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狐的身下,已經有了大片大片的血跡,黑寒手裡閃現暗系元素光芒,快速地進入夜狐體內爲她急速修復經脈,而就是在黑寒手中捂着夜狐胸口的那隻手閃現黑色的光芒,快速地流進夜狐的體內,讓在對面的鐘離風驚恐地瞪大雙眼。
“給我住手,你要幹什麼,不準傷害我的蓮兒。”此時的鐘離風完全忘記了夜狐是何等的魔法師,一心一意地注意到那個黑髮綠眸男人對蓮兒源源不斷放出黑暗元素,在他的眼裡看來,根本就是要置蓮兒於死地啊,頓時再也忍受不住,猛然驚恐地大喊道。
“夠了,給我閉嘴,沒看到夜狐受了那麼多重傷啊,我這是在爲她治療呢,話說......你叫她蓮兒是吧,看來是知道真相了是吧。”黑寒被鍾離風突如其來的驚恐大喊聲,差點亂了手裡所輸出的黑暗元素,頓時心裡沒來的一陣怒意,猛然擡起頭看着對面急急匆匆地跑過來的鐘離風罵道。
但很快,黑寒馬上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手裡還在爲夜狐療傷着,但眼睛卻是微微眯了起來,看着那面帶焦急之色的鐘離風,帶着意味深長地說完了後面的半句。
果然不出黑寒所料,就在他的話語剛一落下的那一刻,鍾離風像是被什麼砸中了頭一般,原本急匆匆地跑過來的腳步剎那間停頓在了那裡,臉上快速地變幻着,帶着很是悔恨和痛意的情緒,好一會兒,卻又是轉變爲濃濃的疼痛。
“是......我剛纔,已經發現了,我們兩個的血液,相融了......”
鍾離風剛纔的一連串異樣的舉動,甚至竟然敢那樣公然痛罵大長老,和那夜狐被大長老重傷之後飛出去,鍾離風顯得極爲震驚和痛意,已經讓鍾離家族的人很是不解了,但在鍾離家族的人後面的周豔娘,卻是心裡猛然蔓延出一陣不好的預感,像是感覺到了一陣有什麼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先兆。
然後,在鍾離風緩緩地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鍾離家族的人震驚了,周豔娘那美豔的臉上頓時一片慘白,眼中閃爍着很是不甘和恐懼的光芒,死死地盯着鍾離風和那傷重,生死不明的夜狐。
沒想到,竟然在那樣危機關頭,本來在之前鍾離風一直猶豫着要不要殺掉夜狐,但在夜狐的契約獸出現之後,大長老就猛然對那些魔獸下了狠手,誰知就在這一刻,鍾離風卻是突然出手了,將夜狐的契約獸重傷!!!
然後,一旦契約獸重傷,夜狐必定會咽不下這個口氣,一定要爲契約獸討回公道,那麼,這個夜狐就可真真正正算是跟鍾離家族對上了,那麼,十二年前的真相,便應該不會曝光了。
更甚,接下來的事情果然如周豔娘所料,夜狐徹底瘋狂了,而要除掉這個威脅性最大的夜狐,鍾離淼文必然不會放過,那麼,鍾離風既然剛纔對她的契約獸出了手,那麼這一次,也肯定對夜狐下死手。
就在鍾離淼文和鍾離風兩者夾擊夜狐的時候,周豔娘幾乎都快興奮的笑出來了,只要殺了夜狐,那麼,接下來,便會輕鬆度過的多。
誰知這個夜狐竟然跟瘋了似的,重傷鍾離淼文之後,鍾離風在出手的一瞬間,被鍾離瑞擋了下來,頓時周豔娘心裡蔓延上一陣恨意,這個鍾離瑞老不死的東西,總有一天一定要將他除去。
然後,鍾離風的攻擊被鍾離瑞擋了下來,鍾離風甚至都沒來得及防禦,就被瘋狂的夜狐重傷,竟然就在那一瞬間,鍾離風的最後一點力量也打中了夜狐的身體,兩者的血液剎那間冒出來,竟然融合在了一起嗎!!!
