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兩男人打架
就在兩人糾纏時候，一道冰冷的身影突然闖入林葭眼裡，她的瞳孔因驚恐而放大。
還沒來得及反應，陸擎已將阮煜南從她身上拖走，一拳砸在他臉上。阮煜南踉蹌兩步，狼狽不堪地跌倒在地，眼睛被打腫了，他眯着一條眼縫，陸擎就站在他面前，擋住了眼前的光。
他惱怒而冰冷地瞪着他，拳頭緊握，手臂上青筋突出，胸膛劇烈起伏，如同一隻被激怒的狂獸，隨時可能要了他的命。
是他！就是他搶走了她的女人，他恨他。
“陸擎……”見他還要繼續上去對阮煜南動手，林葭急忙拉住他，“別這樣，他、他喝醉了！”
喝醉了，就可以成爲碰他女人的藉口？陸擎此刻怒意上頭，弄死阮煜南的心都有了。他上前一步，但林葭死死拉住他，拼命搖頭。“不要！不要再打了！”
“你在替他求情？”陸擎挑眉，瞳孔裡閃爍着危險的寒光。她護着阮煜南的這一舉動，令他感到相當不悅，無疑等於火上澆油。
她急忙搖頭，手仍舊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我、我沒有，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們打架……求求你……別再動手了……求你……”
她神情慌張，顯然受到了驚嚇，乞求的眼神，令陸擎有一刻的動容。但偏偏這個時候，阮煜南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氣勢洶洶。“我不要你求他，是他搶走了你……”
他搶走了她？笑話！陸擎冷冷地翻了個白眼，鬆開的拳頭再一次握緊，太陽穴突突跳動着。
阮煜南的理智已經被醉意佔據，掄起拳頭怒喊。“林葭是我的，把她還給我！”他不顧一切地朝他衝了過去。
“不要！阿南！”林葭下意識地擋在陸擎面前，他一個轉身把她護在身後，阮煜南的拳頭從他臉頰上擦了過去，紅了一大塊，嘴角也腫了起來。他將林葭推到一邊，抹了把嘴角的血水，眼裡閃爍着怒火。“我看你是找死！”
他抓住他揮來的手臂，給了他一記狠狠的過肩摔，阮煜南重重摔在地上，痛得悶哼一聲。“嗯——”又立刻爬了起來，再次朝陸擎撲了過去。
兩人打做一團，阮煜南始終處於下風，捱了好幾拳，最後被陸擎踩在腳下。“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靠近她，否則我要了你的命！”他用力踩了他一腳，阮煜南立刻吐血。“我說到做到！”
陸擎使了個眼色，餘森走了過來，把地上奄奄一息的阮煜南拖起來帶上車。
林葭急忙跟上去，懇求道：“麻煩你把他送到醫院！”
她看了眼阮煜南，他臉上全都是血，幾乎辨別不清五官。額頭破了個洞，還在繼續往下淌血，看上去觸目驚心。她不放心，想跟去醫院，但陸擎站在她幾米開外的地方，深深望着他。健碩的胸膛如野獸般激烈起伏，眼裡盤旋着怒意，似乎對她很失望。
但他什麼都沒有說，一語不發地走進了別墅。
林葭在短短一秒內作出決定，匆匆說了句“麻煩了”，然後快步跟了進去。跟到陸擎房間，拿來醫療箱，用面前沾了些藥水，要替他擦傷口，但被陸擎冷冷地躲開。
他額頭上冒着汗，眼神冰冷又暗含怒火，嘴角腫了起來，隱隱透着血絲。整個人看上去相當煩躁，似乎連看她一眼都不想。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你、你別這樣好不好？傷口要處理……”
“你不是隻擔心阮煜南嗎？那你去找他啊！”他拔高聲音朝她吼，奪過她手裡的棉籤，狠狠扔到一邊泄憤。
她打了個寒顫，有些手足無措。“不是那樣的！我……”
“你答應過我，會離他遠遠的，可結果呢？我剛纔看到的是什麼？我們本來約好了一起吃晚飯，你說臨時有事要見客戶，難道他就是那個客戶？”他一把抓起她的手，如猛禽一般快準狠，幾乎要折斷她的手腕。“林葭，你以爲我這麼好騙嗎？”
“沒有，我真的失去見客戶，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向他求證。我剛剛回來，阮煜南就突然衝出來……抱我……我也沒想到！”
“你沒想到？”陸擎冷笑，“就算沒想到，你就不會推開他嗎？”
“我有推，可是他不肯放手！”
“那你剛纔就該讓我打死他！爲什麼我能做到那麼幹脆，而你卻拖泥帶水，總是和阮煜南糾纏不休？甚至能忍受他抱你！”陸擎覺得很憤怒，也很失望。“你明知道他對你舊情難忘，就不能和他徹底斷絕嗎？難道你也捨不得他？”
“我沒有，我只是……”林葭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爲她真真切切地意識到自己做錯了。縱然她已經不愛阮煜南，可剛剛的行爲，還是會讓人誤會。都是她的不灑脫，纔會導致她們之間的一次又一次爭吵。“對不起……”
“對不起？”陸擎五指抽緊，咬牙。“說對不起是什麼意思？對不起，你無法和他斷絕聯繫？”
