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影冷俊的臉上,帶了些許厭惡。之前他並不會將這種厭惡表現出來,自從清嫵傷害了鳳嫣然,他便再也不願意對這女人有好臉色了,“叫屬下出來,是有什麼事嗎?”
“銅影哥哥,你應該知道鳳嫣然那賤女人現在在哪裡吧?”清嫵笑的一臉嫵媚,隨後雙手挽着銅影的胳膊。要知道,這些日子雖然和銅影同在一個屋檐下,她卻沒怎麼見着他。
銅影皺眉,語氣淡淡的說道:“她不是已經被你害死了嗎,你現在還提起她做什麼?”原來的鳳嫣然已經死了,現在是新生的鳳嫣然,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鳳嫣然。
“銅影哥哥,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本宮。”清嫵胸有成竹,當夜銅影絕對是去救了鳳嫣然。本來想着,鳳嫣然離開這皇宮也就罷了。可如今看來,她即便離開,也時刻纏繞在她的生活之中。
銅影看向別處,照樣一副淡淡的樣子。他是不會告訴清嫵,鳳嫣然在哪裡的,雖然清嫵不一定能傷害得了鳳嫣然,但他也不願意,鳳嫣然的安靜生活再被清嫵打破。“你死心吧,她在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清嫵一下抓住了銅影的衣襟,面目扭曲,“爲什麼,爲什麼你們都要對那個賤女人那麼好,她哪裡值得你們對她好。”不過是美貌容顏,不過是傾城嗓音。現如今傾城嗓音不在,只剩美貌容顏,她還能做的了什麼。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你是不是把解藥給她了?”清嫵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籌謀了這麼久的事,現如今竟然功虧一簣。她當時就應該自己製藥的,可是她的毒術遠遠不如銅影。
“是,她應該已經能說話了。”銅影很篤定,憑着玉傾寒對鳳嫣然的愛,他是不可能還容許鳳嫣然受苦的。希望,鳳嫣然這次真的可以得到幸福。夜慕白,不適合她。
清嫵緊咬銀牙,“銅影哥哥,你這是在和主上作對。”
“是嗎?到底是誰在假公濟私?”銅影雙目和清嫵對視,發現清嫵的眸光一下閃爍了。
清嫵輕咳兩聲,“本宮只是想告訴你,夜慕白現如今已經不在皇宮了。”
莫非,夜慕白已經查到了鳳嫣然的下落?可是,爲何對外他卻堅持說鳳嫣然已死?
許久不下雨的玉國,今兒個竟飄起了毛毛細雨。鳳嫣然看着卻覺得心情不錯,這溼潤的感覺,倒是很符合她現在的心情。
情不自禁的走出門外,鳳嫣然伸手去接雨水,卻感覺雨水沒有落在自己手上,只好走到空地上去淋淋雨。也不知她怎麼了,看見下雨就想去淋一淋。
閉上眼睛感受大自然的氣息,下雨後,空氣中的某些味道會有些變化。雖然很多人覺得那股子味道不好聞,但鳳嫣然就是喜歡,或許是那種渴望自由的感覺吧。
感覺那些零落的小雨滴沒有飄在臉上,鳳嫣然睜開眼,只見有位陌生男子爲她撐着傘。有些疑惑的看了男子許久,鳳嫣然無端由的從心裡生出了些許熟悉感,可是她卻的確沒有見過眼前這張俊顏。
說是俊顏,其實也不對,眼前的人長相偏於柔美。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鳳嫣然對着面前的男子淺笑,“你是四皇子?”
再次聽見鳳嫣然的聲音,玉易辰心中猛的一跳,她竟會認出他的身份。不知,她會不會懷疑到他身上,“恩,你便是即將要和大皇兄成親的女子?”
