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兒,有些事你以後就知道了。 祁宏不知道夜慕白的身份,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或許她是罪魁禍首吧。若不是因爲她救了夜慕白,就不會將自己的下落暴露,也不會讓讓清嫵有機會傷害他們。
祁宏突然推開了鳳嫣然,“乾孃,你不要和宏兒說什麼以後就知道了,宏兒現在就要知道!”他要去報仇,鳳嫣然肯定知道是誰燒了小漁村的。
鳳嫣然長長的嘆了口氣,“乾孃以前是祁國的皇后,後來因着某些原因逃到了玉國。奈何那宮裡的人不肯放過乾孃,只是那日干娘不在小漁村。若是你想報仇,或許乾孃也是你的仇人。”
說出這些後,她心裡舒服多了。閉上眼,鳳嫣然等待着祁宏的決定。
祁宏手擡起又放了下去,他怎麼可能恨鳳嫣然,若不是鳳嫣然拼死相救,他早就死了,“乾孃,宏兒不怪你,你快告訴宏兒,是誰放的火?”
祁宏的語氣有些急促,照鳳嫣然這樣說,放火的人必是祁國宮裡的人。
“宏兒,如今你知道也沒有什麼用,那人不在這裡。”不想祁宏的心裡太過早的堆積仇恨,鳳嫣然隱隱的擔心着。若是她告訴了祁宏,祁宏今晚只怕就會離開吧。
祁宏緊緊咬着牙,眸中閃爍着濃濃的仇恨,“乾孃,是不是我變的強大後你就會告訴我?”
“恩,等你足夠強大,乾孃就帶着你去報仇。”鳳嫣然鄭重其事的說道,這樣祁宏短時間內就不會想太多了。只是,他會不會勉強自己做自己做不到的事?
祁宏微微勾脣,小小的臉上竟露出不同於以往的成熟笑容。
好不容易哄着祁宏睡了,鳳嫣然才知道他這些日子都沒有睡好。那日高燒退下後,他便自己一個人住了一個房間。鳳嫣然以爲他是長大了,卻不想是擔心他們發現異樣。
慢慢的撫摸着祁宏的臉,鳳嫣然心裡充滿感觸。她不能輸給祁宏纔是,也要認真的跟着陵亦和銅影學真本事了。幫銅影掖好被子,鳳嫣然才轉身離開。
才走沒多遠,便在梨花樹下看見銅影。鳳嫣然微微一愣,還是朝着銅影走了過去。“你怎在此?”他肩上染了些許寒氣,像是站了很久。
“宏兒告訴你他恢復記憶了?”銅影的話雖是詢問,卻帶着一些瞭然於心。
鳳嫣然輕輕點了點頭,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嗎?”爲何他不告訴她?
“是,當日給宏兒把完脈,我便大致猜到。之後宏兒的表現,讓我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鳳嫣然該不會怪他沒有告訴她吧,其實他本應該告訴鳳嫣然的。
鳳嫣然輕笑一聲,“銅影大哥莫非是擔心我知道後會擔憂?”其實不知道的時候她才更擔憂纔是,如今明白了祁宏一切異常的原因,她倒是感覺心裡好受了很多。
銅影沒有回答鳳嫣然的話,只是擡頭看了眼梨花樹,“你說,春天什麼時候會到來?”
“冬天離開之後,便是春天。”原來他想告訴她的是這個麼,所有的寒冷都會離開,可是她的冬天距離春天有多遠呢?搖搖頭,或許銅影只是隨後一說罷了。
銅影伸手摺下一根樹枝,“冬天的時候,梨花不再開花。可明年春天到來,卻依舊芳香四溢,所有不好的東西都會被掩埋,而換以另一番新氣象。”將樹枝遞給鳳嫣然,銅影擡了擡手。
鳳嫣然笑着接過,“今日銅影大哥的話怎麼這般有哲理?是想說服嫣然什麼?”
