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米蘇還在發愁要怎麼生火自救,那邊醫院裡面,冒充成米蘇的奧麗芬已經醒了。
坐在牀上,她一臉受驚過度的表情,緊緊地抓着被子,縮在牀上,任何人靠近都能讓她恐懼的尖叫起來。
景少皇始終一言不發,皺着眉頭站在病房裡面看着她。
這個“米蘇”真的很陌生。
跟他過去認識的那個一個米蘇,判若兩人。
“醫生,她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看着一臉無奈的檢查完了準備離開的醫生,景少皇直接拉住了他,開口問道。
那醫生看了景少皇一眼,纔開口說道,“景少,景太太的情況,很明顯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而且頭部又受到了撞擊,出現了輕微的腦震盪,現在她的記憶有些混亂,情緒也很激動,可能會出現胡言亂語等一些情況,不過都是正常的。”
“什麼時候會好起來?”景少皇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在牀上宛如受驚的小兔子似得,紅着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的女人,眼底閃過了一抹的嫌棄。
這種眼神,他從未在他的米蘇身上看到過。
不管什麼時候,她眼底永遠都帶着那一抹平靜和堅定。
不管遇到任何事情,她都是勇敢的。
好像今天這個樣子,真的只是因爲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導致的嗎?
那麼她到底經歷過什麼呢?
景少皇到現在都不能確定米蘇他們被帶走以後到底發生過什麼。
不過看“米蘇”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好像是受到了侵犯似得?
只是醫生檢查的時候已經說了,“米蘇”並沒有受到侵犯,只是受到了驚嚇而已。
這就讓景少皇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安然那邊也還沒有醒,不過就算是醒了,那麼小的孩子,怕是對這種事情記憶也不會很深刻,甚至有可能會因爲受到過度的驚嚇而失去部分的記憶。
“少皇,少皇……”奧麗芬可憐兮兮的看着面前的景少皇,依舊是那沙啞的聲音,不停的喚着他的名字。
景少皇皺了皺眉頭,又問身邊的一聲,“她的聲帶受損了嗎?”
米蘇說話可不會是這個聲音,景少皇總是覺得她現在的聲音很奇怪。
醫生回頭看了躺在牀上的奧麗芬一眼,才點了點頭,“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灼燒過聲帶,受到了很嚴重的損傷,估計短時間內都無法恢復了。”
“被東西灼燒的?”景少皇的臉色一沉,想到米蘇居然受到過那麼多的痛苦和非人的對待,他就恨不得把那幾個傷害她的人全部都抓回來,亂棍打死才能泄憤。
“恩,估計是強酸性的液體,不過因爲喉嚨和胃部也沒有檢查到殘留的東西,所以我們也很難判斷。”醫生說着也是嘆了一口氣,“你要有心理準備,她可能永遠都不會恢復到原來的聲音了,可能一直就是這樣了。”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景少皇謝過了醫生,那一位醫生就先離開了。
看着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一臉脆弱的“米蘇”,景少皇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不過卻沒有走到牀邊坐下來。
對於出現在面前的“米蘇”,景少皇心裡有太多的疑惑和太多的懷疑了。
從接觸到她的那一瞬間開始,他的心裡就一直在懷疑面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米蘇。
感覺不對。
景少皇對於自己的感覺是絕對相信的。
畢竟那麼多年來,就只有米蘇一個女人可以讓他抱着的時候沒有那種噁心的感覺。
雖然面前這一個女人看着就跟米蘇一樣,他甚至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破綻,只是抱着她的時候,景少皇覺得噁心。
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他在面對米蘇的時候,居然會有噁心的感覺。
看着景少皇不靠近自己,“米蘇”捂着臉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景少皇被她的哭聲弄得心裡有些煩躁,“夠了!不要哭了!”
景少皇不耐煩的低喝聲,讓奧麗芬心中一突,不由得放開了手,擡起頭來,淚眼朦朧的看着景少皇,“少皇,你,你是不是嫌棄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髒?我……”
說到這裡她已經說不下去了,又捂着臉哭了起來。
景少皇心裡煩躁,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看到米蘇被別的男人碰過了心裡有膈應,覺得難以接受,還是因爲別的原因。
反正他現在對面前的女人沒有什麼耐性,也不想應付她。
“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現在安陽還沒有找到,你已經沒事了,好好的在醫院裡面休息,不要想太多。我先過去看看安然的情況怎麼樣,然後還要去找安陽。”景少皇直接冷冷的打斷了奧麗芬的話,語氣不太好的開口說道。
奧麗芬臉色微微一變,迅速的低下頭,不讓景少皇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安陽,安陽,嗚嗚嗚。”提到安陽,她又不由得哭了起來。
聽到她那哭聲景少皇覺得心裡越發的煩了,從未覺得面前的那一張臉那麼的讓他厭倦過。
“安陽不會有事的。”丟下一句話,他也懶得再去看奧麗芬了,直接轉身離開了病房。
安然還沒有醒,她的病房就在奧麗芬的隔壁。
因爲她年紀太小了,所以景少皇還專門安排了特別看護給她。
看到景少皇進來,那看護馬上就站了起來,一張臉看着有些紅,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聲音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了,“景,景少。”
景少皇只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纔開口問道,“安然的情況怎麼樣?”