鳳嫣然點點頭,不知爲何,她竟有些不太願意在這人面前承認這件事。想來自己又開始不對勁了,鳳嫣然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頭。
原來都是真的,他還以爲……不過,玉傾寒應當會待她好吧,可是心裡,卻怎麼也接受不了。玉易辰拉過鳳嫣然的手,阻止她再做出自虐的動作。“怎麼了,不舒服嗎?”
鳳嫣然搖搖頭,對上玉易辰眼眸時有一瞬間的怔愣,實在是太熟悉了,可是她想不起來,這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四皇子,我是不是見過你?”
玉易辰擡手有些慌亂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定無礙後才放下了手,“失態了,莫非是我長的太大衆,記憶中沒有見過姑娘。”他還以爲,鳳嫣然真的認出他來了。深深的呼了口氣,玉易辰無端由的覺得心裡有些空落。
鳳嫣然皺了皺眉,既然玉易辰說沒有見過,那應該便是沒有見過吧。他也不會騙她什麼,他們之間或許根本就不會有交集,“四皇子怎會出現在此?”
“之前大皇兄受傷,沒來得及探望大皇兄,今日是來道歉的。”玉易辰又怎會告訴鳳嫣然,本來他只是路過,卻因見鳳嫣然在淋雨,才迫不得已的過來。
她的身體那麼弱,淋了雨後應該很容易生病吧。雖說玉傾寒會照顧她,但玉易辰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鳳嫣然一頓,她記起,玉兒說四皇子和玉傾寒並不親近。如今,四皇子跑來探望玉傾寒,應當不會是起了什麼不好的心思吧。“傾寒不在,他去御書房看奏摺了。”
這些日子,他都沒去御書房,奏摺應該堆積成山了吧。也不知道,今晚他還能不能回來。想罷,鳳嫣然臉上浮現出淺笑。玉傾寒應當是很苦惱的吧,他不像是喜歡處理這些事的人。
玉易辰心中一痛,鳳嫣然臉上的表情,讓他有些窒息,而且她喚玉傾寒爲傾寒。原來,嫁給玉傾寒也是她願意的吧,“那我先告辭了,改日再來看大皇兄。”
鳳嫣然點頭,竟無端生出些許不捨,“恩,我會轉告給傾寒的。”
玉易辰沒走多久,玉傾寒便回來了。鳳嫣然苦笑兩聲,看了看遠處,卻連玉易辰的背影都看不見了。若是知道玉傾寒這麼早回來,她該讓玉易辰再等等的。
“嫣然,在看什麼?怎麼站在雨中?”玉傾寒有些不悅,鳳嫣然的身子骨一向不好,雖然只是毛毛細雨,但誰知會不會對鳳嫣然有什麼傷害。
鳳嫣然回過神來,朝着玉傾寒走了過去,“剛剛四皇子來過,說是來探望你。只是你剛剛還沒回來,我便讓他離開了。”心裡卻覺得,對玉易辰的熟悉感越來越強了。
那種氣息,似乎一直在包圍着她。
“玉易辰?他來探望我?不會是想看看我死了沒有吧。”玉傾寒皺眉,上次的刺殺事件中,他不敢確定是玉易辰派來的人,卻知道一定和玉易辰有關係。
鳳嫣然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玉易辰和玉傾寒成見已深,她僅僅幾句話,肯定是沒有用的。只是,兄弟相殘,她最不想見到了。“傾寒,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
玉傾寒撫上鳳嫣然臉龐,脣角微微勾起,“怎麼,不想看見我嗎?我想你了,一時一刻都不能離開你。”
鳳嫣然粉頰泛起一絲紅暈,玉傾寒竟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這種話,她,不知該如何迴應。想起剛剛在玉易辰眸中看到的某些東西,鳳嫣然一下臉色蒼白了起來。“不是,只是這段時間應該堆積了很多事纔是。想着,你應該連晚飯都來不及回來吃了。”