爲什麼,竟然在這個重要關頭,竟然讓鍾離風終於得知了眼前的醜黑少女,正是當年的鐘離夜蓮啊。
看到這兒,周豔娘臉上終於忍受不住,那美豔的臉上顯現出很是帶着恐懼和不甘的神色,還伴隨着一絲絲的瘋狂,這多重的情緒在她的臉上相互變幻着,竟然讓她的那美豔的臉上,帶着一種很是近乎扭曲的樣子。
“呵是嗎,那麼,現在是怎樣的想法,先前還一副不相信猶豫的樣子,甚至竟然還出手傷害她,現在怎麼,知道真相了,鍾離家族的家主是吧,但,你這個當父親的,可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啊,嘖嘖。”黑寒看着悔恨中的鐘離風,一字一句地開口,帶着無比的冷笑和諷刺,直讓那鍾離風身體微微搖晃,但黑寒的手下卻是絲毫沒放鬆給夜狐體內輸送黑暗元素療傷。
“大膽,你一個魔獸,竟然敢那樣說着我們鍾離家族的家主,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信不信家主和大長老把你們全都殺了。”自家的家主被一個區區的魔獸那樣諷刺地說着,雖然不知道那個黑髮綠眸的男人是什麼魔獸,但鍾離家族的人又怎麼能允許自家的家主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魔獸那樣狠命地罵,頓時立馬就有鍾離家族的一個人頭腦一熱,完全忘記了剛纔鍾離風所說的話,就站出來破口大罵地說道。
但就在那個鍾離家族的人的話語剛一落下,還沒反應過來,一道狠命的風刃遠遠地將那個鍾離家族的人擊飛了出去,那個鍾離家族的人頓時狠狠地摔在地上,捂着受傷的胸口,艱難地睜開眼睛,驚恐地看着變得暴戾的鐘離風。
“誰敢說我的蓮兒,是不是太不把我這個家主放在眼裡了。”鍾離風變得極其暴躁,帶着很是狠厲的語氣轉身看着那鍾離家族的人,胸口傳來一陣陣的痛楚,但卻遠遠比不上那心中那宛如被活活地被剝開的痛楚。
“家主,我們不敢。”見到家主猛然發怒,鍾離家族的人猛然一驚,都立馬地驚恐地看着鍾離風,剎那間一陣強大的威壓傳過來,直直地把他們壓得喘不過氣來,頓時鐘離家族的人恐懼了,連連地喊道。
鍾離風在那邊暴怒着,在這邊,也許是感受到了來自於黑寒的一直不間斷地輸送治療的黑暗元素,夜狐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但眼中卻是帶着沒有一絲一毫的焦距,顯然是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但是看到夜狐睜開眼睛之後,黑寒就低下頭,帶着很是驚訝的語氣說道:“夜狐,你醒過來了嗎,你還不能動,你的身體已經很不容樂觀了,經脈全都斷了,你要是再放出任何一個魔法元素的話,說不定你真的可能會死。”
說到最後,黑寒的語氣越來越低沉,帶着很是嚴肅的語氣,看着懷中眼中依然沒有任何焦距的夜狐。
“是......嗎,我知道了,黑寒。”夜狐微微喘了口氣,顯然是因爲胸口那傳來的疼痛,一瞬間讓她憋得有點喘不過氣來,見此黑寒趕緊停止下了暗系元素的輸送,將手放在夜狐胸口打開之後,夜狐這纔像是尋找到了一個出口一般,微微呼吸了一下,這纔將心中憋着的一口氣放了出來,但卻是帶着虛弱無比的語氣說道。
“夜狐,你不能在說話了,也不要再有任何動作了,否則,你真的會死。”聽到夜狐帶着虛弱無比的聲音,黑寒臉色微微一變,帶着很是陰沉的語氣說道。
就在夜狐還沒回應黑寒的話語的時候,一陣帶着很是狂喜卻又帶着愧疚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還伴隨着傳過來的急促的腳步聲。
頓時夜狐就微微轉過頭,就看到鍾離風帶着很是欣喜若狂的神色看着她,聽着他的話語響起:“蓮兒,你沒事吧,我......”
“別過來。”夜狐看着鍾離風帶着很是欣喜的神色,猛然眉頭一皺,帶着很是冷意的語氣說道。
“你......蓮兒,你就真的這麼恨我,你還在怨我,十二年前將你放逐到了第十級大陸嗎。”鍾離風心裡猛然一痛,卻是帶着很是努力壓制自己的悔恨地說道。
“這句話,你還是問問你後面的那個,我所謂的週二姨娘的好。”夜狐微微喘着氣,身體上傳來的疼痛近乎讓夜狐昏迷,但夜狐卻是生生地壓制住了,帶着更加冷意的語氣,眼中也閃過一絲恨意和殺意,充滿着諷刺的語氣說道。
鍾離風一怔,這纔想起來,蔓延而來的就是濃烈的殺意,帶着殺氣的眼神向後面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躲在鍾離家族的人後面的周豔娘,此時的周豔娘一片慘白,帶着恐懼的眼神看着他。
“說,十二年前的那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如其來的狠命質問,直讓周豔孃的美豔的臉上血色全無,咬緊牙關,卻是帶着很不甘的語氣說道。
“家主,你可別被那個夜狐騙了啊,十二年前,那個所謂的鐘離夜蓮,是真的不是家主和白華溪親生的孩子,結果你也當時看見了,怎麼能反過來倒打一耙呢,說不定他們都是一夥的,騙你呢......”