“我不是這個意思，請你聽我解釋！今晚，阮煜南知道了陸莞離開他，是因爲懷過別人的孩子，就是她兩年前流產的那個。我不想讓阮煜南知道她背叛他，所以以讓她離開兩年爲條件，替她保守秘密！”
“爲了阮煜南，你真是什麼委屈都能忍受，還真是偉大！”陸擎涼涼地嘲諷，連眉梢都帶着寒意，整個人彷彿被冰凍了，散發出來的氣息都令人齒寒，恐懼。“所以他覺得對不起你，想和你復婚？”
林葭咬脣，沒做聲。
這一默認惹得陸擎大動肝火，一把甩開她。“那你去啊，你回到他身邊啊！”
“陸擎你別這樣，冷靜一點聽我說好不好？”林葭半跪在他腳邊，着急地解釋。“我對阮煜南，已經絲毫沒有那方面的感情。我知道之前是我猶豫不決，纔會導致這麼多誤會，都是我的錯！我現在愛的只有你，你是知道的！如果你介意，那我答應你，我去找阮煜南，當面告訴他，我以後不會再見他！”
“你還想找藉口去看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和他之間，還有些事情沒說清楚。如果要徹底斷絕，必須再找他談一次，我也不想他再糾纏我，讓你不高興！”知道他動容了，她捧住他的臉，緊盯着他的眼睛，無比焦急，滿滿地都是對他的在意。
“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爲了你，我願意改，我不想再做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你的感受，比任何人都重要！求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真的好是難受好難受，你這樣，是在折磨我！”
陸擎挑了挑眉，儘管還是緊繃着臉，但明顯臉色沒那麼陰沉了，有些動容。但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饒過她，想到剛纔發生的事，還是滿肚子火，想殺人。“我折磨你？應該是你折磨我纔對！你知道看到你們抱在一起，我有多痛苦？我恨不得撕了他！要不是顧慮你的感受，你以爲我會就這麼放他走？”
“我知道你對我好，謝謝你！我向你保證，剛纔那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你也別跟我生氣了，好不好？”
陸擎有點心軟，只是嘴上仍不住抱怨。“這都第幾次了？你自己數數！每次都保證、保證，還不是接着見他，而且還變本加厲了！竟讓他抱你，你當我死了嗎？”
“我都跟你解釋過了，而且他說要和我和好的時候，我也沒答應啊！”
“你敢答應？”他立即吼她，一副她敢答應，他就要她命的樣子。
“不敢不敢，我男朋友是醋罈子，我哪敢答應他……”林葭心裡輕鬆了不少，勉強笑了笑，“再說，我愛的是你，就算他求我回去，我也不會回去的！這一點，你還不信任我？”
“林葭！”陸擎重重地叫她的名字，終於肯回過頭來看她，眼裡的怒火仍未完全褪去，但多了一份熾熱的愛意與在乎。“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這一點，我讓你去找他，只是說的氣話。但即便知道你愛的是我，也沒有男人能做到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抱在一起能夠無動於衷！”
“我不想強迫你做任何事情，但是，阮煜南是我的底線，我不想再看到你們有任何接觸。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該和他斷的徹徹底底！”
“我知道了，我不是答應過了嗎？”
“每次都說答應，哪次能做到！”
“這次！就算再難開口，我也會和他說清楚。以前我繼續和他接觸，是因爲把他當朋友，畢竟有過這麼多年的友誼，而且他愛的是陸莞。但是現在情況有變，和他接觸，會給他不必要的希望，我也不想再讓傷害他！”
陸擎又要氣得跳腳，“所以你和他斷絕關係，是爲他考慮？”
“當然不是，是爲了我們，我就這麼順道一提，你能別那麼小心眼嗎？”林葭朝他討好地笑着，又嬉皮笑臉地去捧他的臉，被陸擎拍開。她不死心，繼續膽大包天地去摸他，惹得陸擎拍了她一把。
“誰跟你嬉皮笑臉，我在生氣！”
“我知道，你生氣的時候，就跟鬧脾氣的小孩似的，特別彆扭，特別難哄。”
“你這叫什麼話？”陸擎聽了不樂意了，原本有所放鬆的臉，一下又繃得緊緊的，顯得相當嚴肅。“你現在膽子肥了，壓根就不怕我生氣了是不是？”
林葭吐吐舌頭。“你剛纔揍他揍得那麼兇，我哪能不怕！”
陸擎特吊地吼，“你要不在，我能揍死他！”
“知道！你是練過的，身手一級棒，阮煜南細皮嫩肉的，哪夠你揍！我剛攔着你，不就是不想鬧出人命嗎？歸根結底，我在意的還是你啊！”知道他氣消了一半，她趁勝追擊，擠進他懷裡，被他推開也不在意，一個勁往他臂彎下鑽，笑得特別狗腿。
“滾！”
“別這樣嘛……”
“滾！”
“三叔！”
“親愛的！別跟生氣了……”