“嫣然,怎麼了?是不是玉易辰欺負你了?”見鳳嫣然臉色一下變了,玉傾寒不禁有些擔憂。玉易辰一向男女不忌,只要貌美,他都喜歡。
平日裡也不見他忌諱誰,父皇也不怎麼理他,於是他便越發的猖獗,偶爾還會調戲宮中女子。
鳳嫣然搖搖頭,“不是,其實四皇子還不錯。他之前,還爲我撐扇來着,走的時候,貌似有些惆悵。”她說完話後,玉易辰的臉色似有不對,隨後就向她告辭了。
她應該,沒說什麼不好的話吧?思索了許久,鳳嫣然也沒覺得自己那句話說錯了。
“你不要被他的表面迷惑了,離他遠些吧。”也不知,玉易辰是發了哪門子瘋了,竟跑到他這裡來。還說要探望他,這種謊言,他竟也說得出。
也罷,玉易辰臉皮比較厚,什麼話都是說的出來的,只是鳳嫣然竟也輕易的信了。這,讓他不免心中起了些許擔憂。
鳳嫣然擡了擡頭,終是忍住了口中的話。她覺得,四皇子和他們說的不太一樣。他身上,有一種孤寂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似乎她只在夜慕白身上感覺到過。
有些凌亂了,她怎麼看誰都像是夜慕白。前面是覺得玉須竹像,如今又覺得玉易辰像。到底夜慕白在她身上下了什麼魔咒,她竟滿腦子中全是他。
牽過鳳嫣然的手,玉傾寒帶着她進了殿門,“先去換身衣服吧,小心着了風寒。”雨水雖然不大,可鳳嫣然也不知站了多久,玉傾寒只覺得她的小手是冰冰涼涼的。
鳳嫣然本不想去換,嫌有些麻煩,但如今兩人之間似乎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恩,那我便先去換身衣裳。”轉身朝着內殿走去,玉兒似乎不在房內。
將身上的外衣褪下,鳳嫣然感覺身邊似乎又出現了別人,連忙拿起一旁準備好的衣服換上。幸好只是外衣有些溼潤,其他的不換也沒什麼。
小心翼翼的幾步往外走,每走一步,鳳嫣然便覺得好似在受刑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男子會突然撲出來。
幸好,直到她看見了玉傾寒,也沒有出現其他人。
“嫣然,怎麼了?臉色不太好。”莫不是這麼快便着涼了吧,他之前應該,先讓鳳嫣然回來換衣裳的,不應該和鳳嫣然在外面扯了那麼一堆。管他玉易辰什麼心思,只要他能守着鳳嫣然、保護鳳嫣然便好。
鳳嫣然搖搖頭,“許是昨晚睡的太晚,適而臉色有些蒼白。”不想把之前的事說出來。那男子雖然一直出現,卻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她的事。若是此時將事公開,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凡是,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嫣然夜間都在想些什麼,竟睡的那般晚?”本只是隨意一問,見鳳嫣然有些不知所措,玉傾寒才發現,他去幹涉鳳嫣然的私事了。怎麼說,鳳嫣然晚上也不會是想着他才睡不着的,有些失落呢。
鳳嫣然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輕笑兩聲,“傾寒莫不是想聽,我晚上是想着你才睡不着的吧?”若不是擔憂那男子隨時會來,她又怎會憂心至此。只是這些事,還是獨自承擔便好。
“果然還是嫣然最懂我,中午想吃些什麼?我讓御膳房給你做。”將鳳嫣然拉到身邊坐下,玉傾寒撥弄了一下面前的棋子。
鳳嫣然這才發現玉傾寒面前擺了一盤棋,莫有所思的看了眼棋盤,“我想吃麻婆豆腐,其他的都隨意。傾寒這是,要和我下棋?”