“那些仇恨,你能忘記嗎?”她如今的日子不是過的很快樂嗎,如果可以一直下去,難道不行嗎?銅影私心的希望,鳳嫣然能夠拋開過去。
鳳嫣然搖搖頭,“不能了,我已經答應祁宏會帶着他去報仇。”其實,這只是藉口。她如今的生活目標,只剩下報仇。偶爾輾轉發側,甚至不知道自己爲何而活。
銅影幽幽的嘆了口氣,“也罷,可是你天上的爹爹定是也不願意你這般做的吧。”所有愛她的人,都只會希望她幸福。
鳳嫣然擡頭看天,眸中帶着一些眷念,“爹爹會明白我的,若是一直任由着清嫵胡作非爲,想必祁國的百姓將永無寧日。”談不上有多愛祁國,畢竟那裡是她的傷心地。
可若要看到那麼多人受苦,她是捨不得的。更何況,她知道清嫵探子的身份。
“嫣然,你”銅影搖搖頭不知從何說起,“算了,我明白了,我會幫你的。”他也是探子,只是從前一直爲主人做事,從來沒體會過別人的感受。
“銅影大哥,你的主人是什麼人?”莫名的有些好奇,是什麼人在背後運籌帷幄。又是什麼人,能收服銅影。
銅影微微張脣,雖然已經背叛了主人,可有些事還是不能泄露,他不能害了鳳嫣然。“日後若是有機會,你可能會見到他。”
“我明白了,陵亦呢?”既然銅影不想說,她便不會勉強他。探子也有自己的原則,不過不知道清嫵有沒有呢。
銅影隨手指了一個地方,“大抵在那裡玩飛牆吧。”陵亦一整天都特別無聊,不過他這種性子,他似乎也慢慢的欣賞了起來。最起碼,他便做不到這麼的快活。
“銅影大哥知道清嫵的實力嗎?”他們日日接觸,大抵對方的情況都能摸的一清二楚吧。鳳嫣然當然知道,清嫵柔軟的面容下隱藏着什麼。
銅影低頭和鳳嫣然對視,“她武功算是師兄弟們中數一數二的,只是不會用毒。”主人看上她卻是因爲她的臉,不過這些應該沒有必要和鳳嫣然說吧。
這麼厲害?她從未見清嫵展示過武功,“那我什麼時候纔可以追上她?”想來也算是她在做夢吧,她如今還在最基礎的地方徘徊。
“若是武功追不上,你可以在製毒上技高一籌。”清嫵並不是百毒不侵,因爲她自己忍受不了折磨。不過普通的毒倒是也傷害不到她,習武之人總是有自己的嗅覺。
鳳嫣然勾脣莞爾一笑,“讓銅影大哥教我對付昔日的夥伴,還真是有些不道德呢。”還好她被銅影救了,不然定然是沒有了報仇的機會。
“無礙,她的做法我也不喜歡。”清嫵着實有些狠毒,而且總是仗着她那張臉違背主人的命令。若他早點下手,現在夜慕白早已是野外亡魂。
莫非,清嫵心裡已經有了夜慕白,難怪她總是那般不捨。
“呵呵,銅影大哥會有麻煩嗎?”這麼久都沒有人來追他們,她倒是愜意的快忘了一些事。
銅影眉頭緊緊皺起,眼眸中閃過一絲無措,“若是有那一天,你記得讓陵亦帶着你和宏兒跑的遠遠的。”一旦主人出手,想必連鳳嫣然他們都活不下。
“爲何?銅影大哥不會拋棄我們卻讓我們拋棄你,嫣然做不到。”若是真有那麼一天,她一定要陪在銅影身邊。
銅影深吸了口氣,“主人太厲害了,我們都鬥不過他。”他知道主人一直有一個計劃,可是從未告訴過他們,大抵是因爲他們還不夠資格吧。
“如此我們便更不能離開了,或許陵亦還可以幫助你。”鳳嫣然說的斬釘截鐵,更是沒有一絲容得銅影拒絕的餘地。她當然知道銅影想的是什麼,可是就是因爲知道,她才更不能那麼做。
只是因爲害怕就放棄一直陪着自己的人,只是因爲怕自己受到傷害就遠遠的逃開,這不是她會做的事。
她鳳嫣然以生命的名義起誓,會好好的保護銅影。
雖然她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但是她相信危機來臨前,她一定會準備好一切。
不知爲何,她覺得好像自己一直深陷在一個局中,而她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這種感覺,現在越發的明顯了。
這是她在夏國過的第一個年,說來也是奇怪,她三個國家都輾轉了,卻從來沒有真正的留下去。緊了緊身上的衣袍,這還是上次銅影和陵亦買的布做的。
只是不知道爲何,他們買了紅色。如今外面已經開始下雪,不知道玉國那邊有沒有這麼寒冷。玉傾寒的容顏浮現在眼前,他此刻累不累呢?
