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凝眉,離開了楚妃宮,暗自想到,若是被這楚妃和李默婷得到了歡宜香,那樣王貴人的行爲就曝光於天下了。
這樣一來,王貴人不保,而兵部侍郎必將與慕容明昌兵戎相見,正是謀反的最佳機會,可是這個時機,若是他出兵征戰,那自己的計劃就完全泡湯了。
不行,必須阻止!
婉婉一個墊腳,朝着李府飛去。
穩穩的落在李府的正院的房脊上,卻聽到三姨娘和李建成的聲音。
“老爺,你今天可派人去了萬花樓?”三姨娘嬌嗔般的問道。
“去了,只是那陳大寶根本就不買我的帳!”李建成拍案而起,想起這事就覺得格外氣憤。
昨晚收到李默婷的那張紙條,今日便派人去了萬花樓,萬花樓倒也好尋,就在這京城之內的最繁華衷心處,又幾座庭院全部都是陳大寶所建。
而這幾座庭院內養着許多舞姬,有擅長琵琶者、有擅長古箏者,更有擅長吹簫下棋者。
所以去裡面玩耍的多爲達官貴族。
李建成派了院內手下一位得力干將,去萬花樓問那老鴇要陳大寶的住址,剛開始那老鴇根本就不買他的帳。
奈何,爲了一個住址,李建成竟然花了一百兩的銀子。
這老鴇纔開了金口,對那人說了悄悄話。
原來,竟得知這陳大寶不在萬花樓內居住,本人雖然開了家青樓妓院,然而卻是一位修道之人!
居住在京城郊外的道觀內。
這道觀多年失修,連逢下雨之時,便無處躲雨,那人一位老鴇胡亂鄒扯,很是憤怒的離開了。
可卻也是懷有好奇之心去了道觀,還真的見到了陳大寶。
本以爲這陳大寶終日在青樓妓院之中混的時間久了,自是長的滿身肥肉,可眼前一瘦巴巴的乾巴老頭,大約四十歲的模樣,雖然瘦弱,眼眸裡卻泛着精明的光。
見有人來,轉身冷冷的道:“不知施主前來找我何事?”
那人皺眉,疑惑問道:“眼下可是萬花樓的陳老爺?”
“正是!”陳大寶也不含糊,更不遮掩,答的義正言辭,完全沒有覺得這不雅的地方不適合出現在道觀之中。
“我家老爺是京城第一商賈,想必陳老爺定是聽過,今日是我家老爺派我前來,問陳老爺索要歡宜香!”
“呵呵,你又是何人?”陳大寶冷笑,打量眼前的人,想要從自己手中得到歡宜香的人,定是宮內出了事了。
這種香料,基本沒人知道,這後宮也不會有人知道,他也是給了李如江而已。
“我是李府的家丁!”說着精要從懷裡掏出證明。
“哼,別說是李府的家丁,就算是李府的老爺出來,我也未必怕得給他面子!”他冷哼一聲,顯然是在氣憤李建成來找他竟然派了一個普通的小家丁過來。
這完全是不把他放在眼底。
那人見陳大寶沒有做聲,只是臉上有些不快,便淡淡的道:“怎麼?大膽,你說這話是什麼意
思?”
“想要歡宜香,就讓李建成本人來找我!”說完這話,陳大寶冷哼一聲,朝着道觀裡面走去。
見陳大寶連頭都不回,這是鐵了心了不肯買自己的面子,深深的呼了口氣,滿腔懊惱的離開了道觀。
三姨娘聽完這話,也十分憤恨,這陳大寶,竟然連李家都不放在眼底。
“老爺,這陳大寶也着實猖狂,可是這歡宜香到底還是要找的啊!”
三姨娘這話明白的很,就算是陳大寶不買李家人情,但是他並沒有確切的說這歡宜香就不打算給了,只不過是要李建成親自出馬。
“什麼!你竟然要我去親自求那陳大寶?要我的臉面往哪裡擱!”李建成着實生氣,他在京城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怎麼能舔着臉面去求陳大寶,況且還是要那歡宜香!
要知道這歡宜香可是……。
“我就不明白了,難道婷兒現在在宮中混的就只能用那種污穢之物才能俘虜皇上的心麼?”李建成嘆了口氣,暗自搖頭。
“老爺,你先別管這婷兒要這東西是做什麼的,就先爲婷兒找來在說吧!”三姨娘皺眉,“若是老爺將那重樓花粉找到,婷兒也不至於此了!”
李建成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好吧,爲了李家,我去找那陳大寶!”