“恩,聽說嫣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日便讓我見識一下吧。”他對這個世界的鳳嫣然,瞭解的是在是少之又少。只是,那也是他自己的錯。是他,沒有早一點找到鳳嫣然。
鳳嫣然苦笑,“從哪裡聽來的,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不過是每樣都懂一點,來這裡後,總是要學的。”身爲丞相女兒,萬千寵愛下,她也不能放縱自己。她不能,給爹爹丟臉。
玉傾寒當然知道鳳嫣然說的這裡是哪裡,牢牢握緊鳳嫣然的手,“嫣然,你受苦了。”
遠處,有雙眼睛一直在注視着這裡。那雙眼睛中滿是不甘,看見玉傾寒握住鳳嫣然的手,他差點忍不住跳了出來。幸好理智戰勝了情感,纔不至於暴露。
素白色袍袖上衣,下罩翡翠綠煙紗散花裙,肌膚勝雪,墨黑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肩上。鳳嫣然輕聲一笑,差點勾走了玉兒半條魂。難怪,英雄愛美人,這般的美人,饒是她身爲女子,也不禁心動。
隨意拿起白玉簪,鳳嫣然正要挽髻,卻被玉兒阻止了。
玉兒拿過鳳嫣然手裡的白玉簪,“鳳姑娘,今兒個就由奴婢伺候您梳洗打扮吧。”若是隨便挽個髻,怎麼能體現出鳳嫣然的柔美呢。
鳳嫣然倒是不在意,坐在鏡子前,撈起了一把秀髮,“若是以前,這麼長的頭髮,我怕是忍不住要剪了它。”她並不喜歡留長髮,只是這古代,沒有那麼隨意。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鳳姑娘,萬萬不能動這種念頭。”玉兒嚇的臉色都要蒼白了,這剪髮,可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鳳嫣然勾脣無奈的笑了笑,“我當然知道,只是偶爾想一想罷了,放心吧。”玉兒這樣一說,她不由想起了爹爹,很久沒有見到爹爹了。說是他已經洗清了冤屈,沒有她在身邊,應該也沒什麼人會去對付她的爹爹了吧。
“恩,鳳姑娘,晚些時候宮裡有宴會,大皇子說您必須去一下。”應當是成親的事吧,也是時候,該讓大家看看鳳嫣然了。不然,還有很多人藉着不知者無罪來欺負鳳嫣然。
鳳嫣然一頓,難怪玉傾寒交代她要穿他送給她的衣服,原來是宮宴,卻爲何,不親自告訴她?也罷,誰說都是一樣的。宮宴她參加過幾次,卻沒有一次是盡興而歸的。不知這一次,和前面幾次有什麼不同。“大皇子說了宮宴設在哪裡嗎?”
玉兒搖搖頭,狀似苦惱,隨後不知想起了什麼,又綻放了笑顏,“大皇子說他會親自過來接你的,所以鳳姑娘就不用擔心到時候找不到地方了。”
鳳嫣然低頭淺笑,她倒不是擔心找不到地方。只是想知道,這宮宴是不是又在御花園舉辦。而且,那個荷妃應該會出現吧,“玉兒,怎麼你一邊和我說話,一邊手還那麼靈活?”
原來,在兩人說話的空隙,玉兒已經爲她挽好了一個飛天髻。
“這是奴婢的本職,奴婢自然是要做好的。”身爲宮女,若是連挽髮髻這種事都要做個半天,豈不是要讓人恥笑。
鳳嫣然突然捂嘴笑了,不知爲何,她想到了玉兒幫玉傾寒挽髮髻的樣子。玉兒的本職工作?玉兒本來就是照顧玉傾寒的。這麼說,難道玉傾寒還有女裝癖?鳳嫣然笑的更開心了,而玉兒則是一頭霧水。
“鳳姑娘,想到了什麼事,這麼高興?”玉兒撓了撓頭,還是決定問問,好久沒看見鳳嫣然這麼開心了,她都覺得自己被感染了。
鳳嫣然連連擺手,她現在連話兒估計都說不全。
緩了一會兒,鳳嫣然才慢慢說道:“玉傾寒也需要這種髮髻嗎?”說罷,又是一陣大笑。她覺得,肚子都要笑痛了。玉傾寒的長相屬於硬朗那種,該是不適合女裝打扮吧。
“鳳姑娘,你這想的都是什麼呢?你見過大皇子飛天髻的樣子?”玉兒有些嗔怪的說道,不知道鳳嫣然怎麼會突然想到那塊去。不過想想玉傾寒頭上頂着一個飛天髻的樣子,玉兒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大皇子若是知道了,千萬不要怪她,不是她挑起的啊。
見玉兒和自己一起笑了鳳嫣然也猜到了她在想什麼,張了張嘴正要開口,卻聽見玉傾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怎麼了,笑的那麼開心?是有什麼喜事嗎?”玉傾寒輕咳兩聲,卻見那兩人看見他後笑的更歡了。合着,她們還是在笑他啊?