“我男朋友最好了，麼麼噠……”
陸擎一看到她笑得跟花兒似的就特來氣，恨自己拿她沒辦法。兩道濃眉緊緊擰着，臉色特別不好看，一本正經地訓斥她。“別以爲每次犯了錯，撒撒嬌，我就能原諒你！嚴肅點兒！挨訓呢！”
“是……”林葭眨巴着眼睛，一派天真，偷笑。“我很嚴肅呀！”
“臭丫頭！一天到晚不讓我省心！”
“是我不對，我讓你罰好不好？”林葭笑得眼睛米米，特別地覺得，陸擎生氣的樣子忒有男人味，讓她好着迷。暈頭轉向的，壓根就沒有一點兒被訓斥的自覺。
“你以爲我不會嗎？”陸擎目光灼灼，怒意與晴欲並進，用力捏了把她的臉。“等會兒好好‘收拾’你！”
“唉……疼疼……”林葭委屈，“你那麼兇，我不讓你‘收拾’了！肯定能折騰死我！上次說溫柔，最後還是控制不住力道，差點把我撞飛出去！”
“丫頭，是你叫我用力，怎麼倒怪我了！”
羞得她忙捂住他的嘴，嬌嗔。“不許你說！”
陸擎在她嘴上狠狠咬了一口，“敢做不敢當！孬！”
“有你當靠山，我孬一點也沒事……”她臉皮特別厚，沒心沒肺地衝他壞笑，伸手去攬他的脖子，“不生氣了吧？”
陸擎挑着眉，“看你晚上的表現！”
“你真壞！”
“我就是壞，但我只想對你一個人好！”他擁住她，似乎覺得疲倦，重重嘆了口氣，還夾雜着一絲無奈。“你惹我生氣，我不忍心罰你，有時候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纔好！丫頭，什麼時候才能乖一點，讓我安心？嗯？”他親了親她的後頸。
“關於過去的一切，我只能說，對不起！但今晚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一定不讓你生氣！”她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
其實陸擎心裡明白，要她一下就和阮煜南一刀兩斷，斷得乾乾淨淨，並沒那麼容易。但至少，她願意爲他這麼做，他就已經很高興了。
他不想逼她太緊，哪怕心裡急得跟着火似的，還是想多給她一些時間。他太心疼她了，寧願自己把所有委屈和火氣都扛了，也不捨得她受半點委屈。
愛一個人愛進骨子裡，大抵如此。什麼都可以介意，也……什麼都可以妥協！
箍住她的後腦勺，用力親吻。“嗯！我相信你！”
……
陸莞被陸擎關在地下室整整十天，前三天沒有人給她送過一碗飯一滴水，只差沒把她活活而死。
當她已經奄奄一息時，餘森才端來兩個饅頭喝一碗水，她像狗一樣爬過去，大口大口地咬饅頭，邊吃邊哭。她苦苦哀求餘森放她出去，但他對她的哀求視若無睹，就像一個冰冷無情的機器人。
雖然他之後每天會定時送一些食物過來，但都是饅頭和白開水，勉強只是沒有餓死。
十天後，餘森把她放出去時，她瘦了一大圈，面容憔悴不堪，只爲整個人也氣若游絲，就像幽魂一樣。她被帶到書房，陸擎坐在辦公桌後，身後是明晃晃的陽光，讓他的面容不真實。
那一刻陸莞感到了深深的恐懼，爲自己悲哀。她只是自作聰明的孫猴子，而陸擎是如來佛祖，一覆手就能壓死她，她根本不夠他鬥。
在黑暗中待了太長時間，她已經不適應光線，感覺自己隨時可能暈過去，腦中一陣陣暈眩，站都站不穩。
陸擎冷冷地睥睨她，聲音森冷威嚴。“想清楚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她下意識掐了掐手指，壓下連日來的委屈與怒火。“我不該挑釁三叔的權威，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
陸擎眯了眯眼睛，就像冷漠無情的野獸瞳孔。他把機票和卡甩到她面前，“這裡有五百萬，足夠你在南非下半輩子的生活！”
陸莞硬生生打了個冷顫，喉嚨裡發出恐懼的聲音。“你……你要趕我走？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憑什麼？”陸擎冷哼，“你現在還要懷疑這一點？”
她的腿一軟，直挺挺地在他面前跪了下來，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三叔，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會再幹涉你和林葭的關係，我真的不會了……求你不要這樣對我，不想去南非，我不想去……”
她拼命搖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這些日子受的委屈一齊涌上心頭，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哭啞了。配上狼狽污濁的模樣，可憐極了，但這顯然不能讓陸擎心軟，他的態度依舊冷漠，且多了一份厭惡。
“有些人的話，不足以相信！”
“我發誓，我發誓還不行嗎？三叔……”
