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章她是你的女兒
因爲愛，而恨，似乎，是最爲詭異，卻又最易記人銘記的愛意。而恨中，帶着愛，卻是最爲難捨，最爲難以控制的恨！
歐陽凌風，你可曾明白，我徹底消失的四還，還有我在倫敦的這一年，這五年的時間裡邊，我的心中，不管是因爲愛還是因爲恨，都一直的記着你，無法，忘卻你的面孔。歐陽凌風，這五年，其實，嚴格的算起來，你也是在折磨我啊！
季若水望着歐陽凌風，心中，卻不斷的在吶喊着，想着和着他之間的過去。再一次的近距離觀察着歐陽凌風，看着他的臉頰，四年不見，顯得有些瘦削的歐陽凌風，卻變得更加的帥氣，多了一種沉穩，少了些強勢囂張。
這四年，你的心中也曾想起過我嗎？這四年的時間裡邊，想我的時候，是愛，還是恨呢？
“這麼說來，你見過林冰之？”歐陽凌風聽到季若水的話語，也是似乎是被電擊了一般，身子狠狠的，爲之一顫。總算是及時回過神來，歐陽凌風伸出雙手來，一把將還在魂飛天外的季若水雙手抓住，用力握住，輕輕搖晃間，口中，沉聲的問出話語。
“當然，我見過她。”季若水回過神來，鎮定自若，口中，沉聲的回答着歐陽凌風。
“告訴我，她在哪裡？”歐陽凌風用力握住季若水的手，無法掩飾自己的激動，嘴裡邊，顫聲的說着話語。“她在哪裡？帶我去見她，我要見她！”
“白癡啊，你怎麼這麼笨啊？我不都已經說過了，她死了，鬱鬱而終了，還是我葬了她，你怎麼去見？好啊，你去見吧，你下地獄，死了，就可以去見她了！”季若水掙扎着，口中一聲聲的怒吼着，心中，一個聲音在大聲的提醒着自己，他並不是在乎你，他只是因爲你的離去，而感到丟光了面子，所以，在這樣的情形下，他的心中很不滿，他想要找到你，想要抓到你，然後，再用加倍的折磨，去找回他所謂的自尊而已！
“死了？真的，真的嗎？不會，你們都騙我，不會的。”歐陽凌風聽到季若水的這一句話語，身子踉蹌，再一次的，顫抖起來了。他只感覺到隨着季若水所說的這一句話語，就在這剎那之間，他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踉蹌後退間，歐陽凌風嗅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嘴裡邊，有着甜澀的腥味。
季若水看着歐陽凌風，看着歐陽凌風的動作，她的心中，也是爲之一軟。心中卻還是在極力的，用着一些話語提醒着自己，別再沉淪了下去。好不容易用這四年的時間，修補好了臉頰與心上的傷痕，不能夠再因爲就與他的這一次初相見，就又一次的，會陷了下去，會受到無盡傷害！
“我沒有騙你，林冰之真正的死了，我是她的好朋友，是她的閨蜜，也是唯一陪着她度過最後的時間，看着死死去，並且送她離開這個世界的人。”季
若水輕聲的說着話，嘴裡邊說着，似乎是在說着對歐陽凌風的回答，更又似乎是在述說着一個故事，一個‘安葬’了‘林冰之’的故事。
“你，你是說真的？”歐陽凌風的聲音和身子都在顫抖着，季若水有些奇怪的望着歐陽凌風，心中，感到一陣的擔心。
“嗯。”只是，季若水雖然對於歐陽凌風感到擔心，卻也依然的是再一次的，用力點了點頭，以表示自己對於歐陽凌風的回答。
歐陽凌風張了張嘴，卻沒法說出話語來，就在季若水感到吁了一口氣，以爲不會有什麼事情了的時候，歐陽凌風鬆開了季若水的手，然後，身子搖晃着，後退兩步，張開嘴，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林冰之，林冰之……”
歐陽凌風呢喃着，卻只能夠是重複着‘林冰之’三個字，再也沒有辦法接得下去其他的話語。只有他的嘴角處，掛着極其明顯的鮮血，看上去，刺眼之極。
“歐陽凌風，你沒事吧？”季若水的眉頭緊緊擰着，眼前突然發生的事情，讓她的心裡邊，也是同樣的感到不安，面對着歐陽凌風的如此情形，她的心中，又如何的不擔心呢？
“我沒事，季小姐，你出去吧，合作的事情，我會考慮的。”歐陽凌風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季若水離去。他後退幾步，退到了椅子前，然後，一屁股的坐了上去。歐陽凌風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濁氣，身體總算是停止了顫動。
“歐陽凌風，你怎麼樣？要不要去看醫生？”季若水並沒有離開，而是上前兩步，靠近歐陽凌風，關切的問着話語。