還不等周豔娘說完,剎那間一陣藍光劃破空氣狠狠地擊過來,頓時讓周豔娘被擊中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道藍光,幾乎帶着很是濃烈的恨意,直讓周豔娘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周豔娘勉強地爬起來,就聽到鍾離風那帶着駭人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道。
“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敢直呼溪兒的名字,就算她死了,她也一樣是鍾離家族的當家主母!!!”
“家主,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好歹也是跟你二十多年了,還爲你生了兩個孩子,到最後,你居然因爲一個早已死去的女人,那樣對待我......”周豔娘沒想到鍾離風竟然那樣攻擊自己,又驚又怒,帶着很是絕望的語氣說道。
“就算你跟我二十多年,也絕對不能觸犯我的底線,說,十二年前,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下在蓮兒身上的上古奇毒,你爲什麼要做出那樣狠毒的事。當年,蓮兒她才三歲啊。”鍾離風帶着狠戾的語氣看着勉強坐起來的周豔娘,絲毫不夾雜任何感情說道,那二十多年的感情,全在這一瞬間,化爲烏有......
看到鍾離風那樣狠絕對待自己,周豔娘在絕望之餘,對鍾離夜蓮和白華溪更加痛恨了,要不是她們,自己怎麼會落到那樣的地步,十二年前......絕對不能說,一旦說了,她絕對會沒命,更甚,那件事一旦被查出來,那麼,連茗兒也......
“我說了,十二年前,真相就是那樣,鍾離夜蓮,根本不是你跟白華溪的親生孩子。”想到這兒,周豔娘也下了狠心,一字一句狠命地說道。
“你.....”鍾離風憤怒了,渾身上下開始顯現暴戾的氣息,帶着很是痛恨的眼神看向周豔娘,正想再一次逼問她的時候,卻聽到了在後面那一陣冷笑聲傳過來。
“哼,真是無聊,十二年前的什麼真相,我也聽夜狐說了,當年,在聽說夜狐不是你的孩子之後,你應該馬上就做了滴血認親是吧,但是,那一碗水,這應該不是你親自去拿的吧,那麼,在這之中,那碗水肯定是下了什麼東西是吧,哦對,靈藥師可是厲害的很,什麼不能讓兩者血液相融了啊,想必當年那個周豔娘能夠從靈藥師公會得到上古奇毒,那麼,這小小的藥劑應該不在話下吧。”
“至於後來的事嘛,那個白華溪的血液,是你親自拿了一碗水過去檢驗沒錯,你拿的那碗水自然肯定是沒問題,畢竟嘛,一個堂堂的鐘離家族的家主啊,誰敢在你的眼皮子下做手腳啊,但是,難道就沒有這種可能性嗎,那個什麼記入家族宗譜的當家主母的血液,說不定......早被人換了呢。”
“畢竟啊,聽夜狐說,貌似那個白華溪,是被你救下的是吧,那麼,你有見過白華溪的親人來尋找她嗎,說不定是孤身一人呢......”
黑寒帶着很是諷刺的語氣,卻又句句在理的說完,徹底讓鍾離家族的人傻了,原來還有這裡面的文章嗎,雖然他們也都聽得出黑寒的話語帶有猜測的成分,但黑寒說到這兒的話,卻讓那十二年前有了一個大概的解釋,倒也說得通......