“小姐的情況還好,沒有受到多少的傷,應該是嚇到了,所以才暈過去了。醫生也給她做過檢查了,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就算是有,也是很輕微的擦傷而已。”面對景少皇的問題,看護回答的仔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景少皇,失去了這份工作。
“恩,你好好照顧着她,如果有什麼情況,就馬上給我打電話。”景少皇急着要去警局去,現在安陽還不知道去向,也不知道到底情況怎麼樣了,他總是有不太好的感覺。
估計是父子連心,景少皇從那一棟破舊的別墅出來以後,心跳就一直都很不正常,一直都很不安,特別的煩躁。
這種情況在他的身上出現過不止一次,每次是因爲米蘇出事,他就有這種心跳亂了心裡煩躁的感覺。
只是現在米蘇已經救出來了,不可能再出什麼事情,所以他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安陽出事了。
從醫院出來,景少皇直接飛車到了警局。
警局裡面文承斐還一臉鬱悶的坐在那裡,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整個警局裡面的氣氛壓抑的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了。
景少皇一進去,就感覺到氣氛很不對勁。
“文承斐!”對着坐在那邊發呆的文承斐咆哮了一聲,景少皇黑着臉朝着他走了過去。
文承斐整個人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了。
一臉震驚的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景少皇,他一時間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揉了揉眼睛,看到景少皇的時候,他都想要給這位爺跪下了。
“少,少皇,你,你怎麼來了?”文承斐欲哭無淚的看着景少皇,顫顫巍巍的開口問了一句。
景少皇的目光好像刀鋒一般的尖銳,冷冷的掃過文承斐的臉,“安陽呢?”
“安陽……”文承斐有些遲疑,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跟他解釋纔好。
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坦白,“我們已經審問過那幾個綁匪了,他們口供一致,都說安陽在路上因爲掙扎,所以被他們打死了,屍體丟到附近的海邊了,警方這邊已經跟海事局聯繫了,現在正在海上搜索打撈屍體,不過,今天的海浪特別大,所以……”
說到最後文承斐已經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因爲他看到景少皇那一張臉,比鍋底都要黑,明顯一臉要殺人的節奏。
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文承斐都覺得自己在那樣恐怖的目光逼視下,快要不能呼吸了。
“少皇,你,你冷靜一點……”
“滾!”景少皇一聲咆哮,整個警察局都彷彿顫抖了起來。
所有人都瑟縮着看着景少皇,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
景少皇失去了兒子,這種暴怒,又怎麼是他們這些凡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他要是發怒了,整個a市都要遭殃。
一屋子的人都跟着膽戰心驚的。
文承斐大氣都不敢出,這輩子就見過景少皇那麼生氣三次,前面兩次都是因爲米蘇,這一次是因爲兒子。
這個男人平時看着對什麼都不在乎,但是家人卻永遠都是他不可觸摸的逆鱗。
就在文承斐以爲景少皇會在這裡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時候,景少皇卻只是冷着一張臉,直接對着一旁的警察局局長開口了,“我要見那五個犯人。”
“這,這……”局長已經被嚇傻了,他纔剛剛調到a市不到三個月,沒想到就惹上了那麼大的大事情。
他都要哭了。
不過面對着面前宛如帝王一般的景少皇,他居然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他點頭如搗蒜,“好好好,馬上安排,馬上安排……”
五個犯人很明顯被教訓過了,臉上都可以看到很明顯的傷勢。
景少皇在他們的對面坐了下來,氣場一放出來,那五個人都紛紛的低頭,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景少皇冷冷的笑了起來,“怎麼?有種綁架我的女人孩子,難道沒有勇氣面對我嗎?”
五個人還是不說話,依舊低着頭,不敢看景少皇。
“告訴我,安陽到底在哪裡,我這個人沒有什麼耐性,如果你們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想,你們的下場,可能會比較慘。”景少皇低頭看了看自己整齊的手指,聲音卻冰冷的宛如千年寒冰。
“死,死了……”五個人狠狠的吞了口水,顫顫巍巍的回答了景少皇的問題。
砰的一聲巨響,甚至在外面站着的人都嚇得小心肝狠狠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