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媽媽顫抖着摸向那張四個大人兩個孩子的照片,“你看,這就是舒悅,我的孩子。她的樣子,很像你爸爸,只有那張嘴,像極了我。你爸爸說過,悅悅是集中了我們所有的優點的孩子。”
舒悅的腦子一片空白,望着照片裡的那個小女孩,她的確和舒爸爸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而且嘴脣像絕了舒媽媽。但她,絕不是自己!
這張照片,要是舒悅沒猜錯,就是當年高爸爸高媽媽帶着趙家明和舒爸爸舒媽媽一起拍的合照了。
而自己,竟然真的不是舒爸爸舒媽媽的孩子!那自己是誰!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自己變成了舒悅?難道自己真的是袁家小妹?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舒媽媽整個人陷入了無限的回憶中,也沒注意到舒悅的臉色慘白。她想着自己的舒悅,豆大的眼淚慢慢溢了出來。
“我和你爸爸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兩個人,一個就是你,一個就是家明。當你們兩個戀愛時,我和你爸爸總覺得,這似乎是冥冥中悅悅在幫我們,讓我們有機會贖罪。只是沒想到,你們兩個最後都沒在一起,選擇了各自的幸福。不過,孩子,於我而言,不管你信不信,我早就把你當自己的親生女兒,早就離不開你了!”
舒悅忍着不適,放下手中的蘋果,抽了張紙巾給舒媽媽擦臉,輕輕環住她,安慰她,“媽媽,別哭了!都過去了!不管怎樣,我不會怪你和爸爸。這些年,不是你們精心培養,沒有今天的我。不管我是不是舒悅,在我的心裡,你們就是我的父母,永遠不會改變。”
舒媽媽一聽,身子劇烈顫抖了兩下,終究是歸於平靜的淚水中。很多事情,都倒放一樣在自己腦海中流過。她現在才發現,記憶中的舒悅,已經全是這個眼前的舒悅。她小時候的所有事情,自己都還清晰的記得。而那個孩子,卻慢慢的淡薄了。快要記不清了。
這本相冊,也是好多年未曾打開了。如今打開,傷心過後,居然有種解脫的感覺。擦了擦眼淚,扶着舒悅的肩膀,又摸了摸舒悅的臉,心疼地說,“本來應該等你好了,再和你說。可我自己也是媽媽,我知道,你的親媽媽此刻不知道多想把你抱在懷裡好好親熱一下!悅悅,媽媽接下來要和你說十五年前發生的事情。你能答應媽媽一個自私的請求,不管如何,不要不理媽媽,好嗎?”
舒悅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舒媽媽這麼愧疚,可是都說養恩大於生恩,不管他們當年做了什麼,這十幾年,他們是用整顆心在愛自己。這就夠了,十多年的疼愛足以融化一切寒冰。
舒悅點頭,“媽媽,你說吧!我不會不理您的!您和爸爸,永遠都是我的父母,佳佳,永遠都是我的妹妹。或許真相已經對我不重要,我已經有你們了!”
舒媽媽搖頭,“傻孩子,你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權利!別說傻話!你的爸爸媽媽還有哥哥,都在等着你團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