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天象尊者,其他人看着魔核的眼神,也變得怪異起來。
顯然,他們都想到了。
吞噬掉一位渡劫期武者的魔核,等級雖然不至於馬上飆升到渡劫期,至少也能不斷的進步,最終有機會成爲一個渡劫期武者。
因爲這個魔核內,還帶着一絲渡劫期武者的感悟。
這就是魔核讓人瘋狂的另一個原因。
它將爲武者指引前路。
天象尊者絕對有那個自信,吞噬了這個魔核之後,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成爲渡劫期武者。
可是,秦無道會給他機會,讓他成長嗎?
天象尊者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將心裡的貪念壓下。
魔核是好,也要有命。
秦無道給予的護身符,都能一擊滅掉渡劫期,他本人又強大到何種程度?
天象尊者吞噬掉魔核,至少需要幾千年的時間,纔有機會成爲渡劫期武者,不管從哪一點看,他都不能吞噬這魔核。
不但不能吞噬,他還想辦法保住,然後,獻給秦無道。
天象尊者目光看向周圍,那一雙雙貪婪的眼神,讓他心裡發寒。
這裡很多神將的力量,都要凌駕於他之上,更不用說還有一個力量不知道深淺的紅龍女王。
他們只要動一點念頭,他和部下們就死定了。
“咳咳!”
天象尊者乾咳一聲,道:“諸位,看着我幹什麼?
地上這麼多魔核,你們都不要嗎?”
周圍的人,都是目光炯炯的看着天象尊者。
對於他的話,他們絲毫不以爲意。
天象尊者眉頭一陣狂跳,他的話語也不在客氣了,冷冷的道:“諸位看着我做什麼?
這魔核是秦無道大人的,難道,諸位想從秦無道大人手裡搶東西?
你們有這個資格嗎?”
這句話,終於喚醒了衆人那僅剩的理智,可是,強烈的不甘心充斥他們心裡,他們忍不住將目光看向了紅龍女王。
紅龍女王卻看都沒有看他們,淡淡的道:“打掃戰場,準備應付下一批魔人。”
說完,她就準備離開。
“陛下!”
一個神將忍不住了,道:“那可是渡劫期的魔核。”
紅龍女王扭頭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我比你更加清楚。”
渡劫期的魔核?
很珍貴嗎?
對其他人來說,或許很珍貴,對她卻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麼珍貴。
紅龍女王現在的等級,只有分神期,合體期的魔人魔核,已經夠她使用了,何必去搶奪渡劫期的魔核?
至於魔核內的感悟,呵呵,那玩意對她究竟是有害還是有益,兩說!更不用說,這個魔核還是從秦無道的手裡。
她閒着沒事了,去招惹秦無道。
不是害怕,有這個必要嗎?
只要給她時間,她慢慢的就能成爲渡劫期,甚至仙人,她需要的只是時間。
這些神將們就不一樣了,他們需要魔核內渡劫期魔人的感悟,她完全不需要。
所以,對她來說,渡劫期也好,甚至仙人也罷,效果其實一個樣,唯一的差別就是內部蘊含的靈力多少。
除此之外,一文不值!仙靈龍蛟自然成長,最後都會成爲仙人等級。
所以,她傻了纔會去搶奪秦無道的東西。
當然,如果其他人有想法,她也不會在意。
紅龍女王在消失前,瞥了身後一眼,天象尊者已經被包圍了。
“你們想做什麼?”
天象尊者厲喝一聲,道:“我是來支援你們的人,現在你們卻想搶我的東西,怎麼,想恩將仇報嗎?”
神將們沉默,只是雙眼死死的盯着天象尊者,眼中有着貪婪和瘋狂。
渡劫期!他們沒有任何人敢說,自己絕對能成爲渡劫期,就是天蛇神將都不例外。
甚至,天蛇神將對渡劫期魔核最爲渴望。
他屬於被聖主點燃了天賦,強行提升力量的那一批人,未來的路,幾乎被堵死了。
如果有一個渡劫期的魔核,他的路,將重新被打開。
在如此強大的力量面前,恩將仇報又算得了什麼?
如果有的選擇,他們連尊嚴和生命都能捨棄。
天象尊者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在略微沉默之後,他咬着牙神色猙獰的道:“這是我家秦無道大人的魔核,你們有這個命用它嗎?”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面色都是大變。
秦無道的東西,確實很燙手。
可是,對於後路已斷的神將們,他們真的需要考慮這麼多嗎?
他們還有權利考慮那麼多嗎?
神將們眼睛血紅,呼吸粗重的盯着,天象尊者手裡的魔核。
這也許是唯一的機會了。
天象尊者將手裡的魔核高高舉起,他神色平靜的道:“諸位,活着纔有資格想其他的,死了,就一切都沒了。”
“有句話叫好死不如賴活着,或者說你們認爲搶走這顆魔核之後,能逃過我家大人的追殺,成爲渡劫期武者?”
“其實想的再簡單一點兒,魔核只有一顆,你們誰有機會得到它?
你們要爲了其他人把自己的小命賠上嗎?”
這句話說出後,不少人臉上的瘋狂終於收斂了一些。
東西再好,也要有命去享受。
更不用說自己得到這顆魔核的機率並不大。
可是,依舊有幾個人不願意放棄。
天象尊者的手裡緩緩出現幾顆金屬球。
看到這幾顆金屬球,神將們皆是神色大變,瘋狂後退。
剛剛一個渡劫期的強者,就是被這麼一顆金屬球奪走了生命,現在,看到這顆金屬球,他們就渾身顫慄,不能自已。
天象尊者的聲音也變得冰寒:“你們誰還想試試?”
沉默。
一片沉默。
良久後,天蛇神將用略微沙啞的聲音道:“我不相信你有那麼多金屬球,那種東西應該是秦無道親自賜予你保命用的,能有一顆,已是大幸。”
天象尊者毫不示弱,獰聲道:“你說的一點都不錯,這幾顆都是假的,來,試試看。”
天蛇神將再次沉默。
他不敢。
那幾顆金屬球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假的,可是,他不敢去賭那百分之一。
這個時候他突然在想,就是一輩子都不突破了,又能怎樣?