“不要，我不需要！”歐陽凌風沒有領情，季若水的話音一落，他大叫大嚷着，嚷聲當中，伸出手來，用力的一揮，“出去，你出去！合作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答覆，只是現在，我不需要你站在我的眼前，我不需要！滾，滾啊！”
歐陽凌風再一次的變得暴跳如雷，話語聲中，依然的是揚起頭來，雖然嘴角那一抹鮮豔的血紅還是那般的刺目，可是，他卻強忍着，讓自己的眸子中閃動着的那一抹水韻，並沒有滾出眼眶。
季若水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選擇了尊重季修遠的決定。四年的時間，可以讓太多的東西沉澱下來，四年的歲月，可以讓自己明白太多的事情。現在不是可以肆意衝動的時刻了，現在可以選擇的，也許，就只有一點，那就是，去離開，別再在這事情上去重新提起，放下一切，面對未來。
“等一下，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冰之，冰之她葬在哪裡？”只是，季若水再一次的被歐陽凌風喚住，他沉聲的，問着話語。
“林冰之姐姐死之前，將所有你和她的事情都講給我聽了，然後，讓我將她火化了，她的骨灰，全都依着她的遺囑，撒進了海里邊。她說，她不願意再回來，不願意再看到歐陽凌風
。因爲，她內心裡邊，只願意留下美好的回憶，可是，一旦看到歐陽凌風，就會有仇恨，就會有痛苦，她不願意有那樣的事情發生！”季若水平靜了下來，口中，輕聲的說着話語。
季若水輕聲的，將自己的話語一字一句講了出來，將自己內心裡邊所有的一切，都完全而徹底的講了出來。
“她，真的好恨我。”歐陽凌風原本已站了起來，卻在聽到了季若水的這一句話語之後，踉蹌的坐下。
“不，歐陽凌風，林冰之姐姐並不是恨你，她只是說，恨老天弄人，恨自己當時不夠聰明，不會去經營兩人的情感。”季若水打斷了歐陽凌風的話語，事情已經過去，再去重複的說些什麼恨與不恨，已經完全的沒有了意義。
“不恨，也不安，就是說，已經徹底的忘卻，再也沒有記起的可能。林冰之，你倒好了，死了就一了百了，可是，我呢？你將這一切留給我，又讓我如何是好啊？”歐陽凌風靠在椅背上，狠狠的閉上了雙眼，口中，恨聲的吐出一番話語來。
林冰之，我錯了，你回來，你要恨我，還是要報復我，都可以，可是，你這樣一了百了，你讓我的心中，又應該如何是好啊？
歐陽凌風緊閉着眼睛，心中，痛楚的想着。可是，他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將這些話語給講出來的。這些話語，他可以在心中對自己說，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口，不會說給別人聽聞的啊。
“也許，互相忘記，不是更好？”季若水輕聲的吐出一句話語來，看着歐陽凌風，看着他臉頰上的痛苦神情，心中，卻也是五味陳雜，更是有着無盡的情感在交織着。爲何，一切的事情，都來得如此之遲？爲何，不是在曾經相處的時光呢？
“對啊，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有時候，忘記比記住更好。可是，就是這一個忘記，卻是如此的不易做到啊！”歐陽凌風沉聲的說着話語，再也無法抑止，兩滴淚水，沿着臉頰，滾滾而下。
“歐陽凌風，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你。”季若水吸了一口氣，她不願意看到眼前的這些個情形，只想要儘快的結束和歐陽凌風的談話。不過，她也並沒有選擇隱瞞小水兒，這原本，就是她早就計劃好，也是要告訴歐陽凌風的事情。
“什麼事情？”歐陽凌風懶聲問着話語，睜開了眼睛，雖然雙眸溼潤，他卻一動沒動。
“季水兒就是你們的孩子，她其實應該五歲了。在三歲的時候，經過手術，治好了她的聾啞。只是，林冰之姐姐堅持改了水兒的年齡，她說，她不願意讓水兒跟着你，不願意讓你把水兒帶走了。”季若水平靜的說着話語，心底，卻是心潮起伏。歐陽凌風，你對水兒，又會怎麼樣呢？
“什麼？水兒是我的女兒？”歐陽凌風迅速的揚起頭來，望着季若水，雙目中，全是震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