聽說,他如今是玉國皇帝,他身邊會有如花美眷相伴嗎?苦笑着搖搖頭,也罷,那些都不是她該管的事了。
“主人,你在這邊發什麼呆,外面可熱鬧了,要不要出去看看?”陵亦眸中閃過一絲興奮,好久沒有人陪着他一起過年了。
鳳嫣然點了點頭,正打算撩起裙襬走,卻被陵亦用力的拉着。皺了皺眉,她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到底還是穿的太多了,有些活動不便。
還未行至門口便看見了銅影,鳳嫣然微微愣住。今日銅影穿了一件月白色袍子,外面披着一件狐裘,襯的膚色更加白皙,倒像是那家的公子哥不小心入畫了。
“主人,怎麼不走了啊?”陵亦轉過身一看,只見鳳嫣然直愣愣的盯着銅影。嘖嘖兩聲,還想調侃兩句,便被銅影眼中的寒光震懾了。
正想着他今日怎麼脾氣這般不好,便發覺自己還牽着鳳嫣然的手,陵亦連忙放開手一臉討好的看着銅影,“我正想帶着主人去外面逛逛,正好你來了我便去找祁宏吧。”
鳳嫣然回過神來,卻不知爲何眼前的人已經換成了銅影。仰頭勾脣笑了笑,樹下正好落下一片梅花花瓣,掉在鳳嫣然額上,“銅影大哥,陵亦呢?剛剛他還在和我說話,怎麼轉眼便不見了?”
“他說去找陵亦了。”擡手輕柔的拿下鳳嫣然額上的花瓣,銅影耳尖微微泛紅。
“這樣啊,那我們出去逛逛吧。”她剛剛一直看着銅影,後來卻是走神了。也不知道陵亦和銅影說了什麼,感覺銅影挺高興的。
“好,要不要等等陵亦和祁宏?”銅影展開手,花瓣隨風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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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嫣然眼神隨着那花瓣,卻不經意斜睨到躲在柱後的陵亦。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想來他也不會和他們一起出去了,“不必了,待會兒陵亦自會帶着祁宏去一個好去處罷。”
“如此,外面的雪下的挺大,要不要拿把傘?”銅影低垂下頭幫鳳嫣然理好衣服,只覺得她如今更適合紅色,眼角下的淚痣看起來也格外的魅惑人心。
鳳嫣然擡頭看天,她都有多久沒有看過雪了,自然不願失了這與雪親密接觸的機會,“不必了,我們便在雪中漫步吧。”也不知道外面的小攤還有沒有,這時候大家應該都在家中陪着家人吧。
“這樣也好,要買一些什麼東西嗎?”銅影伸出白皙修長的手,雖說衣服穿的暖和,可地滑,他不願讓鳳嫣然不小心摔跤。
鳳嫣然將手放入銅影手心,只覺得異常溫暖,“隨便看看,若是看見心儀的再買也不遲。”祁宏好像還沒有玩具,不過他如今也算是大了很多,應該不需要那些東西了罷?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沿着小路出門,沒有看見一個人,更不用談什麼小販。鳳嫣然低垂下頭輕笑,卻是忘記了他們所住的地方偏遠。
剛剛陵亦說外面熱鬧的緊,也不知他從哪裡發現的。
不經意滑了一下,幸好銅影早就拉住了她,不然這會子只怕要摔個底朝天。鞋中隱隱傳來溼冷的感覺,想來是雪水進去了。鳳嫣然擡眸看了銅影一眼,只見他也異常認真的看着她。
該不會發現了吧?她不想再回去換了,如此循環往復只怕又要浪費很多時間。再說這一點點冷她還是忍得住的,也不願破壞兩人之間的氣氛。
“嫣然,下次小心點。”銅影語氣中略帶擔憂,幸好他早有準備。
鳳嫣然點點頭,“這地倒是滑的很,不知道晚上這裡有什麼好玩的?”若是她沒有記錯,每次過年宮裡都會放煙花,這裡也是如此嗎?