婉婉將這話聽完,心裡暗笑,也虧了李建成這份心了,看來,楚妃卻是爲了尋那歡宜香。
早晨,李建成便早早的出了家門,裝扮一番,便去了陳大寶所在的道觀。
道觀處在一片山上,卻是破舊不堪,由於山上不能停靠馬車,李建成也是一路爬上來的。進了道觀之中,便見到了陳大寶。
陳大寶就在道觀中坐着,一身的樸素打扮,見到有人來這道觀,起身往外走去。
上下打量着李建成,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李老爺,有失遠迎!”
李建成詫異,四下打量着陳大寶,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人看起來分外的眼熟,只是不記得在那裡見到過了。
想了又想,也未能想出。
陳大寶微微一笑:“李老爺真是貴人多忘事!你我早就見過!難道李老爺真真是不記得了?”
李建成聽聞陳大寶如此說,又很是認真的將他打量了一番。這纔看清楚,這人自己確實見過。
“你是白蓮教的?”
“正是!”陳大寶微微一笑。
“原來如此,不知陳老爺要老夫親自過來,所謂的是何事!”李建成便不在認爲陳大寶讓自己過來確實是爲了歡宜香的事。
“啪啪”鼓掌聲傳來,擡眸看到陳大寶臉上的微笑:“李老爺果然有見識,我來陳老爺親自過來,着實有些失禮,但也不得不這麼做!”
李建成只是默默的聽着,內心的怒火依然沒有就此平息。
“我讓李老爺來這裡,自然是爲了讓白蓮教的人更好的爲娘娘服務!”陳大寶說這話的意思,李建成很是明白。
但是他與白蓮教也不過是利益關係,此時陳大寶的話,他卻是有些
不懂了。
“李老爺既然不明白,那我就把話說的更清楚一些,如今這朝廷內亂是必然之勢,朝廷內的勢力並不完全和當今皇上保持一心,我們白蓮教建教以來,從來沒有干擾過朝廷之事,但是我們新的教主,卻胸懷博大,想將白蓮教發揚光大!”
說道這,李建成還是有些不明,陳大寶所說之意。
陳大寶微微一笑道:“我到忘記了李老爺是商賈之人,對朝廷的內政從不干涉,那我就說的簡單明瞭一些,讓我們白蓮教的人入這皇宮之內,隨便謀一職位就成!”
李建成冷冷的道:“原來是教主覬覦着皇位,但恕老夫不能相幫!”
他可不想女兒因爲這事而牽扯進有害國家之事。
“呵呵,那就對不起李老爺了,李老爺所想要的歡宜香就在我這裡,若是李老爺答應了此事,這歡宜香,我便現在就讓李老爺拿去,若是不答應,還請李老爺回去吧!”他收回剛纔的笑臉,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李建成想了又想,只是一個人而已,安排在皇宮之內謀個差事也是不難,憑着他一個人在皇宮內能攪出多大的風浪,罷了,讓他去這宮內也是無妨!
隨即又道:“老夫就答應陳老爺便是,只是這事,還要從長記憶,回去我託人給我女兒帶話,若是這事安排妥當,那我就派人來通知陳老爺!”
“好!一言爲定!那這就是歡宜香,李老爺就拿去吧!”說着竟從袖口中拿出一個圓木匣子遞到了李建成的手中。
李建成接過着歡宜香,隨手裝進了口袋,與陳大寶作別,回到了李府。
回到李府之時,已是天黑,府內一片燈火輝煌,三姨娘早就立在門前翹首以盼,見到李建成的馬車之時,皺起的眉頭緩緩舒展。
“老爺,今日如何?可是見了那陳大寶?可是得到了那歡宜香?”
三姨娘見李建成並不說話,一路追問過來。
李建成這才從袖口中拿出那圓木盒子,遞到了三姨娘的手中,淡淡的道:“這便是那歡宜香!”說完,竟自顧自的嘆了口氣。
三姨娘見得到了歡宜香,內心着實歡喜,卻又見李建成眉頭緊鎖,不禁問道:“老爺,您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那陳大寶爲難你了?”
李建成嘆了口氣,又搖頭道:“你可知道那陳大寶是何人?”
三姨娘皺眉,疑惑的看着李建成,等到李建成的話。
“那陳大寶是白蓮教的人!”
“什麼,白蓮教的人?”三姨娘更是詫異,又看着李建成道:“那你是如何得到這歡宜香的?”
“陳大寶並沒有爲難我,只是要我將一個安排進這皇宮之內,謀個職位,我早就知道那白蓮教的教主早就覬覦這慕容國的皇位,只是不知道她這個安排,到底是什麼陰謀!”李建成嘆了口氣又道:“我是怕若是將那人安排在皇宮之內,婷兒會因此受到牽連!”
三姨娘微微一笑道:“婷兒在皇宮之內,就算是白蓮教安排一人入了皇宮,一個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