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青蘿姐姐”晴兒嘴角浮上微笑。
“晴兒妹妹,你這一大早不在那冷宮待着,這是要去哪啊,我可是奉了我家主子的命令,準備把皇上剛賞給她的荔枝送到你們冷宮去呢。
青蘿掀開籃子,將一顆顆碩大的荔枝呈現在晴兒眼前。
晴兒不禁欣喜,在冷嬪那裡,曾也吃過幾次,回想起味道來,還真的是令人戀戀不忘呢。
“青蘿妹妹,就勞煩你送進宮裡去吧,我這趕着去爲婉婉姑娘做事呢!”說着,晴兒慌忙的朝着太清殿的方向跑去。
“哎,晴兒,別走啊!”青蘿皺眉,不知這晴兒爲何這般倉促。
青蘿搖了搖頭,正要走的時候,發現這地上有一張紙條,那紙條上寫着:令牌之事已被楚妃知道,我這幾日便把令牌送到你殿中,已保令牌安全,他日,你得到令牌之後,將此令牌呈給皇上,得到後位之後,莫忘婉婉!”
青蘿皺眉,望着晴兒去的方向,那裡除了楚妃宮便是太清殿,莫不是婉婉要將這令牌送給那月兒?
哼,虧得主子還時時掛念她,她竟然打算將這令牌送給月兒那小jianren。
青蘿隨即將這紙條藏在身上,提着籃子憤憤然的回到了朝霞殿。
晴兒折了回來,看到青蘿遠去的背影,眼眸裡浮上了一絲的笑意,她沿着原來的途徑又重新回到了冷宮。
李默婷見青蘿,慌忙上前問道:“可把那荔枝送給婉婉姑娘了?”
青蘿臉色不好,將手臂上的籃子摘了下來,放在院子裡的石階上。
“怎麼,你這丫頭,讓你去送荔枝,你怎麼又將這荔枝拿了回來,莫不是那婉婉刁難你了?”李默婷很是氣憤。
“主子,虧你事事都想着那婉婉,你可問過,那婉婉內心可是想過你沒?”青蘿很是氣憤。
“你這丫頭,今是怎麼了?你以爲本宮願意去巴結那婉婉,本宮還不是爲了那令牌麼?”李默婷冷哼一聲,想想就很是生氣,現在她竟然淪落到巴結一個宮女的地步。
“那主子,您自己看,這是什麼?”青蘿將那紙條從衣襟裡拿了出來,那紙條正是晴兒掉在地上的那張。
李默婷接過紙條,默默的看完紙條上的內容,疑惑的看着青蘿問道:“這紙條是從哪裡來的?”
“奴婢今日奉了您的命令,去那冷宮去給那婉婉送荔枝,不料半路碰到了正要去太清殿辦事的晴兒,她與奴婢說話之時,不小心將這紙條掉了出來,待她走後,奴婢才發現的!”
青蘿將自己送荔枝撿到紙條的經過說給了李默婷。
“哐”桌子上的荔枝被她全部打翻在地。
“主子息怒,您又何必爲了那人生氣呢?”青蘿見李默婷生氣,慌忙安撫道。
“簡直不識擡舉,本宮如此對她,她竟然將令牌贈與那太清殿的人!”李默婷如何都想不明白,婉婉爲何會把這令牌贈與月兒。
可她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若是不趁早得到這令牌,自己怕是永遠也沒有機會了。
一抹恨意涌上心頭。
婉婉此時也已經回到了冷宮。
只可惜自己
不想與那慕容明昌再有瓜葛,否則,現在的她早就做了後位殺了子楚爲自己和死去的孩子報了仇。
現在她也只能默默的等待時機。
下意識的摸了摸懷裡的令牌,到現在她都沒有弄明白這令牌的真正含義。
“咳咳……”幾聲乾咳從慕容明青的房間傳來。
二師兄?
婉婉凝眉,莫不是他身上的毒又開始發作了吧,這幾日一直很忙,原以爲他身體內的毒素已被控制,只是每日按時在他的食材里加些清除毒素的藥物。
擡眸,見樹上已經結了寒霜,她忽然想起,這毒在大寒天氣下,更容易在血液中溶解。
想到這裡,她緩緩的朝着慕容明青的房間走去。
“咚咚”幾聲敲門聲響起,婉婉輕柔的道:“王爺?”
慕容明青聽到婉婉在喊自己,緩緩的站起身來,將房門打開,他因爲乾咳而變得煞白的臉龐,佈滿了憔悴。
婉婉皺眉,伸手放在慕容明青的手腕上,爲他把脈。
慕容明青乾裂的嘴角上紋路炸開,眼眸裡泛着暗淡的光芒,聲音也因爲長時間的乾咳而變得沙啞。
“沒事,老毛病而已!”慕容明青說的雲淡風輕,嘴角上擠出一抹微笑,他知道這是舊毒復發。
他面龐變得慘白,甚至開始呼吸困難,身體也跟着搖搖欲墜。
“沒什麼事,你就先出去吧,我需要休息!”慕容明青強撐着自己的身體。
婉婉明明看到他死死的抓住房門,這才讓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穩定了下來。
“王爺……”婉婉伸手去抓慕容明昌的手掌,卻被慕容明昌猛然關上的門堵在了門外。
“王爺!”