她有些懷念,不過更想念的是和爹爹過年的日子。爹爹每次都會給她帶好多好多的冰糖葫蘆,鳳嫣然臉上浮現嚮往的表情。
“嫣然想看什麼?”銅影微微側頭,不知道鳳嫣然在想着什麼,不過她的眸子好亮,讓他根本不能轉開視線。
鳳嫣然擡手支着下巴,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有什麼好看的啊?總不能我想看什麼就有什麼吧?”唔,她好像也沒有特別喜歡的。
“你先說與我聽,我看看能不能做到。”他並不是萬能的,但只要鳳嫣然的要求不過分,他願意付出一些代價。一年只有這麼一次機會,他希望鳳嫣然過的滿意、過的快樂。
心底的一根弦被觸動了,鳳嫣然擡頭看向天空,“我想吃冰糖葫蘆了。”也不知這夏國有沒有,不過這麼普遍的東西,總不會那麼費勁才能得到吧。
“沒有其他的了嗎?”他不明白爲何鳳嫣然會喜歡吃冰糖葫蘆,明明那就是小孩子愛的。記憶中,他還從未聽鳳嫣然提起過冰糖葫蘆。
許是之前沒有機會吧,偏着頭,銅影覺得自己得到了答案。
鳳嫣然搖搖頭,“沒有了,你知道嗎,小時候爹爹最愛買冰糖葫蘆給我吃。他說那種甜甜酸酸的感覺就跟人生一樣,要細細的嘗。”
淚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鳳嫣然擡起袖子狠狠的擦拭,“對不起,我失態了。”爹爹會在天上看着她嗎?他離開的時候想的是什麼呢?
“嫣然,有什麼都不要憋在心裡,那樣很難受。”將鳳嫣然攬入懷裡,銅影只覺得一陣陣心痛。那時候他應該救下鳳成龍的,可是沒有來得及。
鳳嫣然也回抱着銅影,這種時候能有個肩膀給她靠着,她覺得好像多了份安心。
待鳳嫣然收拾好情緒,兩人繼續朝前走着。幸好沒人看見她剛剛哭了,不然她定是不好意思見人。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巨響,鳳嫣然有些詫異的擡頭看去,白日裡放煙花總是看不出什麼的。“晚上還會放煙花嗎?唔,夏國有什麼習俗啊?”
“晚上也會有煙花,習俗什麼的其實我也不是很懂,不過過年和祁國應該差不多吧。”他在夏國待的時候並不長,之前在徐水谷也更不用提有什麼過年過節。
鳳嫣然忍不住輕笑一聲,“銅影大哥你真的是夏國人嗎?”其實她也沒有這個權利這麼說銅影,因爲她也不是很懂祁國的風俗。
“算是半個夏國人吧。”銅影溫柔一笑,隨後擡手將散落在鳳嫣然頭上的雪拂下。“涼嗎?”
