府,看着李府破敗的景象,婉婉不禁有些心傷。
正在感嘆之時,卻聽到李府的大門“哐”的一聲被打開了,李府內的幾個家丁將一位衣着破爛的老人從府上趕了出來。
就連他手中的那隻破碗,都被無情的仍在了路旁。
“滾滾滾,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趕緊滾出去吧!”冷冽的聲音傳來。
婉婉看着被趕出來的那個衣衫襤褸的老者,不禁皺起了眉
頭,這老者卻是很是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在仔細看的時候,這才發現,這老者卻是在丞相府門前見過的老者。
“陳伯伯?”婉婉疑惑的看着那衣衫襤褸的老者。
一邊緩緩的朝着那位老者走了過去。
那老者似乎有些鍥而不捨,依舊將被仍在地上的碗給拾起來,繼續朝着李府的門前走去。
那兩位看守大門的家丁,見老者如此的執着,其中的一個家丁已經被眼前的老者惹怒,正要衝上去踹那老者幾腳,卻被一道白色的身影攔住。
“慢着,他犯了什麼錯了,你們竟然如此對待他!”婉婉清冷的聲音出現在衆人的耳際。
李府的家丁望着婉婉,不禁疑惑的道:“看你長的如花似玉,不要亂管閒事!若是在敢亂管閒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那家丁露出一副極爲兇狠的表情。
婉婉冷哼一聲道:“你們如此仗勢欺人,欺負一個討飯的老伯,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同情心麼?”
婉婉冷冷的聲音衝着這兩個家丁而去,她的眼眸也緊盯着家丁的眼睛,恨不得此時衝上去將這兩個家丁打上一頓。
倒在地上的陳伯伯上下打量着婉婉,見婉婉正是當日見到的那位讓他以爲就是李默然的女子,不禁上前拽着婉婉的手。
似乎在示意婉婉趕緊離開這裡。
婉婉便不在於這李府的家丁理論,帶着陳伯伯便離開了李府的門前。
陳伯伯望着婉婉道:“姑娘,我們是不是似曾相識?”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畢竟只是覺得眼前的女子和李默然長得有些相像。
婉婉凝眸看着陳伯伯,疑惑的問道:“伯伯,我剛纔看到你在李府的門前徘徊,他們已經給了你吃的,你爲何還要一直往裡面去呢!”
這時候,陳伯伯上下打量了婉婉,才深深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原來是我看錯了,原來是看錯了!”
他這話雖然說的簡簡單單,但是很顯然,他話語中藏着深深的失落。
“老伯,您在說什麼不是?”婉婉很是明顯的看出來這陳伯伯在爲什麼感到失落,卻依然疑惑的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問道。
陳伯伯只是喃喃自語道:“不是,不是她!”
婉婉只好上前,一把攔住陳伯伯道:“陳伯伯,你是不是在找前朝皇后李默然!”
陳伯伯很是詫異的望了一眼婉婉,硬是看了她幾眼,卻依然沒有說話,朝着遠方走去。
婉婉見陳伯伯聽到她說這話之後,依然徑自的走開,慌忙上前道:“陳伯伯,您大概是不記得我了,我是皇后的侍女婉婉,你或許已經不記得我了!”
陳伯伯這才停下腳步上前打量起了婉婉。
婉婉慌忙的從身上拿出那個護身符,那護身符是李默然生前每每掛在身上的貼身物件。
原本,陳伯伯聽到婉婉說這話並沒有半點有所動的樣子,卻突然間看到了婉婉手中的護身符,不禁一愣,徑自從婉婉手中將這護身符奪
了回來,仔細的打量着這護身符。
望了許久,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婉婉,這才嘆了口氣道:“哎,怪不得我會認錯人,那日在丞相府門前,卻也是你,對不對?”
陳伯伯疑惑的望着婉婉道。
“是!”婉婉點頭,“經常主人說起您,只是想不到的是,如今你又如何會落到這番田地?”
見婉婉如此說,陳伯伯只是嘆了口氣道:“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
這兩句話語中充滿了各種複雜的情緒,包括愧疚和自責!
婉婉望着陳伯伯道:“那您去府上是爲了?”
“本來我上次在丞相府見到你的時候,就錯把你當做了李小姐,所以,這纔有今天想要拼命的衝進府中,去找李小姐,也許這件事情也只有李小姐能幫忙了,我也是傻,早就聽聞皇后已經死了,又如何的會回到李府中呢!”
說着竟嘆了口氣。
婉婉望了一眼陳伯伯道:“雖然,皇后已經死了,可現在我作爲王爺的婢女卻是在王爺身邊做事,若陳伯伯有什麼事情,完全可以告知婉婉,或許婉婉能幫上忙呢!”
陳伯伯上下打量了婉婉,又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愣了許久,他才緩緩的道:“好吧,不對你說,我也找不到其他的人來說這事了!”
陳伯伯嘆了口氣,擡眸看着婉婉道:“這事還要從很早之前說起!”
令婉婉沒有想到的是,下來陳伯伯所說的事情,竟然就是上官燕來送給自己令牌的境況。
陳伯伯道:“就在小姐去皇宮做了妃子之後,白蓮教的人就看上了老爺,老爺是朝廷中的重臣,而小姐後來又受到了皇上的恩寵,所以白蓮教的人就更加覺得,在朝廷之內能培養一個像老爺這樣的人,對於他們來說,當然是天大的好事!”
“所以他就脅逼利誘你家小姐,來給我這裡送了一張名單!”婉婉淡淡的道。
“是,難道你已經知道了令牌的事情?”陳伯伯很是疑惑的望着婉婉道。
婉婉點頭,卻更是詫異,陳伯伯竟然也知道令牌的事情。
“難道陳伯伯,你也知道令牌的事情?”婉婉皺眉。
陳伯伯點了點頭。
婉婉望着陳伯伯,道:“那陳伯伯可知道那張名單?”
陳伯伯點頭道:“我自然是知道的,爲了那張名單,白蓮教卻也是費勁了心機,老爺當然也是個聰明的人,知道若是這名單落入了白蓮教的手上,天下必將會大亂!”
說着竟然嘆氣起來。
婉婉凝眉,望着陳伯伯道:“我只是想不明白的是丞相爲何會有這名單,明明,它是爺爺……哦,不,是主人的爺爺,護國將軍留下的,而留下的這些人,全是當年跟着護國將軍的人哪,丞相怎麼會?”
婉婉實在想不明白,丞相爲何會有爺爺留下來的令牌的名單。
陳伯伯道:“我在丞相府幹了那麼多年,當年老爺還不是丞相的時候,我已經跟着老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