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這是珠兒昏迷前的最後一個意識。
陽光明媚的清晨,鳥兒低聲鳴叫,一切都顯地那麼美好。六點多就已經醒來的紀宇昊再度看了眼手錶,已經八點多了,珠兒不是八點上班嗎?睡過時了?
下了車,走到門前按下門鈴,不一會兒一位看似是管家的老人出現在他面前,問道,“請問,珠兒怎麼還沒有上班?”。
“你是說小姐啊,她昨晚沒有回來”管家如實答,想了想又道,“少爺也沒回來,可能一起出去玩了,這位先生您有什麼事嗎,等小姐回來後我轉告給她”。
“不用了”紀宇昊轉身,蹙眉,一起出去玩了?珠兒會和冷傲宸在一起嗎?也有可能吧,畢竟今天就是記者會了,想着,他不禁有些失落,上了車,回往紀園準備換衣上班。
冷傲宸到了集團,他第一時間想見珠兒,從昨晚到現在很強烈的感覺想見珠兒,腳步急切的來到總裁室,見珠兒沒有如昨天般在總裁室裡出現,他坐在轉椅上,拿起分機撥打給韓特助,問,“珠兒來了嗎?”。
“沒有,聽人事部說,珠兒小姐請了兩天的假,明天才會來上班”韓特助答完,聽着冷傲宸那邊沒了動靜,“冷總,還有什麼事情要交待的嗎?”。
“沒有了,哦對了,記者會的事情沒問題吧?”冷傲宸沉聲問,讓人輕而易舉的聽出,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接受到老闆的問話,而且還是心情不好的老闆問話,韓助理立即答,“各國記者已經在集團安排的酒店裡住下,一切都搞定了”。
“那就好”冷傲宸低聲應完,掛斷通話,劍眉凜然,思及又撥打了珠兒的電話,得到迴音是關機,劍眉越蹙越緊,她爲了不想讓他找到,所以關機?!
‘當——當——’敲過門後,拿着文件的郝佳走了進來,報備着今天冷傲宸的行程安排,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
對於珠兒來說,噩夢的一天又開始了。珠兒真正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紅腫的眼睛環視着總統套房,緊綁着的手腕以前被單子未蓋上的身體咬痕還帶着暗紅的血跡,無一不在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真實實的發生過,只是現在斯里路不在。
珠兒凝視着天棚,眼角已沒有淚水了,她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現在不能指望任何人來救她,她要在被斯里路折磨的喪失逃脫意識前自救,趁斯里路沒有回來的時候,逃開這裡。
一點兒一點兒的身體向上挪動,每挪動一下,脖子、胸前被咬過的傷口就讓她痛的痙攣,但她必須動,一點點的將頭靠近綁着她的繩子,用牙齒咬下去,咬、磨、再咬、再磨,櫻脣更加的紅腫不堪,溢滿了的鮮血順着脣角滑落。
珠兒一直在內心給自己打氣,珠兒你一定可以咬破它,你可以的,邊咬邊無奈的哭,“嗚嗚……嗚嗚……”真的是咬不動了,牙齒咬的生痛,好像輕輕一碰就能掉落,咬不動了,真的咬不動了。
脆弱的神經使得珠兒哭着牙齒最終鬆開了繩子,她哭的大喘,哭的無助,環視着總統套房,明明是金碧輝煌的地方,卻讓她感覺是人間地獄,眼睛一瞥,瞥見茶機上放着的紋刺青的紋針,珠兒眼中呈現驚恐與堅毅,她不要有關於斯里路的紋身刺在自己身體的隱蔽處,不要那個一輩子都侮辱她的記號,喃喃自語,“朱珠,如果你不想要那一輩子侮辱的記號,就拼死把繩子咬開!”說完,一狠心再度咬上沾了她血跡的繩子,嘴裡痛的像含了刀一樣,痛地珠兒想立即鬆口,但剛強的珠兒仍舊不鬆口,咬,咬,別無選擇,必須咬斷繩子,逃開這裡,不然,斯里路會更瘋狂更變態的折磨她!
下午一點多,用過餐後的冷傲宸坐在總裁室的轉椅上,再度撥打了珠兒的手機,得到回答是關機,火大的將辦公桌上的文件推到地上,沉聲道,“就算是陪朋友也要有個度嘛,天殺的,竟然關機”。
腦海中倏地閃過斯里路、紀宇昊和珠兒三人有說有笑的一面,待斯里路離開後,就只剩下珠兒和紀宇昊了,該死的!“如果又只是你們倆人去玩,你這頭豬,就等着我給你好看吧!”。
直到說完這話,一向不懂得吃醋爲何的冷傲宸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吃醋,而實際上,他就一個青澀剛剛初戀的大男孩,很是單純的嫉妒!
箭步走到窗前,高貴地紫眸瞰視着絡繹不絕如螞蟻般的車輛和人羣,脣角噙上抹邪魅地弧度,讓世人都知道珠兒是他冷傲宸的未婚妻,就不會再有人打珠兒的主意了,拿起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送一套禮服到冷園給珠兒……”。
一位路經的女同事看着將耳朵貼在總裁室門前偷聽郝佳,不禁喚道,“郝”。
郝佳一驚,連忙捂上那女同事的嘴,將她帶到轉角,尷尬的笑道,“千萬別吵,我在偷聽宸在給哪位MM打電話,你也知道我和冷總的關係,像宸這麼優秀的男人,我當然要看緊點了”。
“呵呵,原來如此啊”女同事非常理解的說道,“確實,冷總太優秀了,還是看點緊點,那我先走了”。
“好,88”郝佳笑着說,看着女同事走遠的身影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手指靈活的按下鍵子,發送到一串國外號碼上。
酒吧裡,正和人妖們玩地狂野的斯里路感覺衣兜裡的手機震動,退出舞池,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翻開手機查看短信息;晚上八點半的時候,你……署名:與你合作的女人。
斯里路皺眉,想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是前晚告訴他人妖俱樂部以及珠兒被兩個男人狂追的女人,收起手機,既然她幫他一忙,那麼,他理所當應要還這個忙。
脣角泛起邪惡的笑意;小珠兒應該醒了,還是和小珠兒玩更有意思,他轉身,快步朝出口走去。
珠兒拼了命的死咬,對於珠兒來講用了痛苦又漫長的一個世紀的時間,纔將兩隻手腕上的繩子連咬再拽的解開,獲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