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上,春風中還有一絲涼意。大地初醒,萬物復甦,整個劍陽鎮四周一片翠綠。劍陽鎮外,笑天一臉憔悴,風塵僕僕的站在雄偉的城門前,劍眉星目,卻瀰漫着一絲淡淡的殤,宛若經歷過世間的滄桑。
晨時的陽光照在冰涼的青石城牆上,折射出冰冷的寒光。寬厚的城牆達數十丈高顯得堅不可摧。幾年來風雨侵蝕讓人感覺它越發像是一座古城了。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川流不息。
笑天緊了緊肩頭的包袱,看着眼前的城門有些感慨的自語道“:五年前,劍陽鎮還是個破落的小村莊。沒想到短短五年時間,都變成了一座繁華重鎮。呵呵,就是不知道當年的那些大媽大嬸們還記不記得我!”笑天搖搖頭,總覺得有些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的感覺。
“想進城又不交錢?你在拿大爺開心嗎?”遠處傳來的吵鬧,笑天尋聲看去,只見城門口擠了很多人在圍觀。不時還在指指點點,全都是一臉的憤慨之色。笑天好奇,便湊過去看。
只見一個拿着明晃晃大刀的彪形大漢,正在不停的踢打着在地上哀嚎求饒的老人,嘴裡還不停的罵着“:你個老不死的,沒錢還想進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大漢身旁還有數名大漢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不時還發出哈哈大笑。
老者抱着頭,蜷縮着身體,不停的求饒道“:不要打了,我不進城了,別打了,大人,別打了!”
周圍圍觀的羣衆越來越多,雖然滿臉憤慨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每個人眼裡都有一些畏懼之色。有些人甚至看道這場面趕緊拉着身邊的朋友道“:我們趕緊走吧!別一會兒這些人看咱們不順眼了,那我們就倒黴了!”
笑天心裡頓時生出些許涼意,從小在世俗中長大的他,雖然看過世態炎涼,但是老頭從小就教育他路見不平要拔刀相助,做一個俠客是笑天小時候的夢想。於是他動了。
站立如鬆,移動如風,大漢只覺得聲旁一陣寒風吹過就見一個人腿踢出擋住了自己即將落下的腳。大漢甩甩被踢回的腳隱隱作痛,看着負手而立的笑天心裡大驚:我練功數載,雖說還不沒到後天境但也算是小有成就,踢着這人腿上居然被反震回來了!大漢在心中給笑天下了定論:此人絕對是個後天境高手。混跡江湖這麼多年,這些眼力大漢還是有的。
大漢又仔細打量了一番,看見笑天穿着一身黑色素布上衣身後揹着一把劍,劍鞘卻是鏽跡斑斑,只怕並不是什麼大家族弟子,心裡頓時安心了不少。
一想到這是自己的地盤,恨由心生。惱怒的大喝一聲“: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敢阻擋我大刀幫做事?不想活了嗎?”大漢還是儘量注意了下言辭,不再是像往常那樣出口便罵,畢竟笑天是個後天境高手,在沒弄明白笑天的身份之前,他也不敢貿然得罪,只好搬出自家名號來壓笑天。
“這位老大爺的錢我出了!你也別在爲難老人家了!”笑天並沒有因爲大漢的恐嚇而驚慌,如今的他早已今非昔比了,對於這種小流氓他還沒有放在眼裡。但是他這次來是有要事要辦,實在是不想惹是生非,所以只好選擇息事寧人。
可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些蠢人,當別人稍微示弱的時候,他就認爲別人是怕他了,便可以任你欺凌。此時的大漢絕對就是這種人,一聽笑天有服軟的意思,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一臉得意問道“:你替他出錢?”
笑天看着大漢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雖然大漢的樣子讓他有種想衝上前給他幾個耳光衝動,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一看笑天點頭,大漢更是得意,趾高氣揚的哈哈大笑道“:可以,那麼給一錠銀子,你們倆就過去吧,今天爺心情好,就不與你們多計較了!”那語氣像是他已經很仁慈了般。他身後的數名大漢則一臉戲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沒有多加干涉,看來是習以爲常了。
大漢的話音剛落下,周圍就有人忿忿不平道“:不是隻要五文錢一個人嗎?怎麼收人家這麼多?”
“對啊!對啊!”衆人跟着附和。
大漢怒目環視四周,呵斥道“:剛纔是那個王八蛋在說話,有種的給老子站出來!這裡是爺的地盤,爺說的算,別說爺只說一錠銀子,就一定金子也得給!”
四周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笑天聽完大漢的話微皺眉頭,心裡一陣厭惡。伸手扶起正欲爬起來的老大爺,幫忙拍拍他身上的塵土,只見老者嘴角破裂有鮮血流出急忙問道“:老大爺,您沒事吧!”
老人見笑天問起熱淚盈眶,握住笑天的手感激道“:小哥,老頭我沒什麼事,雖然老邁,但身體還算是硬朗!”笑天偷偷的輸了一絲真氣幫老者療傷,確定老人真沒什麼事後才停下。
這時老人看着身邊凶神惡煞的大漢,擔心道“:小哥,我已經沒什麼事了,你趕緊走吧!你是惹不起他們的,爲了我一個糟老頭得罪他們不值得!快走吧!”老人一邊推搡着,一邊不停的給笑天使眼色。
“你個老東西剛纔再說什麼呢?不給錢想走?恐怕沒那麼容易吧!哥幾個說,是不是?”大漢大笑猖狂的威脅道。
“是!”周圍的數名大漢也跟着在起鬨,幾人提着大刀緩緩分開成包圍之態將笑天與老人圍在中間,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周圍的羣衆都爲笑天捏了一把冷汗,暗歎道“:可惜了,多好的少年,只怕這個會有性命之憂啊!”
老人被這陣勢給嚇住了,全身在不停的抖動,看着笑天一臉的慚愧嗚咽道“:小哥,都是老頭我害了你,都怪我!嗚嗚!”
笑天輕輕拍了拍老人的手笑着安慰道“:老大爺,沒事,您也別怕!我不會有事的!您放心!”笑天的話似乎有某種魔力,讓老人安心不少。安慰好老人,笑天轉身看着大漢,眼神冰冷,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