鍾離風在聽着黑寒帶着濃濃的嘲諷的話語說完,臉色越來越沉,身上的殺氣也變得越來越暴戾,不經意地往身後的那周豔娘看了一眼,卻震驚地發現周豔孃的臉上更加慘白,眼中還有着褪不去的慌亂和緊張,剎那間讓鍾離風明白了什麼似的,立即怒了。
“你這個踐人,說,是不是就像他說的那樣,十二年前,果然是你們做了手腳,甚至還將溪兒的血液都換了嗎。”鍾離風不顧胸口傳來的傷痛,猛然衝上前,一把就將周豔孃的衣襟抓了起來,臉上那黑如鍋底的臉色都快滴出黑水來了,極其地壓制住想要把周豔娘殺了的恨意,帶着無比殺意地說道。
周豔娘在怔怔地看着鍾離風突然衝過來將自己抓起來之後,映入眼簾的就是那鍾離風帶着狂怒和恐怖的眼神,只覺得腦海中一片天旋地轉,心中一片絕望,猛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頓時瘋狂地大笑起來,帶着陰森的恐怖。
“哈哈,沒錯,就是我在拿到上古奇毒的時候,順帶也要了那個能夠讓有着血緣關係的兩人卻無法相融的藥劑,然後給你放出謠言,說那個踐人白華溪生的鐘離夜蓮根本不是你的孩子,然後給你早已下了那個藥劑的那碗水,好讓你親眼看着,那踐人,是否給你紅杏出牆了。”
“但是,該死的,明明都查出那鍾離夜蓮不是你的孩子了,你居然還有打算將該死的鐘離夜蓮養在身邊的打算,哼,我怎麼會讓你如意呢,因爲總有一天這事肯定會被揭穿,所以我就又散佈了謠言,說那鍾離夜蓮也不是那個踐人白華溪的親生孩子,果然,你真的親自去檢查了,當然,那碗水可是你親自拿過去的,我不能在裡面做手腳,自然也不用做手腳,知道因爲什麼嗎。”
周豔娘瘋狂地大笑着地感受着身前的鐘離風身上的殺意,帶着越來越暴戾的氣息,停頓了一下,得意地看着鍾離風,還不等鍾離風開口的時候,周豔娘就自顧自地說出了下面的話語。
“自然是因爲,在散步謠言之前,我早就把記入宗譜的,那個當家主母的血液,也就是那個踐人白華溪的血液,給換了,知道嗎,那踐人白華溪的血液,可是被我端在一個小瓶裡,倒在一個瘋狗的面前,讓那瘋狗舔食了呢,在宗譜裡面,屬於當家主母上面的血液,可是我的血液呢。我爲的是,我要當鍾離家族的當家主母,鍾離家族的當家主母的位置,必須是我的,哈哈!!!”
帶着瘋狂的大笑聲說完,周豔娘帶着一臉快意地看着身前的渾身上下蔓延着濃烈的殺意的鐘離風,臉上那原先美豔的相貌早已髒亂不堪,極其嚇人,近乎扭曲地看着鍾離風,一字一句地說道。
“鍾離風,這下,你滿意了嗎!”
鍾離家族的人大驚,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瘋狂的周豔娘,耳邊迴響着周豔娘那刺耳尖銳的聲音,十二年前,竟然真的是這樣,這個周豔娘,未免也太過狠毒了啊,這分明就是重重地觸犯到了家主的底線啊,誰都知道家主有多心愛那個死去的當家主母,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爲了除去鍾離夜蓮,不僅連當家主母的血液都換了,甚至還扔去餵給瘋狗舔食,這樣的女人,太過狠毒和可怕了啊。
更甚,竟然還在當年只有三歲的鐘離夜蓮,下了那個令人頭皮發麻,恐懼至極的,無藥可解的上古奇毒啊......這分明就是要了鍾離夜蓮的命啊!!!
“你這個毒婦,竟敢將溪兒的血液餵給瘋狗,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在聽到周豔娘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鍾離風再也壓制不住身上那狂亂的氣息,剎那間一陣強大的威壓傳來,帶着無比濃烈的殺意和恨意,一瞬間,在鍾離風周圍閃現大量的青色光芒。
手一鬆,在他面前的周豔娘,就被他的風系元素狠狠地擊飛了出去,周豔娘被狠狠地摔在不遠處的地上,口裡猛然吐了很多血,卻依然瘋狂地大笑着,讓鍾離家族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紛紛別過眼,這個女人,竟是給鍾離家族帶來了那麼大的恥辱!!!
鍾離風看着那依然瘋狂地大笑着的周豔娘,眼中恨意更加深了,周圍的青色光芒再次變得更加暴戾,正想向周豔娘擊過去的時候,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卻是傳來了一陣驚呼。
“夜狐!!!”
鍾離風一驚,被憤怒和恨意佔據大腦剎那間變得清醒了,帶着很是震驚的眼神轉過頭,就看到黑寒大驚地呼叫着懷中的醜黑少女,手裡的暗系元素不要錢地往那個少女體內送,但是那個少女卻是閉上了眼睛,空中傳來的那一絲氣息,讓鍾離風臉色剎那間變得難看。
蓮兒的氣息,沒有了!!!
(然後,抱歉親親,本來說好這一章一定會出現男主的,但是寫得太興奮了,都6000了這纔想起來,一定會出現男主的,各位親親不要走啊,嗚嗚,求支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