“相信我，離開這裡，會是你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我不要走……”陸莞抓狂地咆哮，衝血的雙眼恨恨地瞪着他。“我是你親侄女，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地對我？”
“如果不是僅存的那一點血緣關係，你認爲你現在還活着？”陸擎的嗓音冷漠無情，如同她只是一隻卑微的螻蟻，在他腳下苟延殘喘。他留她一條賤命，已經是對她莫大的恩賜。“你媽那邊，我自然會交代，我不想再見到你！”
“可我是爲了阿南迴來的，我們要結婚了。我承認我之前是因爲嫉妒林葭，纔會跟蹤你們。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會一心一意和阿南在一起，不再過問你們的事情。你想我怎麼發誓都行，求求你不要對我那麼狠心，三叔……”
不管她如何聲淚俱下的哀求，也不可能改變陸擎的決心。“就算你現在願意嫁給阮煜南，他也未必會娶你！不相信，你可以你親自去證實這一點！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消失，否則，我就只能採取其他手段了！”
話已至此，陸擎不想再多說一句話，一個眼神示意，餘森將亂陸莞拖了出去。
但凡對他心愛的女人有威脅的隱患，他都會徹底剷除。他不能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到她半分，因爲，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危險……
……
阮煜南入院兩天後，林葭去看他。他臉上的傷還沒好，青一塊紫一塊的，頭上包紮着繃帶，看上去有些憔悴，眼袋也有點深。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他依舊是她記憶中那個一笑傾城的美少年。乾淨，清澈，也似有若無地憂鬱。
看到她來，他衝她笑了笑，但那笑容是從嘴角勉強扯出來的，顯得那張憔悴的臉愈發蒼白了。“你來了！”
“嗯！”林葭有些侷促不安，只是勉強故作自然罷了。把花放進花瓶裡，擺好。“你怎麼樣了？”
“還不就是這樣？”阮煜南苦笑，“死不了！”
“對不起，陸擎他……”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當時喝醉了，太唐突，纔會冒犯你。他揍我，也是應該的！”阮煜南摸了摸自己的臉，“況且這樣已經算他手下留情了，依照他的性子，如果你不在場，他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林葭沒接話，坐到他邊，顯得有些訥訥的，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久，阮煜南纔打破沉默，深深地看着她，“但是，我不後悔！”
她一愣。
“我不後悔抱了你！因爲，我早就想那麼做了！”見她眼裡露出意外之色，他只是笑得很平靜。“奇怪嗎？你不是早就感覺到，我對你的感情發生了變化？所以你纔會跟我說，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讓我把握現在！可是，我已經不想‘把握’現在了！”
“我知道陸莞的事情，對你的打擊很大，你太傷心了，纔會做出一些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事情，這些我都能明白，所以我沒怪過你！其實，我也想說，她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好，只是你還愛她，所以我纔沒有插嘴！或許這件事曝光也是好事吧，至少能讓你認清她。權衡清楚了，再做決定！”
“你覺得我還可能娶她嗎？”
“我……我不知道……”
阮煜南諷刺地笑了笑，“原來在你看來我，我不僅是個人渣，還是個孬種。明知道被背叛，還可能原諒她。”
他點點頭，“也是……或許換做從前，我真的會原諒她，但是現在……我做不到！不僅僅是因爲時過境遷，我對她的感情已經發生了變化。更重要的是，我現在愛的人，是你！”
這是他第一次，不加掩飾地，直截了當地當面向她表露感情，一下就戳中了林葭的心，讓她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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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今天加更，大概下午的時候還會有第二更，是不是很給力啊？快快多鼓勵我讚美我呀~嘻嘻~
渣男，被虐了，終於忍不住表白了！！！唉！
陸莞被關還被趕，北鼻們爽不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