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沒有什麼髒東西啊。玉傾寒挑起一邊的眉毛,準備等着眼前這兩個人解釋是怎麼一回事。
“傾寒你怎麼這麼快便來了,宮宴不是晚上嗎?”鳳嫣然笑的連話都有些說不清,幸好沒有嗆到。
玉傾寒走至鳳嫣然身邊,拉起了鳳嫣然,“我就覺着,這一身適合你。看來,我的眼光沒有錯。”眼前的鳳嫣然美的不可方物,他甚至,不想帶着她去宮宴了。萬一又被別人惦記上,他豈不是虧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鳳嫣然微微低垂下頭,臉頰泛起一層紅暈,玉傾寒總是這麼誇她,她會不好意思的。
玉傾寒擡起鳳嫣然的下巴,雙眸與鳳嫣然對視。就在鳳嫣然以爲他會親上來的時候,玉傾寒卻放開了手,“我想先帶着你去見見父皇,父皇的身體不好,宮宴他應該是不會是參加了,可是他想見見你。”
“這麼快啊,我”鳳嫣然有些不好意思,她沒有想過,玉傾寒會單獨帶着她去見玉國皇帝。等下,她該和玉國皇帝說些什麼呢。
哎,有些鬱悶,其實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覺得若是見了玉國皇帝,有些事就不能挽回了。可是什麼事,她卻想不起來了。
伸手撫上鳳嫣然臉頰,玉傾寒眸中滿是溫柔,“不必緊張,父皇很平易近人的,再說,他很喜歡你。”好不容易,他終於願意娶親了,還娶的是自己的心上人,滿心的歡喜,他都不知道該與誰說。
“都沒有見過,談何喜歡。”鳳嫣然瞪了玉傾寒一眼,他這麼說,像是在忽悠她一樣。若是玉國皇帝知道她以前是祁國的皇后,還流過一個孩子,只怕是怎麼也喜歡不了她的吧。
玉傾寒輕輕颳了刮鳳嫣然的鼻子,“傻瓜,父皇那是高興,我終於要娶親了,這可是他一直以來的心願呢。”父皇還真的很疼他呢,不過,他註定有些事,是要辜負父皇的。
“說得好像你嫁不出去一樣。”鳳嫣然碎碎唸的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幸好她說的聲音比較小。若是玉傾寒聽到,只怕要懲罰她了。
呲牙笑了笑,“我是說,你幹嘛一直不娶親?”好吧,又說錯了,她還不如閉緊嘴巴呢。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怕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捏了捏鳳嫣然的臉,玉傾寒一臉寵溺,“好了,答案你知道的,我就不明說了。今天不和你計較了。收拾好了嗎?好了我們就是見父皇吧。”
“恩,差不多了吧。”轉頭想詢問一下玉兒的意見,鳳嫣然發現她老早就不在這裡了。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鳳嫣然還沒看清她現在的樣子呢,只知道玉兒給她挽了一個飛天髻,以往她從來都沒有試過。
“那便走吧。”牽着鳳嫣然的手,玉傾寒一步一步都走的很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