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整理了一番,又各自地洗了個澡,往牀上一躺就不想起來了。洛九夏在幻玄洞天裡爲纖綾陌擔驚受怕了半個月,此時放鬆下來只覺得渾身的疲倦,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夜幕降臨,整個世界陷入深深的黑暗之中,正處於睡夢之中的洛九夏忽然耳根子一動,睜開了一雙在暗夜中璀璨深邃的眼眸,悄無聲息地起身,將枕頭塞在被子裡裹好形成一個人形的假象,自己輕輕一躍上了房樑。
不多時,門外傳來了幾不可聞的腳步聲,洛九夏眉梢一挑,腳步輕盈近乎無聲,呼吸微不可聞,來人是個高手啊,若不是她耳根子靈敏跟她長期訓練、作爲一個殺手對危險的感知,只怕也無法察覺來人。
一個人影倒映在窗紙上,擡起手指在窗紙上戳了一個洞,隨後一隻小型竹筒伸了進來,噴出了陣陣白煙。
一股味道傳來,洛九夏暗自嗤笑,用迷。藥?古代就是古代,現在還玩這種她多年前就不玩了的老戲碼,一點都沒創意。前世的她玩轉於各種副作用藥之間,對這類藥早已經產生抵抗力,別說這細小的一隻竹筒迷。藥,就是來多幾隻,她也l得住。
身影在門外候了一會,估計是在等藥效發揮,接着又用一把小匕首伸進門縫裡揭開了門栓,輕輕推門走了進來又把門關上。洛九夏呆在房樑上,收斂了渾身的氣息,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切。
來人一身黑衣,臉上也蒙着黑布,只留下一雙精光閃閃的眼睛,他躡手躡腳地直接就朝着洛九夏的牀榻上走過去,以爲自己已經夠小心謹慎,殊不知從一開始自己所做的一切就已經進了某位做了樑上君子的人眼中。
洛九夏心想,按照古代刺殺戲碼的走向,接下來這位夜間訪客應該會不分青紅皁白地殺她一通才對。
果然,洛九夏一個心思剛轉完,就見黑衣人舉起剛剛揭開門栓的匕首,往被子上就是一陣狂扎,洛九夏在心裡嘖嘖了兩聲,要是此時躺在牀上的是她,那她估計都被紮成一個馬蜂窩了。悄無聲息地從房樑上飄了下來,來到了黑衣人的身後。
黑衣人的匕首紮下去感覺綿軟無力,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猛地掀開了被子一看,牀上哪裡有人,有的只是一個被紮了幾個洞的枕頭。心裡頓時大感不好,拉下臉上的黑布楠楠自語了一句:“人呢?”
洛九夏的聲音猛然在身後響起:“你在找我嗎?”
黑衣人心裡一驚,條件反射地轉過身,洛九夏已經眼疾手快地把一小顆東西彈進他半張開的嘴裡,黑衣人來不及反應,咕咚一聲便嚥了下去。隨後捂住自己的脖頸,一手指着眼前笑得一臉天真的小女孩:“你。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洛九夏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說:“沒什麼,就是給你吃了一點好東西。不要想着動手,對你沒好處。”說完自顧自地走到桌旁自己倒了杯水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