咳咳,緊接着又是一陣乾咳,慕容明昌想要運功療傷,逼出體內的毒。
只是若是靜脈逆流,便會加速毒液在身體的溶解速度。
但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
他吃力的爬上了牀,將衣襟解開,露出結實的胸膛,微微的閉上眼眸,開始上下運氣。
“不行,我得快些找到藥材纔好!”婉婉凝眉,雖然這皇宮之內都是上等的藥材,但是依舊滿足不了慕容明青的需求,這宮裡竟然還差幾味奇藥,才能治好他的病。
只是這藥怕是很難找到,她也只是聽過而已。
她焦急的在門外踱步,唯恐他出現什麼不測,忽然間,她長時間聽不到他的咳嗽聲,心裡猛然涌上不好的念頭,立刻將房門踢開衝了進來。
進門,卻見慕容明青筋疲力盡的躺倒在牀上,那俊美的臉龐上煞白無比,豆大的汗珠滲出額頭,臉上全是痛苦的表情。
“王爺!”她大聲喊道,伸手附上慕容明青的鼻翼,卻未見慕容明青的呼吸。
“王爺!”她聲音極其悲涼,眼淚也跟着流了下來。
忽然,他手指微微彈動,看着趴在自己胸膛上哭泣的婉婉道:“喊什麼……本王……本王沒那麼……沒那麼容易死!咳咳……”慕容明青的眼眸裡滿是疲憊之色。
“王爺,你醒了?”婉婉微紅了臉頰,猛然間從慕容明青chiluo的胸膛上抽離開來。
婉婉抹去眼淚,爲慕容明青倒了杯水。
幸好,他還活着,不然,真不知道她自己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慕容明青乾咳了幾聲,婉婉輕輕的爲他拍打着後背。
婉婉用湯勺將水送到他乾裂的脣邊。
只見他微微眨着眼睛,長長的睫毛上下撬動,竟讓她看的癡傻。
他輕啓雙脣,將水緩緩喝入口中,眼眸怔怔的望着婉婉,眼前又是小師妹的模樣。
他滿含深情的令婉婉有些不安,白皙的臉龐上涌上一絲紅暈。
喝完水之後,他才安然睡去,婉婉這才緩緩的呼了口氣。
關上房門,思來想去,婉婉決定找一個人幫忙尋找這藥材,她將這人鎖定到自己的父親李建成身上。
夜深,李府
李府自從李默然母親走後,變得甚是安靜,三姨娘自然也成了這李府的當家人,這府上如今事事都得聽她的吩咐。
對於李默然親孃陪嫁的土地等財務的送還,三姨娘一直耿耿於懷,整日將這些事情掛在嘴邊。
“行了!”李建成皺着眉頭,他已經聽的有些不耐煩了。
這時候,卻聽到門外的敲門聲。
有下人稟告,說是有李默婷差人來送話。
三姨娘聽到消息,快速的跑了出去。
那人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三姨娘,這送信之人是個丫頭。
“那丫鬟呢?我那婷兒也不知道是瘦了還是胖了!”三姨娘連連嘆氣。
“當初,是你非要她參加什麼秀選,現在可好,入了宮了,整日唸叨!”李建成嘆了口氣,將那信件奪了回來,拆開來放在油燈下查看。
三姨娘跑商前來,將信件看完,心裡焦急不已,望着李建成道:“老爺,這可怎麼辦呢?若是得不到那令牌,那後位便落入他人之手了,這做不了後位,以後我們李家的地位……”
還有這信中所說的什麼侍衛是誰?
李建成也是疑惑,只能輕輕嘆氣道:“改日,我派人去將此人查個清楚!你就不要擔心了!”
“這我豈能不擔心啊!”三姨娘滿臉焦慮的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次日,李建成便花了重金,打探宮中後宮之內的婉婉所謂何人。
大概一個月的時間,除了婉婉的畫像,其他的內容依然一無所查。
拿着這畫像,李建成不禁皺起眉頭,這畫像之人看上去格外熟悉,思來想去,終於想到,這畫像之人他是見過。
這人,便是李默然的侍衛。
“什麼?竟然如此,看在然兒的份上,她定是會給老爺面子!”三姨娘一聽說這婉婉是那死去李默然的侍衛,臉上便充滿了笑容。
“哎”李建成皺眉,現在李默然的母親已經不再府內,爲了李默婷和整個李家的勢力,他也只能親自出馬。
“好吧,我也只能盡力,但願這婉婉看在我是然兒親生父親的份上能把令牌交出來!”
李建成長嘆一聲,便揹着手離去了。
三姨娘眉宇間涌上一絲的笑意,怕是婷兒不知道這婉婉是李默然的侍衛吧,老爺親自出馬,這事情定是會有轉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