鳳嫣然抖了抖肩膀,“不涼。”他身上的暖意直傳入了她的心底,怎麼可能還會感覺到寒冷呢。不知道這份溫暖何時會離開她,莫名的多了些不捨。
她果然是自私的,鳳嫣然搖頭苦笑。
不明白鳳嫣然的情緒怎麼轉變這麼大,“明明剛剛看見你還在抖,不如披着我的狐裘吧。”將狐裘解下就要給鳳嫣然,卻被拒絕了。
“不用了,若是我再穿的那般臃腫,我還怎麼走路啊。而且,要是你受了風寒也沒人照顧我們了。”鳳嫣然擡腿走在了銅影身前,腳好像有些冰冷了。
這副身子這次可不要再折磨她了,若是因着和銅影出去發高燒,銅影肯定會很自責。
“恩,那你冷的時候告訴我。”意到鳳嫣然的腳走的有些僵硬,銅影眸中閃過一絲擔憂,她到底在強忍着什麼呢?
鳳嫣然突然跳了兩下,“不冷,這麼就熱多了。唔,我還有些冒汗了。”額前的確是冒了些薄汗,不過不知道是冷汗還是什麼。
“小心點,剛剛還差點摔倒了。”銅影的心懸了一下,如今他沒有牽着鳳嫣然,若是摔在地上,只怕衣裳都會溼了。
鳳嫣然轉過頭莞爾一笑,“銅影大哥,怎麼你好像把我看成小孩子一樣?”張開手臂,感覺寒風颳過臉頰。散落的髮絲隨風揚起,她甚至感覺到了春的氣息。
“那是因爲你太讓人擔心了。”銅影走過去站在鳳嫣然身旁,“在想什麼?”
“唔,春天要來了,我想要新衣服。”既然她是小孩子,那麼便任性一次吧。張開如水般的眸子,鳳嫣然脣角微微揚起。
銅影差點失笑出聲,“這麼簡單嗎?我原以爲你還要鞋子什麼的。”鳳嫣然的心情好了很多,起碼不像之前那樣悲傷。既然這樣,那他便陪着她瞎說吧。
“如果你願意買的話,我當然接受。”鳳嫣然微微擡起下巴,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伸手指了指銅影,“我想要你揹我。”
“上來吧。”銅影二話不說蹲了下來,如果揹着她,應該就不用擔心她受寒這些了。起碼,他可以爲她擋風。
鳳嫣然高興的撲上去,好久沒有人背過她了。銅影的背真的很寬厚,讓她很有安全感。
“好了嗎?”銅影開口詢問鳳嫣然,感覺鳳嫣然一直在不停的亂動。
鳳嫣然點了點頭,“駕,走吧。”
“怎麼我變成一匹馬了?”有些欲哭無淚,不過卻異常的滿足。
鳳嫣然哈哈大笑,她就是隨口喊的。
夜晚,璀璨的煙花盛開在天空。鳳嫣然閉上眼睛開始許願,希望祁宏和銅影他們可以永遠快樂。
銅影偏過頭看向鳳嫣然,只覺得異常恬靜,“嫣然,許了什麼願望?”難得見鳳嫣然這麼開心,他倒是想今天的日子過的久一點。
“不能說,若是說了便不靈了。”鳳嫣然將手放下,一臉的天真無邪。大眼睛眨啊眨,卻突然自己笑場了。好久不曾這般玩過了,心情莫名的愉快。
銅影微微勾脣,“嫣然不是要吃冰糖葫蘆嗎,剛剛我看見那邊有個小販在,你在這裡等等我。”轉身快步離開,這會子人很多,萬一等下失散就不好了。
鳳嫣然踮起腳看了眼遠處的銅影,突然眼前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提起裙襬快速跟了過去。是夜慕白嗎?他爲何會在這裡?搖搖頭,不會吧,應該只是長的相似。
跟着那人走到橋上,卻不見了那人的蹤影。鳳嫣然有些着急的看了眼四周,已經全然陌生。她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不在意,怎麼會又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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